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霁将她抱在怀中,两人身子紧挨着,夜愈静,他愈觉难以入眠。
少女馨香柔软,没骨头一般软绵绵的依在他身上,每一处都生得将将好,梅霁舔了舔干涩的唇,没忍住贴上了她的唇。
先是轻轻舔舐,之后,便有些收控不住。
……
傅绫是被晃醒的,她迷蒙睁眼,便看到师父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咦,她怎么在上面?
眼前闪过他泛着绯色的漂亮眼尾,她不及多想,便被梅霁深深吻住。
在剧烈的白光晕眩后,傅绫咬牙切齿,娘说得对,某种意义上,男人果然是成了亲就变坏!
第43章
翌日天未亮便开始下雨, 阴沉沉的天气伴着偶尔的雷鸣,十分适合睡觉。
傅绫又睡到近晌,醒来后梳洗更衣, 便直接去了外婆院里, 理都没理梅霁一下。
她在外婆那边听曲儿看戏, 中途梅霁来了好几回,温声与她说话,可她充耳未闻, 神色颇为冷淡。
梅霁脸色微白, 勉强对外婆笑了笑,撑伞离开。
望着雨幕中身影落寞的少年,外婆忍不住道:“怎么了这是, 清和哪里惹你了, 这么使脸色给人家?”
梅霁难以启齿,方才她更衣时,衣衫擦过胸口都觉得微微刺痛, 也不知那人是使了多大力气……
她面色微红,小声说了句:“还不是怪他夜里太过折腾人,连觉也睡不好。”
外婆耳根微热,咳了一声,“小两口感情好这也是很正常的, 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贪吃了些也正常。”
“外婆……”傅绫没想到她老人家会说得如此直白, 脸色又红了几分,“您与外公年轻时也是这般么?”
“唔, 差不多吧。”外婆说得十分坦荡,“新婚燕尔自然会忍不住, 到了后面有了你娘,整日里要教养她,忙得分身乏术,便少了些。”
傅绫脸颊绯红,“寻常男子都会如此重、重欲么?”
“也不尽然,有很多是有心无力,前几日我就听闻城北李员外的儿子李二郎,年轻时常去逛青楼,弄坏了身子,成亲之后发现不能成事,便看了许多大夫吃了一车药,也没什么成效,因此闹得他家娘子要跟他和离。”
傅绫疑惑问:“这种私隐的事您怎么也知道啊?”
“嗐,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除了李二郎,还有孙老爷、吴老板、钱掌柜,真要数起来,可以从咱家门口排到护城河门下。”
“……”
傅绫大为震撼,“如此说来,像我师父这样的,反倒是少有的?”
“那可不,这可是无数男子钦羡不来的呢。”
“……”
傅绫撇了撇唇,如此说来,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她蹙起眉头,“可是外婆,为什么我初时觉得很舒服,后面就有点疼了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干脆坦白直言,向外婆取取经。
“咳,这个嘛,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清和太过莽撞粗鲁,没等你适应便……二是尺寸不合。”外婆说着,拿起桌上的楠木筷与茶壶来,“好比这筷子,插入水壶盖口绰绰有余,可若是插入出水口,便过于逼仄了。”
傅绫脸色涨红,声若蚊蝇:“是因为第二个原因。”
外婆笑道:“这也好办,清和自个儿便精通医术,叫他制点药膏给你用,时日久了,便没问题了。”
傅绫声若蚊蝇,“好。”
她开始心生后悔。
昨夜师父和从前一样,都是先让她舒服两回,才发了狠……她确实被累到了,但是师父今日已来跟她赔罪示好好几回,她却连正眼也没瞧他一下。
傅绫忍不住想起师父患得患失眼角泛红的模样,他是那么喜欢自己,可自己却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冷淡他……
“还不快回去跟人家和好?”外婆笑着吩咐人撑伞送小姐回去。
傅绫感激地亲了口外婆的面颊,提起伞便自个儿撑着跑开了。
中途,她不慎滑了一跤,人没摔着,衣衫却湿了大半。
跑进屋后,她并未在房中见到师父的身影,问过小鬟,方得知他在步青的房中。
傅绫不及更衣,便奔去找他,进门之后,隔着一道珠帘,她看到师父正坐在女儿的小床边,白衣胜雪,乌发垂肩,眉眼温柔地同她说着话。
“青儿,外面下雨了,你说你娘亲何时回来?”
他声音低了下去,“她回来后还不愿理我怎么办?”
