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知道她今天要去大院,特意在吃早饭的时候等着她。
  没有任何人催她,姐夫也在饭桌上安静的看新闻喝粥
  可看到姐夫喝第三碗的时候,秘书也欲言又止的进来了两次,她再不舍也只能放下了碗筷,留恋的看了一眼可口的小菜..
  早上那会应该装睡的,她别扭的想..
  “吃好了?‘’
  男人没起身,抖了抖报纸,睨了她一眼,他隐约记得拂妙是能吃的
  本来想着直接走,看她在被窝里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会,想着大院和单位一个方向的,顺路带过去也没什么。
  她点点头,从保姆手里拿过外套给男人,手心在衣服下被男人捉住捏了捏。
  她退开半步低垂着头,视线里是男人被定制西装裤包裹的笔挺双腿
  她知道男人的眼神放在她身上,顾及着别人还在场,不敢跟他多有对视。
  白天里,她一向觉得姐夫是威严权高不可侵犯的..
  在这里,他没有开口说话,别人是不会也不能发出动静的..
  男人接过外套,不会引起任何波澜的看了她一眼,丢了句跟上,便往外去了。
  她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和她回国来时看的一样,巍峨又肃穆的代表性宫宇,好想下去看一看,姐姐只准她呆在那栋房子里的..
  哎,她是一只有价值的蝼蚁呢。
  因为她的身份会引起别人注意,会给他们有带来不好影响的风险,姐姐觉得她好像走在哪里都是不干净的
  除了在床上被她丈夫使用的时候,姐姐应该希望所有人都遗忘她的..
  她有些闷闷的靠在车窗旁,跟男人留了些距离,她不想当夫妻利益下的一根锁链。
  等回了巴黎就好了,她总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徐母是一个把她当作一个完整的人来对待,所以她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尊重,对于即将到来的谈话,她心里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了。
  这个词还是上回翻译的时候,徐母教给她的..
  对于和姐夫坐在同一辆车里,她也是屁股总感觉软软的像坐在云端上要昏倒。
  姐夫穿上衣服时是肃肃如松,神姿高彻,晚上又在自己腿间衣裳尽褪,忘情沉醉。
  男人的秘书对他那么恭敬,肯定不知道姐夫这个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咬着唇又要胡思乱想,等她回了巴黎要把东西全部带走,不留一丝痕迹,姐夫想不起来她,应该也就不会想除掉这个污点的。
  “拂妙,你在想什么?”
  她在看外面的风景,男人借着报纸在看她,小脸上一会是开心,一会是忧虑,眉眼之间又笼罩着淡淡的愁绪
  “外面的风景好看..姐夫”
  她正看得入神,听见男人的声音近了些,她想挪挪屁股又像是被定住。
  姐夫怎么突然离她这么近了,前面还有人呢
  “别动了,再挪你干脆下去好了”
  “喔”
  男人看着她在阳光下雪白的肌肤,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整个人不自觉带了一股媚意。
  他自得于拂妙的改变与他有关,又隐约觉得危险…
  美丽的女人,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啊..他不喜欢拂妙对他总是惊弓之鸟的模样,能用什么身份把她牢牢绑在身边呢?
  早上拂若华的电话来了三个,他干脆把电话都丢给秘书,寻个清净..
  “老师我已经找好了,明天就过来”
  男人想着让她考个高翻,也不算浪费她的语言才华,有了安稳心仪的工作,国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国外有的,他都能给她,甚至她不敢想的他也能给..
  她从外面的景色中抽离,看着他时又惊讶又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欣喜。
  趁着司机和秘书都看着前面的时候,拉了一下男人的胳膊示意他再往这靠近些。
  他顺着她坐过去,借着座椅的遮挡,手被放在她腿上,就见她低头认真在宽大的掌心写了几个字。
  男人闭上眼感受她膝上柔腻的触感,忍不住手背蹭了蹭..
  她的手指在掌心上滑动的触感没了,男人睁开眼就见她咬着唇,幽怨的看着自己,这表情,应该是嫌弃他不解风情的意思吧
  刚刚只顾着想些绮丽的心思,没注意到她写了什么,有些窘意的咳嗽了声
  男人的手没从她腿上拿下,拇指指腹顺着指头,沿着她掌心的软肉摩挲了下,不正经的说了句再写一遍。
  她刚刚都好好写了,这样再写一次会被发现的,前面两人仿佛没听到他两的对话,喘气声小的像是没这两个人
  男人幽深的目光笼罩着她,敢怒不敢言,又老老实实的在他掌心写了“谢谢姐夫”四个字
  写完就听他轻笑了一声,她忙撒开他的手,就见男人挑眉朝她微弯着唇角。
  耳朵突然变得红红的,早知道不这样了..姐夫是在嘲笑她么。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