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笑着聊天,安排好了还在楼上睡懒觉的裴竹玥的被子的后事,只能说,被子实惨,裴竹玥惨吗?她不惨,她喜欢的高岭之花怒变白切黑,竟是为了与她同床共枕,这可是祁洱思喝醉了酒才能梦到的情节。
别墅门被推开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祁洱思,她条件反射似的扭头看去,好在结果并没有让她失望,来人是甘贝,她梦里都让她心碎的人。
可是一想到昨晚甘贝与别的男人去吃饭,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好不容易亮了的凤眼又暗淡了下去,祁洱思收回目光,失神地望着地面,低着声音:“许老师,我去洗个澡,把酒味洗掉,你......别告诉她我昨天喝醉了,可以吗?”
“放心,问就是昨天裴竹玥看了烟花,太开心了,喝了几罐子酒。”
裴狗子人在床上睡,锅从许诺嘴里来。
仿佛心有灵犀,这个时候,楼上躺着的人突然坐了起来,胳膊有些麻,身边已经没有温度了,看来许诺走了挺久,裴竹玥伸了个懒腰,迷茫地下床穿拖鞋,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着已经九点半了,依然困得睁不开眼的人凭借仅有的视线走到了洗手间刷牙洗脸。
清水冰凉,拍打在脸上时,裴竹玥才终于找回了思绪,昨晚的记忆回归,与梦里的场景重合起来,热度不断攀升,她合上两掌,接了些水轻拍自己的脸,想降下温度。
救命,她前二十年都在干什么。
搞得现在这么容易害羞,一副没见识的雏鸟样。
“小裴,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会一觉到十二点呢。”
身后传来声音,是让自己产生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的罪魁祸首,裴竹玥不自觉地浑身一抖,大概是被吓的,她第一反应却是在心里疑问,自己留给许诺的印象就这??
爱睡懒觉的猪崽子。
“真女人从不赖床的好吗!
想起第一天裴竹玥被叫起来时满脸的垂头丧气,许诺逐渐弯起了眼眸,简直就是“小狗也会不开心”的表情包翻版。
“你是小狗啊,赖床很正常,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希望下次我喊你起床,你不要跟我装聋作哑。”
“啊?你说什么?”
听见这话,许诺直接捏住了故作不知的人的耳朵,凶着声线,“说的就是你这幅装傻充愣的样子。”
耳朵被揪住,就像软肋被拿捏,裴竹玥苦着一张脸,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赶忙乖乖低头,“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一定会保持自己的聪明才智的,绝不装傻充愣!”
“你是大聪明好吧。”
许诺无言地笑了笑,这人的嘴,跟上她真是不吃亏,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叭叭出来,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不停输出,嘴炮口嗨的傻狗子,好拿捏,又好欺负,像一辈子也玩不腻的玩具。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裴竹玥的耳朵逐渐变红,她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随着脸热在温度上升,是自己肚子饿了发出的抗议声。
忍着笑意,许诺指了指旁边桌上放着的三明治与牛奶,道:“给你准备了早餐,去吃吧。”
整个人都雀跃了起来,如果裴竹玥真的是一条小狗,这时候都该摇着尾巴表达欣喜了,把吃和睡奉为人生两大乐趣的狗子开开心心地抱住了许诺,语调喜悦,“哇,许诺!我爱你!“
“真的是爱我,不是爱早饭?”
“都爱都爱,爱你带的早饭。”
勾起唇角,许诺坐在还残留着温度的床上,看裴竹玥开开心心地吃早饭,这人真的是很好满足,太可爱了。
但如果裴竹玥听到这个形容词,估计会鼓着双颊,像一个气呼呼的河豚,小学鸡一样的争辩,“谁可爱了!姐是猛一!”
脑海里的画面过于形象,导致许诺在看着裴竹玥的时候笑出了声,得到了狗子迷茫的回望,一双狗狗眼亮晶晶的,充满疑惑与不解,似乎很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我笑你吃饭的样子好可爱。”
“谁可爱了!姐是猛一好吗!”
现实与想象重叠,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表情,许诺笑得更加灿烂,肆意地用食指戳了戳裴竹玥鼓起的脸颊,柔软极了,“裴竹玥,就你这样,顶多是个枕头公主。”
“谁枕头公主?!”
虽然没有经验,但裴竹玥自认为是大猛一,此时,一的尊严被挑衅,她恼羞成怒,直接站了起来,把正坐在床边缘的许诺压倒在了床上,瀑布般的墨发如作画一般勾勒在床单上,身下的触感很是柔软,四目相对时,那双眸子闪着微光,藏着羞怯,双颊也慢慢地渲染上了红霞,美人含羞,十足的枕头公主。
嘴里的东西已经吞了下去,秀色可餐,视线中是比任何美食都要吸引她的美色,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裴竹玥避开交汇的眼神,避免被另一双目光里的欲望所感染,梗着脖子,道:“你看,我是大猛一。”
感受到一只手从自己的下巴一路滑到了锁骨,微微的不适,更多的是挠在人心头的痒,裴竹玥一只手压着许诺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床,没有空余的肢体去制止她的动作,只能让热度一点点在自己内心不断升温,后来许诺的一句话,直接点燃了她的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