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贵志:“不用担心,优助。”
  织田宫寻:“只要我们还在,你就永远不用为这些东西操心。”
  [天衣无缝]毫无征兆地发动了。
  织田作之助在未来的影像中,看到了被药研藤四郎一刀贯穿胸口的自己。
  “父亲,爸爸…”
  织田作之助没有动,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父亲们。
  虽然他们只短短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家人之间那种全然无私的爱与信任,并不会因为相处时间的变化而改变。
  在阴影中等待了许久的药研藤四郎拔出了本体。
  一道银白色的刀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快如闪电的一击顷刻间贯穿了织田作之助的胸口。
  “织田作!!!”
  “织田作先生!!!”
  织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被刀刃贯穿的胸口毫无感觉。
  药研藤四郎的会心一击扎透了书页,却丝毫没有伤害到织田作之助。
  “我乃织田优助殿下的护身刀,名为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笑得十分肆意,他深受织田家血脉的影响,话语中微微透着些许狂气。
  他仿佛透过主人的身体看到了正躲藏其中得书页。
  “你应该知道我是如何得名的吧?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上带走我主公的性命,哪怕是我自己也不行!”
  “连刀柄也贯穿进去吧!!”
  第67章 逆流而上
  【1】
  “织田作,你没事吧!?”
  “织田作先生!”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慢了药研藤四郎一步来到了织田作之助身边。
  “我没事。”织田作之助摇摇头,任由太宰治拉开他的手查看刚刚被短刀贯穿的胸口。
  药研藤四郎默默归刀入鞘,退守到审神者身边。
  “我没事,太宰。”织田作之助反手抓住了太宰治微微发凉的双手。
  友人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吓和惶恐,除却少了一点婴儿肥和几丝迷茫,几乎与多年之前目送他走向死亡时一模一样。
  坂口安吾长舒一口气,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在药研抽刀的一瞬间,他以为那位父亲要为了世界,为了正义,献祭自己的孩子了。
  刀口的位置与当年被纪德的子弹贯穿的位置几乎重合,坂口安吾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他在[堕落论]中观看过无数次的噩梦。
  [哗啦啦——]
  被扎破了一个大洞的书页与织田作之助分离,书页外的乳白色光晕也已经黯淡了许多。
  太宰治眼疾手快抓住了从友人身上冒出来的东西。
  [人间失格]触碰到了书,特异点由此诞生。
  无数的世界线如翻飞的书页一般展开,以十分粗暴且不容拒绝的方式灌入了太宰治的大脑。
  各种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闪。
  死去的织田作,死去的中原中也,死去的坂口安吾,团灭的武装侦探社,人间蒸发的横滨…
  数不尽的世界线,盘根错节,却各有各的遗憾,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一个完美的结局。
  太宰治的瞳孔紧缩,头部发烫,几乎要溢出痛苦的呻吟。
  难道他的命运,真的只能在永不间断的失去中徘徊吗?
  “太宰!”
  “太宰君!”
  友人们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不对,织田作之助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书,坂口安吾艰难地支撑着太宰治的身体。
  作为一个天天熬夜,脆弱到一戳就倒的文职,他真的承受不了1米81的友人!
  “太宰,你没事吧?!”
  友人们急切的呼唤终于唤回了太宰治的神志。
  他的视线在两个友人之间徘徊,语气低缓又粘黏,目光里突然多了许多织田作之助无法理解的东西。
  “…织田作,我们命中注定是要成为好朋友的哦”
  “嗯,那当然了,太宰。”
  “你们两个能不能扶我一把!?”
  “啊,安吾被压扁了。”
  “我没有!!”
  【2】
  被织田作之助拍落在地的书页化作一道白光冲了出去。
  “不好!”
  “拦住它!”
  逃窜的书页无比灵活地扭动着自己,辗转腾挪,简直比落地的蟑螂还要难抓。
  一路上设法阻拦的侦探社成员纷纷失手,眼睁睁看着书页逃向了城中心,昔日日暮神社的所在地。
  日暮草太:“呀!它跑到我们家去了!”
  江户川乱步拍拍社长的肩膀:“走。”
  众人闻言,立刻跟上了脚步,向着日暮神社的方向追去。
  无赖派三人小组正在默契地内部群聊,中原中也忙着照顾新手下。
  费奥多尔默默观望了一会儿,渐渐放慢了脚步,走到了神态淡然的织田夫夫身边。
  “日安,初次见面,我名为费奥多尔·d,来自俄罗斯,您可以称呼我费奥多尔。”
  “您好,费奥多尔先生?”夏目贵志不自觉抱紧了怀里朝着织田宫寻龇牙咧嘴的猫咪老师。
  他总觉得面前这个人与的场先生十分相似,都是那种会执着于某一些令普通人完全无法茍同的事情的人。
  费奥多尔没有在意夏目贵志略微的警惕,作为一个博学多才的情报头子,当他想要与一个人友好交流的时候,任何话题都能成为他们之间沟通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