禅院直哉刚冷笑着开始说风凉话,你就在桌子底下掐了他一把。
这是什么比五条悟把“相亲”说出口还欠打的发言啊?
还瞪你。你咬着牙用气音提醒他闭嘴:真希揍不了五条悟还揍不了他?
他是挺能跑的,但就算真希揍不了他,五条悟还揍不了他?
“具正人下午有说起什么重要的事吗?”
你赶紧换个话题免得禅院直哉被教做人。
真希撑着脑袋,想起下午那阵经历就隐隐作痛。
前一天具一郎暗示她考虑下以后最终“会站在什么位置”,你们都天真地以为他是在拿将来长老席的位置许诺,没想到竟然是想拿他儿子做安排。
不该对禅院家的垃圾抱有期待的。
“说的全是些废话。”
一些偏见,一些暴言,一些毫无自知的贬低,吹嘘着自己将会如何,禅院家将来又将如何强大……甚至还提到了后代和继承的事,险些没把真希恶心吐。
“还提到了我啊,真希忘记了吗?”五条悟存在感十足。
不是,这都能跟他有关系?
“那家伙放了相当响亮的话来着。说迟早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当然是因为不放心学生所以跟去保护。”
真希竖了个友好的手势,嘴里都不肯喊老师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具正人出现了,有我在场盯着。没叫你跑过来听墙角。”
怪不得真希刚才那么大火气:不光是具正人的问题,还有跑去看热闹的五条悟——这个制造问题的问题。
“他有提起他现在就在禅院家,是个除了他自己谁都没办法进去的地方。”
“我估计就是藏着两面宿傩的那处帐里,里面应该有块区域专门供他暂时藏身。但他没说帐的事,也没提起住的地方如何。我怕太明显没办法仔细追问。”
只要继续和具一郎保持联络或许很快就有机会进入帐并完成接应。
但这就意味着得继续面对具正人。
真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是只恶心的癞虾蟆。真动起手来一击即溃的那种弱,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有时候铱錵我怕我控制不住动手揍他。”
所以一开始她来找你的意图是……
禅院真希移开了视线:“是想着你说不定能教教我,怎么和讨人厌的家伙坐在一张桌子上心平气和地吃饭。最好能让他……产生点好感,我才能尽快打听更多情报。”
你灵光一闪,福至心灵:“具正人那家伙,是不是喋喋不休,聒噪,自以为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女人,让人恨不得当场揍他一顿却不得不忍耐着,简直叫人又不耐烦又心情恶劣——”
你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看向你曾经桀骜不驯的好老婆。
禅院直哉:“……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你淡定摇头,一脸正经地转向真希,“交给我吧,这个我熟。”
你熟啊,你可太熟了。
禅院家还真是一个模子教出来儿子。
第52章 禅院家-二十
“……所以, 现在真品又不在我手上了。”
你把愿器被具一郎夺走的事告诉了真希。
虽然早上那会儿想的是不必特地找真希帮忙,但现在她人就坐在你面前,所以还是顺口提了一句。当然要是找不着也不要紧, 想象一下最后关头如果和具一郎他们动起手来——咒术师和咒术师打架, 愿器毫无用处。
“还有就是, 不要告诉五条悟啊……”你小声叮嘱,十分心虚。
当初在爱宕山死皮赖脸,好不容易说服的五条悟高抬贵手,默许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调包了愿器,最后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搞定了禅院家就把真品送回来,对爱宕山的民众负责到底。
结果到了婚礼当天,早上送来的石钵晚上就到就被你弄丢到了具一郎手里。
那可是五条悟难得跑腿送来的!
你都能想象到被他知道后指指点点嘲笑你的画面:你在干什么啊名喜多?又出岔子了?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中计?
——之类的。
很烦人。
虽然是你做错事,但总之不想挨骂, 尤其是五条悟的骂。你理直气壮。
真希竟然也表示十分理解:“可以。有机会会帮你留意一下的。”
她想了想,继续拉着你窃窃私语,问起了加茂小姐的事。
昨晚你才得到的消息, 真依那里知道的就更早。今早送来的人,又过了一个白天, 现在真希也知情了倒不奇怪。
牵扯到别人的婚姻总是会显得很尴尬, 你看得出来真希也不想多聊。她只说自己以前就在禅院家长大,好的事情从来不会再这座宅邸中发生。隐晦、婉转的中心思想就是禅院直哉不值得信任, 各方面来说都不值得。
“我听说了你们的‘束缚’, 但最好还是小心点。这种事情……搞不好会变得很麻烦。”
你点点头说知道了, 应该问题不大:你也拿不准禅院直哉会不会,但至少他不敢。
但真希好像理解成了“不敢立侧室”。
“你知道加茂家的做法吗?”她说。真依在京都咒高, 同校有个高一届的男生就是加茂家的继承人。“听说他们家主有一大堆情人。养着的情人不算是侧室,一直等到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