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到,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出声哄着她,身下的动作也一瞬间戛然而止,揉捏着她弹跳的双乳舔舐她的耳廓,心疼她憋红的脸,“什么怪我,怪我哪里。”
他吸了口气,将她耳垂咬出了一排牙印,“我是哪里没有做好……”
“什么都怪你!”她趁机挣脱他的怀抱,踉跄两步扯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身上,充满哀怨和愤恨的双眼怒气横生,伸手指着他脱口而出骂,“都怪你!我才没有错!现在变成这样都怪你!”
话落她便扶着墙转身离开,薛天纵当然不肯,当即起身连带浴巾一起巨大的手劲让温泉室传来“扑通”一声坠音。
泛起涟漪的温泉上漂浮着浸湿的大浴巾,水下,是他看着她的眼,他吐了个泡泡,咕嘟咕嘟浮了上去。
没有做好防备的余姝一心只想浮出水面呼吸空气,她越挣扎薛天纵禁锢的越紧,托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双唇送入自己口中。
湿滑软嫩却表里不一的坏女人。
隔着水雾的紫瞳张狂英俊,氧气进来的一瞬间余姝凝视这张脸许久心里的火气才慢慢熄灭,她双手搭在他双肩,喘着大气咬了咬红唇。
“放我下来。”
薛天纵眼底含笑仰头看着她胸口的水珠划入更深处,“不生气了?”
奇了怪了,生气的明明是他,如今却还是担心她是不是在生气。
他失笑一声,单手托着她游到了岸边,余姝用新浴巾擦着头发,这会扫了眼还泡在池子被烟雾笼罩的男人才发现他压根没下去过,昂首挺立的狰狞从水面破出,有意无意的还在跳动。
她起身便往门外走去,谁知身后传来他骤冷粗粝的声音,“我可没说就这样算了。”
“说不定我一生气,王室成员离奇死亡的消息明天就席卷皇家贵族,说不定我一生气,余徽这辈子你也见不到,更说不定,我现在就抱着你淹死在这里,合葬。”
余姝停下了脚步,腿心的水珠顺着肌肤往下滑,痒痒的。
她没有回头,她还在犹豫。
玺尔无所谓,可余徽不能无所谓。
见她不愿回头也不说话,薛天纵心里到底是有了底,重新沾染情欲的俊脸侧过将她露在外面的小腿打量一眼,便已经确定她所有顾虑,“余姝,我可太有耐心了,你站多久我等多久。”
他数着时间,一分,叁分,五分零七秒,他的余光出现她转身的样子,倒是不犹豫了。
那张灵动的脸上明眸皓齿,不见丝毫怨恨。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轻扬唇角,跟他斗,余姝太嫩。
他翻身上岸靠在冰凉的墙角,一手搭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食指朝她勾了勾。
不可一世的脸上阴晴不定,只需要一个眼神,前赴后继的女人多到大西洋淹不完。
偏偏他,就爱余姝这款火药。
随着她的脚步靠近,挺立的柱身有所察觉般溢出了透明液体,余姝将他的变化看了个清清楚楚。
“看够了,想想怎么让他爽。”他出言打断她明目张胆的出神,眼睛死死盯着她不愿主动的唇暗示,随后,眼皮轻眨,落在自己硬到发疼的东西上。
余姝看清后下意识舔了舔唇,扭捏半晌才伏在地上,朝着他一步一步爬近。
指尖和他腹部触碰到的一瞬间,他身上烫的出奇,叁角头的液体越来越多了,明晃晃的在灯下发着光,衬的他纵情欲海的男人身上敏感处却粉嫩无比。
看起来是很有食欲的草莓蛋糕。
她紧紧闭了闭眼,心中做出了决定,再次睁开眼的同时,红唇微微张开。
薛天纵刚闭上眼准备享受,比被口腔紧致包裹感更早出现的是她的啜泣。
他垂着眼看过去,身上的女人双手扶在他的胸口,转着圈打磨他红涨的乳尖,发梢滴下的冰凉水珠也在一滴滴挑拨他。
继续向上看,那条浴巾堪堪滑落更显她的风情万种,被黑湿发包围的圆眼轻咬下唇,微微蹙起的眉眼和鼻头都泛着粉红色,双目含情注视着他,只是全身都在写着她不要用嘴。
空气中是似有若无的啜泣,她每吸一下鼻子,他就会不可控的抖一抖,狂热的心抖,鸡也抖。
此刻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七寸被余姝精准锁定了。
他重重的闭了闭眼,睁开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瞬间变得阴鸷而魅惑,“你到底喜欢玺尔什么,能心甘情愿跟他走都不留在我身边。”
