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捏着手机气得青筋直跳:“这种苛刻的发动前提不就等于是件废物?”名喜多怎么可能主动让他给她戴这个——这个混蛋居然敢用这种废物骗走他六百万!
诅咒师:“当然不会。不是说了有人把这件东西当刑具来使用吗?只要威胁得当,自然就能让俘虏主动选择……当然啦,我不是说让你去威胁你老婆,老板可以想点别的办法,比如女人都喜欢珠宝首饰,买条项链伪装成礼物不就可以了?这都想不到做不到的话,老板还是别挣扎了。”
禅院直哉:“……”
诅咒师:“对了,上次说的第二个问题,怎么让对方主动提出离婚的事,我也有点思路了哦。”
诅咒师:“其实也很简单。老板你怕泄露身份也没告诉我们什么细节,具体方案不太好想,但我觉得只要让对方对你心灰意冷不就行了吗?做点让老婆失望透顶的事把感情耗尽,再说点伤人的话婚姻就完蛋了啦。类似的例子有很多哦,可以多看点电视剧学习经验,这里我推荐《妻子的●●物语》、《最●●的离婚》还有……”
禅院直哉:“……”
当初就三令五申要退婚了,名喜多那家伙本来就对他没感情,现在怎么还能让她心灰意冷?
诅咒师:“……”
诅咒师:“老板,你还蛮不聪明的。”
禅院直哉莫名其妙挨了句骂,正思考着该怎么回复,那边噼里啪啦又是一串消息。
诅咒师:“不要斗嘴哦老板,陪聊是另外的价格;也不要咨询我感情问题,加钱也不行,这种业务都麻烦得要死,不在我营业范围内。以防万一被短讯骚扰,先把老板你拉黑两周。回头再聊啦拜拜。”
禅院直哉一肚子闷火顿时无处发泄。
……
熄灭手机屏幕前他又检查了一遍原先的讨论组。窗口的公务员没什么动静,倒是学者提了句建议。
“试试多吃点东西。腰变粗了说不定就能离婚了。”
这是什么毫无根据的胡说八道。禅院直哉看得直皱眉:当然不行,以他的术式和咒术师等级,灵活的身体是作战时必不可少的……而且吃胖什么的,听起来就很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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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侍女不知何时跪在了门口,小声喊了几句大人,唤回了禅院直哉的注意力。
“什么事?”
只是一件琐事:上次从爱宕山归来后换下的那身羽织已经濯洗护理完毕,衣服也已收起,但从袋内取出的那粒糖果不知该作何处理。往常仆人们会妥善保管后放回口袋远处,确保哪天家主想起来时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但这次回来前衣服淋过雨,糖纸沾了脏污,里面的糖果也化成了不成形的烂糊。
如果再放回的话,恐怕会弄脏家主的便服,为此特来冒昧请示。
还真是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小事。看在诚惶诚恐的态度的份上,禅院直哉心情不错地没有生气:“扔了吧,那东西没用了。”
本来是为了那位“上川家大小姐”准备的小小礼物,硬要说的话也确实掺杂着一丝当不得真的小小心意……如今幻影烟消云散,糖果自然也变得毫无意义。
禅院直哉忽然想起了那个短暂的梦境,胸口涌起一阵被欺骗的愤懑又隐约觉得惘然。平心而论,他对名喜多曾经的假面是怀有过期待的:漂亮,懂事,听话,事事以他为重,背后的家族也有足够价值;并且不仅有这些无可挑剔的外在条件,相处时也很会花心思,相当努力地想要讨得他的欢心。
说喜欢的话会当机立断地否认,但说一点都没有感觉也是假话:不然最初也不会同意那样的婚约。一开始也是打定主意成婚后会好好宠爱妻子一阵子……即使后来意识到被骗,冷静下来后也还是会觉得举棋不定。
没错,是举棋不定,而不是完全不想要……虽然迫不及待地作出决定是因为那个被揭穿的秘密。
却没想到那个女人能织出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也不是没想过,要是名喜多真是那样的女人……既能帮他稳固家业,管理本宅,又能笼络东京那边的咒术师,大概替他处理好一些懒得应付的交际也是游刃有余;实力也比他原以为的强大,咒术……要是不用来做些乱七八糟的事……作为辅助完全能让人在战斗时如虎添翼。
要真是这样的女人,哪怕不是最初那个“上川家大小姐”——哪怕是那个暴露出一堆粗俗本性后,吵吵闹闹缠着他说想要挽回的名喜多也好。
——只有现在这个不行,绝对不行,根本吃不消。
禅院直哉掂量着手里的咒具思绪万千。
看来,还是先想办法给她戴上咒具吧。能成功的话,离婚的事也就不急了。
反正是已经娶进禅院家的女人,术式强大,脸也不错,要是忽然没了咒力就只能听他摆布了。他绝对要让名喜多跪在他身下忏悔求饶……扔出禅院家之前不如让她先生几个孩子看看好了。如果能有个继承他术式的男孩,或者是生下别的咒术和能力都不错的孩子,他说不定可以勉强原谅她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第39章 禅院家-其七
想得倒是志得意满, 但回到现实,最大的问题还是怎么让名喜多主动提出戴上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