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和宋淮安在屯口被气势汹汹的陈家人堵住。
陈宝珠连忙从后座跳下,有些心虚地低声说:“爹,娘,我和宋知青领证了。”
陈老头和陈老太在巨大的打击中还没缓过来,陈向往冲过去对着宋淮安就是一拳,被宋淮安一只手挡住。
紧接着第二拳因为握着车把腾不出手挨了一下,嘴角立马红了一片。
怕被波及陈宝珠连忙离远点,对着另外两个大侄子叫:“你们愣着干嘛!快把他拉开!”
陈向阳沉着脸不动,陈青云低垂着头,也没有动。
陈宝珠急了。
她可不想面对被打得跟马嘉兴那样的猪头脸。
好在陈大老二帮着将气红了眼的陈向往摁住,陈宝珠才凑到宋淮安跟前。
还好,嘴角虽然有些红肿,但依旧很俊,没有变成乌眼鸡。
“是不是很疼?”
看着那双满是心疼的杏眼,想到刚才打起来的时候她连忙躲远的行为,宋淮安心情有些复杂。
陈宝珠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我这不是怕拖累了你,待会我给你找回场子。”
动手的人如果是老爹/哥哥,当女婿/妹婿的也只能忍了,陈向往是侄子,比他们低了一辈,就算再护着她这个小姑也不该对未来的姑父动手。
宋淮安:“算了,本来我就做得不对,被打是应该的,都是你的家人,谁动手都没有区别。”
他这么善解人意,陈家人反而不好问责,只能将矛头对准陈宝珠。
领证一事如果她不愿意,有一家子人撑腰没人能勉强。
陈宝珠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手挎着陈老头一手挎着陈老太拐着他们回到家里,关起门来,将她想要去京市治病一事说出来。
得知是为了治病陈老头和陈老太立刻没那么生气了,只剩下忐忑和不安。
“要是他们家里不愿意接受你咋办?”
“那就治好病把婚离了再找,只要我身体好了肯定能找到不比宋淮安差的。”
陈老头和陈老太有些不理解自家闺女哪来的自信。
想到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拐着大城市来的知青结了婚,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陈老太收好户口簿,看着闺女带回来的结婚证,安心了不少。
屯子里摆酒才算过了明路,城里头还是得有结婚证才算公认的夫妻。
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领了结婚证,趁着这会女婿还没被老闺女迷惑早点把身子养好,以后生个大胖小子说不定就能得到女婿家里人的认可了。
陈老太从陶罐里拿出六个鸡蛋,一个白水煮,五个红糖水煮。
老陈家祖上不是下河屯的人,祖辈居住在中南部的一个小乡镇里,依山傍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前些年饥荒带走了不少人,陈家人不得不跟随村长和村民们迁移过来的。
有一些规矩还是保留下来,比如对女婿越满意煮的糖水蛋越多,五个糖水蛋已经是顶级待遇了。
满满一大碗糖水蛋让宋淮安目瞪口呆,把陈宝珠逗得哈哈大笑。
好在陈老太没有让他全部吃光,分给陈家人一人一小碗,三个脸黑得跟包公一样的大侄子不愿意吃,被他们的爹娘分着吃了。
吃完糖水蛋,宋淮安认真郑重道:“爸妈请放心将宝珠交给我,我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家里那边由我解决,爷爷奶奶爸妈等人都不是磋磨晚辈的人。”
见他这么笃定,陈老头和陈老太放心了些许,开始聊起婚事。
“巧巧和阿平摆酒的日子定在八天后,现在粮食金贵,你们也在同一天办吧!”
宋淮安不懂村里人摆酒的事,看着坐在身旁的女孩。
陈宝珠皱起眉头,不想跟陈巧巧一起摆酒,两人同时出嫁搞得像集体婚礼似的,一点也不特殊。
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铺张浪费,姑侄俩同一天摆酒把酒席弄好点也能风光一把,省下来的东西和钱还能自己攒着,等以后去了京市她要办一场更好更盛大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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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结婚了,预计下下章上肉,尽量不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