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战术?”汤隋问他。
“是啊。”沈要回答地很坦然,“vernier虽然技术不错,但他心态不稳,疑心病重,打他很容易的。”
“他很厉害吗?”
“唔,还行,据说我打比赛之前他们队一直是世界赛冠军。”
“哦。”汤隋没再说,又一蹬回去了。
第三局比赛开始,g港—核电站航线。
一路上好多大物资点,汤隋跳的p城,他反应慢了一点,等落地的时候四周已经噼里啪啦跟过年放鞭似的打起来了。
他想也没想地跟人刚枪,手比脑子反应都快。
一顿混战结束,硝烟散去,汤隋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自己的盒,没有说话。
解说a:“按照sui现在的这个名次,我个人觉得他苟一波说不定能拿到还不错的名次。”
汤隋看了眼这局自己的名次,第16名,不是倒数第一,还行,就是不知道最终排名是第几。
解说b:“不过玩得就是心跳,诶,比赛灵魂就在于刚枪,年轻人,刚起来!”
汤隋早早地结束了这局比赛,他百无聊赖地看其他人打。
“……vernier的这个位置很巧妙,他既能看到下面的人,又不会被楼上下来的人第一时间看到,就是,这个位置太适合伏击了。”
“现在就看谁先发现对方了。”解说b搓搓手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哦,dg的jack过来了,他感受到了有伏击,进门就很谨慎,反复的探头试探……不过vernier很耐得住性子,jack要进来了……vernier还没有动。”
解说a接着说道:“现在看起来vernier应该是没有暴露的,jack就算走进来也还是很谨慎,他不知道自己即将可能面对的是谁……但是vernier冲出来了!没有给jack丝毫逃跑的机会!等下!vernier怎么没的?”
解说a惊呆了,“让我们看一下回放,刚刚是谁开了至关重要的一枪?”
解说b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是ow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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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ner……”张启平看着屏幕上的id,嘴里念叨着失笑道:“你还挺狂,起这么个——”
他看着沈要面无表情的脸,悻悻地摸摸鼻子,“——狂一点好,人不狂野枉少年。”
“是风流。”沈要纠正他。
听见沈要说话,张启平惊奇不已,在书房里围着他转了一圈。
沈要关上电脑,瞥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没想到你还会说话。”
“我又不是哑巴。”
张启平啧啧摇头,“你和哑巴差不多了,两个月,距离你上次说话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是么?已经两个月了?”他站在窗边,抬头看向窗外,眺望远方的天空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张启平最终也没让他回国,为了把他留在魁北克,撒泼打滚的招数都用上了。
也许沈要是觉得他烦,没再提过回国的事,可也不愿意说话。
于是沈女士又让张启平想办法让他开口说话。
张启平刚开始挺卖力的,每天绞尽脑汁逗他开心,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无视他的无厘头搞怪。
后来他也放弃了,摆烂不管了,没想到今天不过是看到了以前获奖的报道,这家伙居然开口说话了。
张启平看着站在窗边的表弟,想了很多,想到他们小的时候沈要也像现在这样,仰头望向远处的天空……
自从沈要不愿回家,只愿呆在张启平的书房后,每天晚上沈女士的电话成了习惯。
张启平端坐在书房,像往常一样郑重其事地接起电话,汇报今天关于沈要的流水账。然而今天在电话结束之前,他突然问了一句,“姨妈,你知道表弟为什么喜欢打游戏吗?”
沈女士沉默片刻,“为什么?”
“可能游戏让他感受到了自由。”
张启平想到下午看见的那个渴望天空的表弟,突然有感而发。
“自由?”沈女士反问道:“他还不够自由吗?你让我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也让他理解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
沈女士开启了正面输出,“几年前一声招呼不打跑去打游戏,说的好听,电子竞技,实际上呢?就是个打游戏的!那个时候他才多大?怎么说都不听劝,我给他铺好的路他不喜欢,非得去打游戏,行,我最后同意了,结果呢?打了几年还不是自己灰溜溜的滚回来了?真有出息他回来干什么?!”
张启平感受到有阴影,抬头看到看着面色漆黑突然出现的沈要,咽咽口水,“姨妈,表弟他只是受伤了,不是灰溜溜,灰溜溜——”
“我要回国。”沈要抢过手机,语气还算平静地说。
“你想都不要想!”沈女士怒发冲冠,前面的司机听到她的语气吓得一哆嗦。
“还渴望自由?!我看是给你自由太多了!”
沈女士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怒火,“我让你以后接手我的生意你不同意,你想怎么样?打个几年的破烂游戏,然后灰头土脸的滚回来?”
她冷笑两声,“你可真是好本事!”
“你让我回国,我拿冠军给你看。”
“我要你那龟丨孙冠军有个屁用!”沈女士怒不可遏地爆粗口,“赚的那点儿钱够干什么?!”
“但那是我的选择。”沈要语气温和,说地话却没有回旋的余地,“母亲,我喜欢,电子竞技是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