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 > 那就离婚吧 > 那就离婚吧 第58节
  当时两人直接是头往下栽进荷塘的,都呛了水。好在乔晋渊虽然失忆,倒是没忘记怎么游水,很快就调整好了身形,转头去捞余殊。余殊不会游泳,双手本能地扑腾着。他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去揽她的腰,结果手伸出去,摸到了一片滑腻的肌肤。
  落水的时候,余殊的连衣裙倒翻,裹住了上身,腹部往下除了一条小内内,不着寸缕。
  ……
  陆天青看他的神情,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笑骂:“禽兽!”
  乔晋渊其实没做任何失礼的事——起码主观上没有,但一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忍不住有点心虚,便没有反驳。
  陆天青终于笑完,问他:“当时余殊什么反应?”
  乔晋渊回想了一下,两人接触的那一刻,余殊身子都僵了。但是当时就他们两个人,荷塘的水又深,她不可能推开乔晋渊,只好闭上了眼睛。
  “有点……视死如归吧。”乔晋渊说。
  陆天青再次大笑起来。
  同一时间,余殊和秦语的房间里。余殊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倒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秦语跑过来,坐到床边,好奇地问:“当时你什么感觉?”
  余殊假装听不懂:“什么什么感觉?”
  秦语抿着嘴笑:“就你‘滑不留手’,被人捉泥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余殊:“……”
  她别过头:“没感觉。”
  秦语才不信,绕了个圈,转到她面前:“你对乔晋渊的肉-体已经没感觉了?不能吧?我看他的身材跟过去一样棒啊。”
  余殊对这个污友无语了:“当时我掉到水里,快淹死了,你觉得我有心思和时间去想那些吗!”
  秦语狐疑地望着她:“真的没有?”
  “没有!”余殊赌气地拉过被子盖上,“我好困,要补觉,别吵我。”
  “好吧。”秦语想到她天刚亮就“荷塘双人游”,又觉得好笑,又有点同情,见她真的不理自己了,只好出门去,把空间留给她一个人。
  余殊听到关门声,许久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透气。刚才她在秦语面前一直装得很镇定,其实事发时她可慌乱了。不止是因为溺水,还因为男人那只横在自己腰上的手。
  她所有关于男女之事的记忆都是乔晋渊给的,当时两人都那样接触了,她怎么可能没感觉呢?甚至有一瞬间,她忘了自己正在水里,可能会被淹死,感觉腰上要烧起来了,她的心里也要烧起来了。
  而那时,乔晋渊也起了一些反应。
  她再度用被子捂住脸,太羞耻了。
  ……
  因为这个意外,两人这天没有再见面。下午,余殊和秦语坐上了农场到市区的大巴,乔晋渊则把陆天青、安晴和程威都赶去了公司租的车里,独自一人开车回去。
  他心里乱着,开车很慢。
  原本以为这次农场之行会跟余殊进一步熟悉起来,以后就能大方地、明白地追她,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把事发情形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他发微信邀请余殊散步,他握住余殊的手,他带着余殊一路狂奔躲雨,结果脚底打滑双双栽进荷塘。
  整个过程多像是他处心积虑设计的啊。尤其是在水里救余殊的那段,太尴尬了。
  更混蛋的是,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天了,余殊那光滑如缎的肌肤的触感,还深深地刻在脑海中。他一边开车,一边唾弃自己,竟然肖想一个还没追到的姑娘,实在太不君子了。
  但有时候人是控制不住自己思想的,就算表面上控制住了,潜意识也不会放过你。
  乔晋渊晚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入睡,结果没多久就做起了梦。梦里,他和余殊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余殊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很羞涩,而他则像是一头饿狼……
  从梦中一头大汗地醒来时,才凌晨五点,他起身下床冲了两个小时的冷水澡,这才彻底冷静下来。回忆起梦中的情形,他忽然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明明他跟余殊刚认识没多久,可梦里他们却十分契合,十分欢愉。
  那种古怪的熟悉感又漫上心头,让他有点焦躁。
  原本经过这些日子的调节,他已经能够坦然接受失去部分记忆这件事,可余殊就像是一个绝美的意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搅乱了他平静的生活,他现在非常急切地想把所有记忆都找回来,想知道他们过去是否曾有过交集。
  作者有话说:
  别人化蝶,你俩化藕?
  第70章
  ◎乔憨憨追妻记(八)醉酒之后◎
  那天过后,乔晋渊一直没找到借口再约余殊。两人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乔晋渊主动的,这下进展停滞了。余殊倒是时不时会发个朋友圈,但两人的关系仅限于互相点个赞,这让乔晋渊莫名有些焦躁。
  这天他找到陆天青,问他:“几个人的那种小型生日会,一般去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陆天青觉得稀奇,他还会操心别人的生日?
