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权贵的囚笼 > 受伤
  两家人都很满意,两位主角直到大学第一个学期末才再次见面。
  “陆泽。”宋知微叫住了继上次之后,第二次假扮陆泽的陆景。
  陆景停住脚步,粲然一笑,“这位同学,找我有事。”
  他已经忘记我了,宋知微有点失落。
  “呼。”宋知微深呼吸,迅速收起其余表情,“我们借一步说话。”
  陆泽这是会怎么处理,哦,对了,陆景敛起嘴角,冷冰冰拒接:“不行。”
  确实像陆泽的会说的话,可是这时候的陆泽,不会停下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会板着脸,温柔说着不行。
  好像对女孩子有点过分,陆景转而,“你想说什么,可以在这说。”
  宋知微紧捏手中的书本,心中不断建设:宋知微,这点小事,没什么丢脸的,呼!“当时的事是我和同学的恶作剧,现在谣言飞起,避免日后说不清理不断,你和我一起出面澄清此事。”
  母亲和父亲的关系来到了冰点,宋母最近太过执拗她和陆泽的事,想要在她和陆泽的关系上找到在父亲其他子女上的优越感,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宋父也以为她是小女儿家害羞。
  可事实并非如此,传闻越来越离谱,宋家这边无人相信。但若陆家先有动静,太有损她的颜面,最好的方法,就是两人一起澄清。
  刚从国外回来的陆景:什么传闻?
  分明是求人的话,怎么听着像是命令他。
  陆景抬眸打量,挺直的腰板,坚定的眼神,不屈的表情,眸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
  修长的手握成拳在嘴角虚咳几下,“咳!同学打算如何处理。”
  陆泽应该还不知道吧!
  “下月宋家会举办一场聚会,陆家一定在受邀之列,到时候你和我找个机会澄清。”
  宋知微高傲抬头,“不要忘记这个约定。”
  宋父又有心爱的女人,要和宋母离婚,听说宋知微和陆泽要澄清的女人,宋母彻底偏激。
  两人还没澄清,就喝了宋母给的酒,睡到了一起。
  “呵呵呵,真可笑,不过是滚了一次床单,因为你陆泽的一句不知道,疼爱我多年的父亲认为我有辱家门,要把我丢到美国,我算什么,我宋知微这么多年的努力还不足外人叁个字的份量。”
  泪湿润了整张脸庞,客厅中的女人绝望无助,笑着,哭着,说着。
  “还有你陆景。”宋知微恨意十足的喊出他的名字,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陆景呢?你个胆小鬼呢,你既然胆小怕事,为什么要在我决定把那孩子打了的时候说对我负责,你给了我希望,却又狠狠捏碎它,你一身轻跑了,我父亲把我母亲关到疯人院,以此要挟我,哪怕跪着求你们,也要陆泽娶我,哈哈哈哈,什么我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到头来竟不足他的叁分脸面重要,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争权夺利的工具。”
  雪越下越大,泪越流越多。
  “多萝,我对不起一个女孩,如,如果你遇到她,呃…”浑身是血的人全身抽搐,却紧紧抓着叶蓁的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请帮我说一声:对不起,我,我……”
  无力滑落的手臂,遗憾的泪珠,未尽的话,最后只剩下一具流尽鲜血的尸体。
  秦阳京。
  我遇到了你说的那个女孩了。
  你想说什么,你又能说什么。
  “如果不是我看到那份资料突然想起来,你们陆家是不是准备看我一辈子的笑话,我哥哥为了我放弃宋家,为了保护我,死在了宋家人的枪下,我早没了一切,你什么都有,却还要剥夺我最后的尊严。”
  “你们陆家欠我的!”
  “妈妈!妈妈!”
  宋宴川陆家人跑进来,大声喊着宋知微。
  绝望的女人最后看了眼宋宴川,闭上了双眼,笑着说:“你们陆家欠我们母子的一辈子都还不了。”
  “不好,快拦住她。”
  血花飞贱,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顿。
  “妈妈!”
  “蓁蓁!”
  叶蓁醒来时脑中一片混沌,秦霜不停的在耳边叨叨。
  “嫂嫂,你终于醒了。”秦霜喜极而泣,“嫂嫂有什么吩咐我就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秦霜拿出一个小本本,准备认真记录。
  “真吵!”
  无意识准备伸手的叶蓁一顿,手心疼痛难忍。
  秦霜吓得半死,急切道:“院长说了,嫂嫂的伤口较深,伤到肌肉组织了,万幸没伤到神经,这段时间需要细细看顾,等伤口慢慢愈合。嫂嫂每天需要喝两次药,换叁次绑带,涂四次药,做五次检查,整六次按摩,搞七次……”
  她怎么没发现秦霜的话还能更多。
  “停。”
  “好的,嫂嫂。”
  “宋小姐呢?”
  昨晚宋知微的死心太坚决,刀尖直往左胸刺去,不留任何余地。
  秦霜欲言又止,纠结半响,认命道:“宋小姐早晨就醒了,匕首未伤到心脏,没有生命安全。”
  她的表情不对,叶蓁皱眉,“宋小姐房间在哪?”
  叶蓁起身,秦霜连忙跟上,“嫂嫂,你的手,唉,我让人去把她推过来,嫂嫂你不用这么辛苦过去的,当心手。”
  跃过莫名其妙的秦霜,还没走几步,那丫的就跑过去把房门锁了,叶蓁:“……”
  秦霜虽然孩子心性,但不会这般无理取闹。
  “霜霜,你认真告诉我,宋知微现在情况如何。”
  秦霜愤懑不平,双手抱胸,拦在门口,“陆家不告诉我,但我都猜到了,是不是宋知微要寻死,没死成,还连累嫂嫂受伤,晦气。”
  越说越气,越想越怒,
  秦霜坚决道:“十指连心,嫂嫂当时在表哥怀里疼的直打颤,表哥怕嫂嫂夜间睡觉碰到伤口,抱了嫂嫂一晚上,嫂嫂醒来,只询问无关紧要的人,都没有问过表哥。”
  她是铁了心不让她出去,叶蓁转回床上,“霜霜,你不了解宋知微,不了解她所要面临的困境。关心则乱,她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用了最笨的方法保全自己的孩子。”
  宋宴川那孩子聪明,如果陆家不承认他,宋径庭是不会允许宋家再出现第二个自己的。
  秦霜不解,叶蓁此刻神情落寞,反驳的话被压了回去,眉眼低垂,“她只是个外人。”
  外人?
  窗外一团团白云飘过,坐在这个位置,好像伸手就可以抓住。
  叶蓁伸出去触碰,“我不姓陆,我也是一个外人。”
  “嫂嫂是陆家夫人,陆言的母亲,怎么会是外人。”
  叶蓁失笑,“你看这云,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真实又虚幻,遥不可及。”
  奔溃的女人,冷漠的看客,人与人之间,永远没有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