“如果我扮作小马,让她骑在身上,你说她会开心么?”
傅绫看得心里又酸又热,没忍住奔了过去,珠帘摇晃,她径直扑到他怀中,“师父!”
梅霁似是怔了一下,“绫儿?你何时回来的?怎么身上的衣衫都湿了?”说着,他便吩咐婆子去取大手巾来为她擦拭。
“我没事,方才回来的时候跑得急了些,跌了一跤。”
梅霁急声问:“可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瞧瞧。”
见一旁的丫鬟婆子都在呢,傅绫面色微热,“没受伤,师父,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此言一出,乳母赶忙抱着步青去了内间,丫鬟婆子也各自退下。
梅霁凝着她,心内有些忐忑:“绫儿想说什么?昨夜之事是我不好,我……”
傅绫掩住他的唇,杏眸定定地望着他:“师父,是我不好,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反倒还因此生你的气,我太不应该了……”
梅霁微微错愕:“绫儿?”
傅绫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紧实的胸膛上蹭了蹭,“我跟外婆说了好多话,才知道年轻夫妻间如此亲热是很正常的,而像师父这般……”她顿了顿,“天赋异禀的人,更是少有,有不少人羡慕不来呢,我应当珍惜才是。”
梅霁耳根微红,“那也是我不好,不该在你嚷累时还不停下……”
傅绫仰起脸亲了一口他的唇角,“可我是很喜欢的。”
梅霁心口微窒,“什么?”
“我很喜欢和师父……”后面两个字在她唇边无声溢出,“只是喜欢和能否承受是两码事。”
“就好比我喜欢吃肉包,但是要我一顿吃三十个肉包,那便成一种折磨了。”
梅霁迟疑道:“我那样,也没有三十个那么多吧?”
傅绫轻掐了下他腰侧,柳眉微挑:“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师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梅霁点头,“明白,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贪多。”
“对咯,而且我们俩的那个……”傅绫附在他耳边小声咬耳朵,指了指桌上的茶壶与筷子,“就过于离谱你知道吧?外婆说有这种药膏,可以加快磨合适应。”
梅霁眸光微动,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好,我今夜便开始制药。”
见他黑眸幽邃,傅绫蓦地生出一股怯意来,“其实、也没那么急。”
梅霁轻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尖,“绫儿既然特意说了,那自然便是急的。”
“我真的不急。”
“嗯,我知道你很急。”
“……”
今天又是怀疑自家师父变坏的一天。
这天夜里,两人一道去了池子沐浴。
用时长达一个时辰。
傅绫四肢发软,肌肤都泡皱了。
可这还没结束。
她咬着衾被,眼角含泪地伏在枕上,面颊潮红一片。
耳垂被师父含住,他低哑的喘息声震颤得她身子酥软成泥。
傅绫头一回知道自己的肢体竟如此柔软,如面团一般任人揉捏摆弄。
好在梅霁收敛些许,未到夜半便拥着她睡了,傅绫迷迷糊糊间只觉他身子热得厉害,浑身硬邦邦的,她不适地扭了扭腰肢,被他蓦地一把按住。
“不累么?”
傅绫下意识地摇头,“累,可累了。”
梅霁轻笑一声,亲了亲她汗津津的额头,“睡吧。”
翌日,在与众人一道用饭时,傅绫总觉得周围人的目光怪怪的。
她疑惑地看向娘亲与姨婆,见她们眼神在她与师父身上转了转,抿唇轻笑。
“……”
一定是外婆跟她们说了什么!
傅绫脸色微热,心生懊悔,她怎么忘了外婆是最藏不住话的?
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饭后,傅绫被娘亲叫了去。
她给了她一只紫檀百宝嵌花方盒,沉甸甸的,不知里面放了什么。
“回房后再打开。”娘亲笑得颇为隐秘。
傅绫一脸莫名,捧盒回了房,她放至月窗桌上,掀开盒盖,看到里面露出的东西时,她蓦地一惊,忙又给阖上。
……这是什么?
她心口怦怦直跳,又打开偷偷看了看。
只见盒内有金属制作的半孤状的托子、两指粗的圈子、蚕豆大小的金属球累累成串,如葡萄一般,还有一小盒药膏,以及两根一眼便知是什么的东西。
傅绫虽未见过实物,却曾在话本中看到过,唤作角先生,这两物以上好的玉石制成,做工精细,惟妙惟肖。
她不禁红了脸,娘亲怎么送这个给她?
“绫儿,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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