  “你要给谁过生日?”他好奇地问道。
  乔晋渊知道自己不说清楚,这位损友是不会帮忙的,反正自己在他面前早就丢人丢到家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木着脸回答:“给我自己。”
  陆天青挑眉:“你又失忆了?你的生日上个月就过了。”
  “我知道啊。”乔晋渊小声嘀咕,“但余殊又不知道。”
  “哦——”陆天青一个语气词长得能绕地球半圈,最后下结论,“心机男。”
  乔晋渊没反驳,心机男就心机男吧,只要能追到心上人就行。
  陆天青鄙视完,开始认真给他出主意:“最好选个适合喝酒的地方,到时候我们负责把你灌醉,你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对人姑娘耍流氓了。”
  乔晋渊:“……”
  虽然这话有诋毁他人品的嫌疑,但又莫名让他心动。他没想真对余殊做什么,就是想牵个手,亲一亲,也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想确认一下余殊对自己的感觉,单恋加暗恋实在太折磨人了。
  事情得到陆天青首肯,他便开始认真策划起来,首先是从余殊发的零星朋友圈,推断出她本周末不用加班,那“生日会”当然就安排在那时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企图,群演是十分必要的。可他身边能支使的人,也就陆天青、安晴、乔旭、程威四个,人少了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狼子野心,但也不能邀请不熟的人参加,毕竟生日是假的,容易露馅。
  他纠结了很久,眼看着就快到周末了,只好硬着头皮给余殊发微信,说自己周日生日,请朋友们吃饭,想邀请她一起。
  余殊收到消息时,愣住了,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虽然失忆,但生日是写在身份证号码里面的啊。是看错了,还是有人骗他?
  还在思索,乔晋渊又发来一条:可以带朋友一起来哦。
  其实余殊周日约了夜花千树吃饭,不好推,想想他们两个也认识,不如带上他。转头又想到,万一乔晋渊吃醋呢?干脆再叫上秦语。
  她回复乔晋渊:我这边三个人可以吗?
  乔晋渊立刻回复:可以。
  如此这般,一共八个人的“生日会”就定下来了。地方是程威预定的,因为有乔旭这个大明星在,最后选了一家私密性非常好的酒庄。
  周日晚上八点,八人齐聚酒庄。余殊望着大家,神色复杂。乔晋渊自以为策划得天衣无缝,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图。这是一场没有观众、只有演员的戏。
  余殊将手里的礼物盒递给乔晋渊:“生日快乐。”
  乔晋渊装得很矜持:“谢谢。”
  他带着众人到了预订的房间,三层的生日蛋糕摆在屋子中央,乔晋渊第一次过生日,也不知道该怎么搞,见蛋糕已经到了,就说:“先吃蛋糕吧。”
  陆天青噗嗤一声,显然是在嘲笑他。乔晋渊没理会,径直走到蛋糕前面。
  现场的都不是外人,大家默契地围了上去。
  程威拆了蜡烛交给乔晋渊,后者看到只有两袋颜色不同的,每袋只有十根,皱眉道:“再去拿两袋过来。”
  程威:“……”
  合着您还真想插满三十四根啊?
  秦语偷偷碰了下余殊:“如果我现在笑出声,你会怪我吗?”
  余殊望了她一眼,无奈地走上前,说:“我来插吧。”
  她选了三根红色四根蓝色的蜡烛插上去,那边陆天青配合地关了灯:“许愿吧,晋渊。”
  乔晋渊瞥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姑娘,烛光照着她美丽的脸庞,一双大眼亮晶晶的,看得他心里很痒,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希望今年能脱单。”
  余殊:“……”
  其他人:“……”
  虽然你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大可不必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这样会显得你很禽兽,知道吗?
  余殊尴尬地笑了下,从程威手里接过刀子递给乔晋渊:“切蛋糕吧。”
  乔晋渊说完那句话后,也有点不好意思,根本不敢去看余殊的神色,接过刀子开始切蛋糕。余殊退回到秦语旁边。秦语看着乔晋渊笨拙地在蛋糕上比比划划,下刀如有神助——切下来的蛋糕没有一块是形状规则的,忍笑忍得很辛苦。
  乔晋渊把切好的蛋糕分装到盘子里,众人围了一圈等着他分发。他拿起第一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遵从本心,递给了余殊。
  余殊微笑:“谢谢。”
  乔晋渊冲她点点头,把剩下的蛋糕全部分了,最后一块则留给了自己。
  他正要招呼大家开始吃,忽然听到余殊叫他:“乔叔叔——”
  他转过头去,余殊笑嘻嘻道:“生日快乐啊。”话音刚落,她手一扬,盘子里的蛋糕准确无误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乔晋渊:“?”
  剩下的人见状,纷纷有样学样,一时之间现场蛋糕乱飞。乔晋渊匆忙躲避,被秦语和夜花千树砸得撞到了余殊,而陆天青和安晴则假装失手,两块蛋糕同时砸到了余殊身上。
  余殊一脸懵逼地转头望去,就见程威拿着自己的蛋糕,抖抖索索的,最后闭着眼睛,砸向了自家老板。
  现在就剩下乔晋渊手里的那块了,余殊和乔晋渊同时低头望去,余殊想去抢,结果慢了一步,乔晋渊顺手往上砸,蛋糕就到了她脸上。
  余殊:“?”
  陆天青在旁边火上浇油:“乔晋渊,你真是凭本事单身的!”
  乔晋渊刚才是下意识的动作,此时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余殊擦脸。余殊的眼睛被糊得看不清,只好站着不动让他擦。乔晋渊擦了几下,大块的蛋糕已经没了,手指突然碰到了余殊的脸蛋,那又滑又软的触感让他一愣。
  陆天青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声口哨,乔晋渊慌忙又去抽纸巾,余殊道:“我自己来吧。”
  他一怔,后点头道:“好的。”
  众人没有再闹,夜花千树道:“你俩去洗手间收拾一下吧。”
  余殊脸上的蛋糕虽然被擦掉了,但是身上还有不少,乔晋渊就更不用说了,浑身都五彩斑斓的。等两人去了洗手间,陆天青走到夜花千树身边,低声道:“夜先生,等下我们要玩个游戏,希望你能配合我。”
  夜花千树问:“怎么配合?”
  陆天青:“如此这般。”
  夜花千树疑惑地问:“为什么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