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吓死你!
于是他十分公事公办的模样,肃着一张脸,不再分一个眼神过去。
宋知枝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这才几日,自己又又又进了大牢!
裴和掏出身上的钱袋子给穆让打点,“劳烦你们,照顾一下我的妾室,她胆子小,有什么你们问我就好了。”
穆让抛了抛钱袋子,吩咐副手:“这书生行贿,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将他好好审讯。”
裴和:“……”
宋知枝可熟悉这句话了,这回真为裴和担忧起来,这会子裴和是连话也说不出了,嘴被堵上了襟布,像拎小鸡似的被壮硕的侍卫单臂拎走了,也不知要拎去哪里。
宋知枝也被带进了一间牢房,她是真怕这种地方,也害怕这些东西,担忧裴和,也不知自己的命运,缩着肩膀就哭出声,哭的抱膝蹲下去。
储司寒刚才恨不得吓死她,这会子看见她呜呜的哭,不知为什么,不觉得高兴,反而愈发暴戾生气。
暴戾总会有发泄对象,于是那扇门就遭了秧,直接给他踹烂了,宋知枝被惊的哭也忘了,她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只,脸抬起来,眼里的泪不断的往腮腺上淌着,睫毛被润的湿湿的看着他。
审讯室里有一张椅子,储司寒从她面前走过,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烦躁的扯了扯领口的衣襟,像个炸毛的狮子。
宋知枝走过去,在他腿边跪下来,“王爷,是有人刺杀你吗?”
也还算有一点点良心,还知道关心他。
他撩起眼皮,看她身上的大裳很不顺眼,手指一勾,就给扔到地上,解了自己的给她披上。
宋知枝见他心情似乎还好,就问道:“那您能不能放了裴哥哥,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不可能是刺客。”
给她披衣服简直是多余!
裴哥哥,谁准她叫这么亲昵的,她都没这么叫过他!
“你是在求本王?”他大手擒住她后脖颈的软肉,让她被迫仰望她。
强势又凶狠。
从他的角度看去,脖颈折出细腻漂亮曼妙的弧度,泛着细瓷一样的光,到肩处,衣领子又将这份春色遮的严严实实,很俗气的大花袄子,大朵大朵的花瓣,衬的她像冰雪一样干净,更惹人瞎想,这花袄下面的春色。
“那我求你,你可以将裴哥哥放了吗?”宋知枝小心翼翼的。
她不求他不高兴,她求他也不高兴。
只觉得处处都是火气!
储司寒:“你拿什么求本王?”
宋知枝将她身上仅有的十个铜板拿出来,“我只有这些,都给你,行吗?”
储司寒:“本王会缺你这十个铜钱?”
宋知枝不知危险:“那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能给。”
储司寒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目光往下,扫过她的眼睛,干净漂亮,怎么会有人的眼睛像孩子一样明亮,这样纯粹。
目光扫过鼻,落在她的唇上,嫣红小巧,微微张开,牙齿小巧又整齐,连呼出的气息也带着甜甜的香,让人想含在嘴里尝。
“你自己说的,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手掌张开,伸进她的黑发间,脑袋府下来,贴上她的唇瓣,舌头粗暴的伸进去,轻易就卷住她的舌头。
好细腻的软,从未体验过,含住的一瞬间,只觉得癫狂迭起,脑袋发涨舌头僵的成了石块,他感觉到心脏像水一样颤了颤,头皮发麻,刺的发丝都似直了。
想要很多很多,他舌尖往她口腔最里头探,往回抽,又再抵,跟她的舌头纠缠,恨不能吞在嘴里,再也不放。
他吻的霸道又凶狠,像渴极了的旅人吮她的津液,连呼吸也不给她喘,只将他的呼吸渡给她,让她也沾满他的气息。
还是觉得不够。
单手将她提起来,放到他的膝上,解她的扣,她不挣扎,顺从的任由他解扣子,乖巧的像一只娃娃任由他分开了月退坐在膝上。
他抬眼,却看见她一双眼睛水润润,红红的,要哭出来了,指尖攥着他的一片衣角,绷的比直。
他的指尖僵住,火气冲到脑门,低头,隔着衣服,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宋知枝死死攥着衣角牙齿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出声。
储司寒捏起她下巴,“为什么不叫?”
宋知枝吸了吸鼻子,已经带了委屈的哭腔,“我不想你生气。”
火气忽然就败了,剩下的都是怒气。
“他对你来说这样重要?”
宋知枝感觉下巴要断了,“疼。”
储司寒收了手才发现,她下巴上被捏出红红的印子,瞳孔蓦的被印子一刺,手又伸过去轻轻给她揉下巴。
宋知枝眼里包满了眼泪,小小的声:“你可以放裴哥哥了吗?”
储司寒深深吸一口气才能压下去怒火,“你这么想给他做妾?”
父母突然一走,当日夜里,村里就有人半夜爬家里的院墙,万幸舅母那晚陪着她,吼一嗓子,一身的力气将人打跑了。
她住到了舅舅家,舅舅家里总有那些奇怪的人出入,他们看她的眼神好怪,她很害怕,舅舅开始会打舅母,她其实隐约听见过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