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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告诉雅各布,约书亚曾在情报部门或者新政府的官府内帮人誊写材料,那他不会感到惊讶。但如果有人提出猜想说约书亚是一位科研人员,那么雅各布会怀疑这人是否见过约书亚。
  但仔细想想后他又觉得约书亚确实有股隐藏的很好的傲慢高傲劲儿。约书亚也确实很会卖弄他的见识。而他那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和对现实世界的抽离,也确实和那些不问柴米油盐的学院派学者如出一辙。
  当然如果算上那些被他关在地下室中的秘密的话,约书亚确实有一股罪恶但真实存在的求知欲和探索欲。
  但看到珍妮特毫不意外的看着约书亚拿出一台精妙的机器,利用发带中亡灵的波纹将画面和讯息通过电视投放出来的那一刻。雅各布突然有一种自己被人远远抛在一边的错愕感。
  偷跑过来的杰克和艾米被电视中混乱血腥的画面吓得不敢睁眼睛,于是他们被勒令回房间背书等待抽查。但以前会皱起脸厌恶的回避这些东西的珍妮特现在却只是眉头有些蹙然。
  她挨在约书亚身旁,轻轻咬着嘴唇审视着电视中播放的内容。雅各布莫名荒谬的想她以前是会这样的吗?
  以前的珍妮特看到这些肯定会很情绪激动,她肯定会不分后果的想要替别人出头。但是现在她冷静的坐在那儿,不管她最终会得出怎样的结论,但她现在确实是在冷静思考。这种变化是约书亚带给她的吗?约书亚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可以在他未曾察觉的时候产生这种变化?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 3.co m
  雅各布盯着电视中的画面。大量出现的军装身影让他判断这可能是一场战争中发生的场景。这当然不会引起他更多的好奇,但当画面转移到一个印着有奇怪圆形符号的类似实验室的场所时,他瞬间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在那场永无天日的囚禁中,他曾经在笼子里见过在衣服上印着有类似符号的家伙。
  电视中的画面突然关闭。珍妮特才感觉松了口气般转头问约书亚:“约书亚,这个发带的主人难道是一位医疗兵吗?”
  约书亚微微张开嘴巴,他张大的眼睛仿佛在说明他没想到会需要和别人解释这个问题:“不。”他摇头说:“这款发带的主人可能会负责战地医疗的工作,但这解释不了这款蕾丝发带。”他迟疑的审视着这条蕾丝发带,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而且这真的是发带吗?”
  这个反问让对战争只是有所耳闻的珍妮特感到意外,她天真的问:“难道这是颈环吗?”
  “噗——”雅各布忍不住笑了出来,他靠在沙发上摇了摇头,对珍妮特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打仗的时候,大部分的女人主要负责在军队里干什么吗?”
  雅各布的问题让珍妮特有些懵,约书亚则是皱眉用眼神对雅各布示意,但雅各布无所谓。
  “呃…”珍妮特掰着手指说:“我记得好像有医疗兵、电报员、炊事员、施法单位”
  “不不不。”雅各布摆了摆手,用耐人寻味的笑容对珍妮特公布答案:“操。”
  珍妮特茫然的睁大眼睛,她皱着鼻子露出的生气表情显然说明她还没有搞懂情况。但约书亚突然把她拉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有些埋怨的看着雅各布,他缓缓的说:“我只是想这个可能不是发带,而是腿环。”
  “那看来你也很懂不是吗?”雅各布冲约书亚挑了挑眉:“我没想到你也知道这种旧公历时代的事,看来你的年龄比你看上去的更大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听不懂约书亚和雅各布的加密通话让珍妮特更为气愤,她扬起下颚抵着约书亚的下巴质问:“约书亚?”
  “珍妮特,人们常说战争是男人的事,可实际上战场中有大量女性的身影,但她们的故事却从来都只是被一笔带过…”珍妮特好奇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雅各布则对他露出意味不明的坏笑。约书亚深吸一口气,但还是选择把这个事实告诉珍妮特:“因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并得到政府默许的事。但这并不意味它是光彩和正义的。”
  “到底是什么?”
  珍妮特虽然对约书亚喜欢拐弯抹角的个性已经有所习惯,但此刻她真的只想听到一个简单明了的答案。约书亚停顿片刻后,仿佛经历了一番思想争斗般,他简短的答道:
  “随军妓女。”
  珍妮特发呆的张大嘴巴,约书亚尴尬说:“别惊讶,这甚至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军事传统。”他挠了挠脑袋,对故意让自己不得不解释这个的雅各布瞪了一眼后继续道:“说是军队,其实也跟强盗差不多。如果不给他们准备女人,他们就会‘就地解决’。这不是借口,以前在旧公历时代,就有发生过因为没有给军队配备女人,结果大量士兵感染性病然后败仗的事。”
  “.…”
  珍妮特降下眉头,“真的是这样吗?”她目光低垂的说:“但m小姐和发带的主人无冤无仇啊。我调查过她的背景,她只是一个灵感比普通人要强一点的普通的姑娘…”
  约书亚把下巴放在珍妮特的头上,安慰般的揉着她的脸蛋说:“不清楚,但我认为不管怎样,死人都该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下。”然后他思维跳脱的问:“对了,那本多莉书怎么样?你用着还好用吗?”
  珍妮特很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多莉书我捐给苹果镇的图书馆了。”见约书亚竟然还敢提这事,她便伸手狠狠地在他脸蛋上拧了一把:“虽然多莉当时是打算害我,但你也很过分。”
  约书亚被珍妮特拧得直哼哼,但他还是不解的问:“为什么?做了错事,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活该,有什么好怜惜的?”看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恐怕从他那不可名状的价值观来说,他确实觉得那一切都是公平合理的。
  “多莉确实是坏人,但她不该这样死去。”珍妮特松开手,别过头说:“就算她和你约定在先,但既然你把她送给我了,那我也有自由决定她的去处。”她认真说道:“和你在一起后,我认真想了想为什么我会对多莉的事感到那么的难受。我想多莉是该死,那些趴在希尔家尸体上吸血的家伙也该死,但他们绝不应该是以那种方式死去。”
  这个回答让雅各布有点惊讶,他倚在沙发上感兴趣的问:“那你想要他们怎么死?”
  “那件事的重点不是‘我’想要他们怎么死,而是它该是怎样的!”珍妮特头疼的掰着手指组织自己的语言:“如果只是用这种野蛮的达尔文般的报复手段,那么谁来保证这是公平正确平等的呢……”
  珍妮特想不出来该怎么描述她那堆想法,但委托她调查这款发带来历的玛科塔小姐突然在这时给她打来了电话。
  珍妮特对这通电话感到疑惑,但还是中断了关于多莉的讨论。她接起手机,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玛科塔无措的声音:“猎人,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啊!”玛科塔小声的尖叫,“这不是错觉…我的手在…融化?你能快点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