她红着脸一言不发,双手抵在他胸口硬是偏头拒绝了他凑上来的吻。
薛天纵气恼的笑出声,掰着她的脸颊将她摆正,在唇瓣相碰的一瞬间挤入她湿润的花心。
“啊……”余姝抗拒的声音戛然而止,剩下的嘤咛皆被他吞入腹中。
在她憋红脸大脑一片漆黑时,他的掌心掐上了她的脖子,双唇缓缓分离,在分离中带出几道水丝,薛天纵气恼又痛心的问,“你玩我吗,余姝。”
他声音干涩又苦闷,一向不屑的眼里出现惧意,“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吗,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余姝闻言呆呆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她的眼中也划过无数滴泪又咽进胸膛,他这张脸像打了冻龄,比起那年的秀气更多了几分匪气与成熟。
那年最开始喜欢的,是他赏心悦目的脸,她后来爱上他的瞬间多到数不清,但更多时候是心软与无奈。
薛天纵太过强势又极端,疯狂到百分百控制她所有,这股力压的她喘不过气,便如鲠在喉卡在心尖上下起伏。
伸手盖住他的眼,她撑起上身靠近他红透的耳边,声音极轻却有力,他的鼻梁划过几滴不知是汗还是泪的透明液体打湿她掌心,他听到了她的答案。
“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
比他回话更早出现反应的,是体内又胀了一圈的热物,死死顶着她最深处,她看到他痞里痞气的脸上被绝望侵袭。
眼见只棋差一招,余姝索性把话说白,躺了下来向他讽笑,真诚中带着虚假,“其实两个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薛天纵。”
他猛的抬起眼瞪她,捏着她的腰大力分开她的双腿,在她难耐的表情中压下身咬牙切齿咬了她唇瓣一口,舔舐她的舌尖,两个人紧紧牵连在一起,“想跟我相忘于江湖,等你下辈子都不可能!”
瞧着余姝脸上充满不屑的细微表情变化,薛天纵气恼的双眼发着黑,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他挺起身动的开始粗暴,“我能允许你背叛我,但你不能跟他走,你想都不要想!。”
“我就是排队你也得给我个前面的号!”
余姝深深吸了口气,白了眼他,“死犟种,你怎么跟狗一样!”
还允许背叛他,真当她不敢呢!
“那你动快点,我还想去试试玺尔王子呢。”
“不行!”他果断拒绝,狠狠的抽插了几十下,感受着热浪泛滥注视她因突然愉悦而羞红的脸才满意,“他不行!怎么能是他!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他哪里比得过我!”
余姝笑里藏刀,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索吻,薛天纵身子一愣,下意识靠近了她凑过来的唇瓣,急不可耐但还是保持着理智,他捧着她的脸吻的热烈,“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是嘴上说说,我不要你离开我,余姝…你甚至可以把我当做谈资和垫脚石,当做一个会让你舒服的贱货……你不用听话我也会对你很好。”
许久之后,他松开同样粗喘的余姝,低着头抵在她眉心,“我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我不会辜负你,我会负责你和余徽的人生,你施舍我一点,一点爱,很难?”
他抬起头,捧高她的脸仰视她追问,“很难吗,余姝,一点点也不愿意吗。”
余姝心中大吃一惊,薛天纵真的从来没有说过如此低贱卑微的话,他也不可能去说,这些话一出倒显得他整个人面相好了起来。
只是他的面部轻颤,眼中毫不遮掩的惧怕达到顶峰,他知道后悔了吗,人在后悔的时候是最痛苦的,也会因为没有争取过而后悔。
知道又如何呢,她拿什么去爱,她什么都不曾拥有,她只是站在那里他就爱吗。
“我想让时间倒退可时光不能重来,留在我的身边,我用保你和余徽一生荣华富贵交换。你可以做你要做的,拥有你要拥有的,但请别——”他深深吸了口气,沙哑的声音开始染上哽咽,再叁强调一句撕心裂肺的话。
“别,别爱上别人。”
她伸手指着他鼻尖,“你不配,我就不爱你,我就要爱别人,你只会不怀好意!”
