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失落是假的,蒋慕风心里没有喜欢到想许愿的人。
  但俞思淼也只几秒的低落,又很快自我安慰起来,蒋慕风心里虽然没有他,但也没有别人啊!
  *
  翌日一早,结束录制,大家乘飞机回北京。
  俞思淼早就找好了打发路程的电影,打开pad刚想问蒋慕风要不要一起看,偏头就看到蒋慕风已经放倒座位,戴上眼罩睡了。
  咦?昨晚不是早早就休息了吗?
  虽然有点奇怪,但俞思淼还是放轻动作,戴上耳机自己看电影,第二部电影还没看完,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醒来就看到蒋慕风开着笔记本正在看剧本,神情认真专注,偶尔拧眉打字做标记。
  俞思淼偷偷打量蒋慕风,他当然想跟蒋慕风说说话,但是他也知道蒋慕风真的很忙,怕打扰到蒋慕风工作,最后俞思淼还是忍住了。
  9个小时的飞机,两人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下飞机已是北京凌晨,蒋慕风接了个电话,俞思淼手机恰好也响了,司机已经到了。
  大家顺着机场的vip通道来到地下车库,蒋慕风电话还没挂,只和他摆了摆手就上车走了。
  俞思淼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可能是他暗恋久了性子多疑吧,上车后给爸妈打电话报了平安,没再多想。
  *
  翌日,蒋慕风睡到自然醒已经是下午了,阿姨做好饭已经走了。
  蒋慕风起来洗漱吃完饭,开车去会所去见宋斯年。
  因为俞思淼的事,他心里乱,本来不想出去玩,但宋斯年电话里说有天大的事。
  晚上一进会所,不免碰到熟人,一路上寒暄了好几拨才到了约好的包间。
  宋斯年早就到了:“慕风,你可算来了!”
  蒋慕风脱了风衣,在宋斯年身边坐下:“说吧,你能有什么天大的事,电话里还说不明白。”
  宋斯年“啧”了声,“我一个有对象的人,对象的事都是天大的事!”
  蒋慕风:“……”
  原来是宋斯年的女朋友今年六月就要从斯坦福毕业了,宋斯年想在女朋友毕业典礼那天来一个浪漫求婚,但他又没在国外待过,这才找来在国外留学过的蒋慕风帮他出主意。
  不过蒋慕风虽然在国外留学过,但他又没谈过恋爱,对求婚的认知仅限于戏里拍过的场景,也帮不上大忙。
  最后蒋慕风给胡蝶打了电话,胡蝶给了两个男人上了大半晚上课,宋斯年的毕业求婚才算搞定。
  办完事蒋慕风没心情再待,就要回去,被宋斯年拉住:“再玩会儿!你这就要进组拍戏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蒋慕风没法,坐下两人一起喝酒,酒过半巡,宋斯年喝得有点大有点上头。
  爱情终于要成正果,宋斯年跟恋爱导师似的给蒋慕风传授经验。
  蒋慕风左耳进右耳出,心里全是心事:“我有一个朋友。”
  “嗯?”宋斯年立马停下来叭叭叭。
  蒋慕风想了想:“他性向好像突然变了,但他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变了。”
  宋斯年立时表情极为精彩:“哈?这怎么还不确定啊?”
  蒋慕风:“就是他很清楚自己喜欢女的,但是突然对一个男生很感兴趣,但他好像又只对这个男生感兴趣,对其他男人并没有感觉。”
  经历过十年爱情长跑的恋爱导师宋老师听得很认真:“是怎么个感兴趣法?”
  蒋慕风皱眉:“喜欢这个男生黏他,不喜欢别人靠近这个男生,跟这个男生肢体接触的时候身体会起反应,有时候还想吻这个男生。”
  宋斯年眯眼:“你这个朋友起反应都跟你说?”
  蒋慕风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国外的朋友,比较开放。”
  宋斯年“噢”了声:“怪不得。”
  蒋慕风:“你感觉我,我这个朋友,他是喜欢这个男生吗?”
  宋斯年嗤笑:“又吃醋,又对人家起反应还想吻,这还不叫喜欢?”
  蒋慕风蹙眉:“这就叫喜欢吗?”
  宋斯年白眼:“那你说什么叫喜欢?”
  蒋慕风半晌才道:“那,性向为什么会改变呢?这个不是天生的吗?”
  这个问题对宋导师其实也有点超纲了,毕竟他也只和女孩子谈过恋爱:“可能是受过什么大的刺激?你朋友受过什么刺激吗?”
  蒋慕风看了眼宋斯年:“他和这个男孩拍过床戏吻戏算吗?”
  宋斯年不可思议地张大嘴:“你和你朋友戏路这么像的吗?!哦,也是,国外同性恋电影比较多。”
  “床戏吻戏肯定算啊!还是个很大的刺激呢!有可能对你朋友的心理影响比较大,加上你们戏里那些主角们之间的感情催化,可能你朋友只是不反感这个男生,但他误以为是喜欢。”
  ……
  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拍这个同性恋的戏后劲太大产生的影响,毕竟当年拍完出道戏,他半年多都没从那个压抑的角色里走出来,更别提这次直接是个冲击性取向的同性恋戏。
  和宋斯年聊完,蒋慕风紧绷了近一个周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晚上躺下终于睡着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个觉了。
  ……
  所有偏离轨道的事情好像就要重新回到正轨的时候,当晚,蒋慕风就梦到了俞思淼,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