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他想要说什么?为什么无法听清楚任何的字眼?
白发青年站在庭院内,似有所感望向了天边的明月。
安倍晴明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急切心情。
要快些,要快些。
那道声音在催促他。
要快些,因为她……
听不清,拿到声音再一次消失。
……
这几日的平安京内几乎没有宁息的时候。
就在昨日,鬼神两面宿傩在平安京郊外杀死了足足一百四十七人,且都是贵族子弟!
这件事让天皇震怒,下令阴阳寮的众阴阳师必须前去围剿杀死两面宿傩。
哪怕战况没有蔓延至平安京,也让无数人惊慌失措,甚至想要收拾细软逃出平安京。
雪上加霜的,是八岐大蛇竟然也在朝平安京行来,与众妖怪团建似的说好一个时间段全都往平安京跑。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别说平民百姓,就算是身份尊贵可以最先享受保护的贵族子弟们,都人心惶惶。
藤原家内,尽管有阴阳师在外设下的结界,依旧抵挡不住人们惧怕的心情。
无声的恐惧与担忧在蔓延,似乎吞噬每一个人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挠了!”厚藤四郎被羽生慈挠痒痒挠得躺在地上四处打滚,却躲不过羽生慈为所欲为的爪子,只能任由羽生慈拿着羽毛在他身上此处挠。
其余的刀剑们自然不会清闲,拿着各自消磨时光的玩具,聚成一团正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什么。
“我看过了,下一个月时之政府会给我们放假!为期三天,还可以去海边岛屿游玩!”后藤藤四郎说着,戳戳秋田的手肘,“如果那个时候大将愿意,我们就可以和大将一起玩沙滩排球了!”
秋田闻言,心生向往,“好期待啊。”
“那样的话就需要为主公做足防晒准备了。”烛台切更加注重细节方面,“虽说那之后的身躯是咒骸,但总得防着一点的。万一变黑了怎么办?形象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哈,那个家伙根本没有形象可言吧。”和泉守兼定甩甩头发,“她为了戏耍我们,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烛台切想用眼神隐晦提醒和泉守,“但只要主公感到快乐,那就是刀剑们的荣幸。”
只可惜他本身就不是做漫才的料子,一只眼睛还被眼罩挡住了,所以和泉守兼定只觉得他的眼皮抽筋了。
“你的眼睛没事吧?”和泉守问。
下一秒,他就被羽生慈举起来塞进被窝里,然后捆绑成为毛毛虫。
和泉守兼定:!!!
喜爱戏耍他的审神者笑容灿烂,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罐子,又指了指对面,“看见了没?我要你五秒爬过去。不然我就往你被窝里面塞蟑螂。”
“啊啊啊啊!别!别!不要放蟑螂!”
作为曾经备受蟑螂迫害的可怜刀剑男士,和泉守兼定对蟑螂的恐惧已经达到闻之褪色的程度,差点变成二维纸片人。
好在门外的侍从救了他。
“巫女大人,月彦公子想让您去一趟。”
羽生慈手还放在透明罐的盖子上,听闻月彦要找他,表情动也不动一下。
“看来时间要到了,我们准备回本丸吧。”羽生慈对众人说。
羽生慈首先跟着侍从离开了房间,其余的人则快速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烛台切为和泉守解开了被褥封印,叹息说:“我说,如果想要和主公好好相处,就起码说话坦诚一点啊。”
刚从被褥里解救出来的付丧神没好气哼哼两句,嘟囔说:“那她起码温柔一点啊。”
“主公其实很温柔啊,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烛台切开始维护审神者,“和泉守,你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哦。”
和泉守兼定:……需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的是你们吧!你们这些盲从的家伙!
离开了付丧神们打打闹闹的房间,周围一下就安静下来。
侍从走在羽生慈的身后,深深低着头不敢说话,似乎是对那月彦公子恐惧到了极点。
自从前几日巫女丢下月彦前去阴阳寮后,月彦的脾气就越发暴躁起来。虽说有着千纸鹤的庇护,她能免受身体上的痛苦。藤原夫人也心善地让她不再侍奉月彦公子。
但月彦似乎认准了巫女对她的兴趣比他这位病人还要多,所以总是会将她叫到房间去。
他什么也不对她做,就坐在被褥里,用如同毒蛇一样阴冷的眼眸将她锁定。
在进入月彦的房间之前,羽生慈停下脚步。
侍从沉浸在恐惧中,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撞上了羽生慈。
“万分抱歉!”侍从赶忙下跪道歉。
“等会,你就去向藤原夫人说离开这里。”羽生慈说道。
侍从错愣抬头,“什么?”
一只千纸鹤降落在侍从的头发上,轻柔抓起了一缕发丝。
“带上你所有的东西离开平安京,千纸鹤会护送你到你认为安全的地方为止。”羽生慈语气平淡说,“尽量在房子的周围种上紫藤花,或者制作成香囊随身携带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