他蹙额握住她细白的指尖,深刻体会到了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太痛了,她轻而易举就让他面无表情的痛不欲生,心底饱受悔恨折磨。
“那我们殉情吧,殉九年前萌生的情。”他舒了口气败下阵来,握上池边湿润的枪,递到她手中,枪口对着他薄汗淋漓的胸口,“你想和我两不相欠还是分道扬镳这辈子都不可能,我不会放弃的,你是懂我有多倔的。”
他的话太霸道了,好像一个入室抢劫的抢劫犯,不给爱就共死,他要她无法割舍的心。将杀戮的武器递到她掌心,让她杀了他,殉情,他先死了,又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殉情呢。
“认了我吧,余姝。”他将呆住的她抱在怀里,冰冷的枪械逐渐被两人的体温捂热,“这辈子就认了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只对你。”
靠在肩头的她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却没有听见枪响。
今夜的情绪波动就像过山车一样,安稳又刺激,惊险又安心。
薛天纵太能受虐了,她深刻认识到了,他根本不止很能忍。
感受到她鼻息的轻笑,是苦涩还甜蜜的笑吧。薛天纵的心重新跳动,血液开始循环,进入他的颅内和胸腔。
他痴迷的低头看她,在她体内的东西跳了又跳,他抱住了她的灵魂。
余姝柔软的指腹无处安放,只能碰了碰他的肩头,他侧过头挑眉看她,余姝脸上散发着欲望的光辉,借势托着她的臀肉让两人上下对调,戏谑一笑,“没骨头啊,那就软我身上。”
清脆的拍打声响起,他歹毒的哄着梨花带雨的余姝,一顿折腾下来,让她哭的是他,哄的还是他。
“爽不爽?”他撑着她的腰问,呼出的气都带着情欲之意,捏着她的胳膊晃了晃,“不说就继续干!”
身上的女人累到都要闭着眼就睡觉,可他还没爽够呢。
“爽……爽……”余姝撑着精神答,从进温泉室开始,已经过去了叁小时。
他每次结束只休息五分钟,然后满血复活。
“爽死你!”他单挑眉对着她点了下头,湿发微晃,衬衫衣摆早已经被打湿,粘在他身上,光着的下半身却丝毫没有射意,因为他想和她做到死。
“Fuck you。”余姝的嘴角干裂,对着他比了个中指,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太吸引她了。
他不由得随着她的冷笑也扬起嘴角,“我不会因为你对我笑,就让我的侄子活的太滋润。”
“随便你。”她扯了扯嘴角,脸上是云淡风轻的荡漾,“又不是我侄子。”
薛天纵气极撑起身,按着她的膝盖猛的冲撞几百下,将所有的精液射在了她的腿根。
他喘着气细细回味她刚才的话,眼神盯着顺着她大腿滑下的一滩,余姝那样轻易的不在乎是真看不出来她对玺尔有点什么感觉。
能确定的或许只有玺尔单相思,看来得让他的王室有喜事了。
……
还在会客室等他的恩佐对于外面的腥风血雨丝毫不知情,只是感慨难得见玺尔也会对女人感兴趣,还是薛天纵的女人。
他抚摸着下巴粗硬的胡渣看着老板椅后面的高大透明立柜,里面全是一捆捆的美元。
出神时,会客室门被人从外推开,满脸春风得意的薛天纵系着衬衫的纽扣,身上的旧衬衫已经换下,现在的黑色衬衫平滑无皱,随着他沉稳的步伐恩佐的视线落在了他脖颈的一处吻痕上。
喉结旁的高敏感位置,能碰到的不就他的女人们。
“今年峰会这么久,难得见你没早退。”他笑着打趣,权当那是周雾留下的。
“嗯。”薛天纵低声回道,拉开凳子坐在了恩佐对面。
他将近期要处理的文件挨个一目十行查阅,签完字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恩佐轻咳一声,望了望窗外逐渐粉黑的天空感慨,“Sano之前和你我交情匪浅,可惜如今已经在撕破脸的边缘。”
他略微担忧的打量几眼对面忙碌的男人,“弹壳在西亚十八个国家已经打了快四个月了,这样的巨量耗资是无法计算的,对于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头吃利,谁也不认,要是能探探口风,他完全可以把薛天纵当粮仓,把飒诺当枪使。
“我要他看见我就夹着屁股走路。”他说,“把我赋予他的权利当做自己的真实实力,他真会想。”
恩佐挑眉,“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一个劲给西亚投资,不是个好消息。”
“耗着。”他答,开了电脑就看见周雾一大堆问话的消息。
今年的北欧峰会他没有出席,也没有露面,但他安排了政元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