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文:“你要回到圈内还需要靠我的引荐。我愿意好好对你,就受着,需要再说什么吗?”
祁天文理了理衣服,宋墨白听着那圈内心中闪过几分好笑,又看着祁天文这个收拾衣服的动作感觉微妙的嘲讽与几分怒火。
祁天文此人确实依然一如几年前,蛮横,傲慢,纯粹的天之骄子,完全就是宋墨白的最厌恶最不喜欢的样子。
宋墨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宋墨白确实对祁明挺有好感,这种好感来源于自己是病态的,而祁明虽然乖巧小团子,有时候也总是安静哭泣,甚至有些包子的模样,一副随意任人揉搓的模样,但宋墨白却感觉到祁明和自己才是同类。
完全冰冷的,残暴的,同类。
孤独的人总是会互相取暖的,因为宋墨白有时候会恍惚地以为自己是喜欢祁明的,同情祁明的。
否则,为什么他看到祁天文欺负祁明时会感到暴郁,暴躁,感到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宋墨白看着那神色冷傲的祁天文,嘴角咬住了舌尖,咬出了鲜血的味道。
但宋墨白咬破自己的舌尖并非因为恐惧,或者其他负面的情绪,只是因为……太兴奋了。
这样高傲又蛮横、专制的人,欺负起来,便格外带感。
这样凶狠的祁天文,让宋墨白太兴奋了。
兴奋到自己的胯下都有些生硬。
宋墨白需要紧紧咬住自己的舌尖,才能把这种兴奋的阈值堪堪压下来。
宋墨白的脸色有几分病态与莫名,只是轻轻笑道:“……是么。”
宋墨白的状态让祁天文有些毛毛的,但祁天文并没有想什么,再加上,祁天文对宋墨白的这张脸也确实是喜欢,他压下了自己被侮辱的火,让自己放松了一点,走过去拍了拍宋墨白的肩膀:
“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祁天文给了一个台阶:“只要你不谈到我的弟弟,一切就如常态。”
这是祁天文给一个人的最大让步,如果不是宋墨白这张脸,任何一个人胆敢在祁天文面前说贱不贱,都必然会挨上祁天文的拳头并且派人把他打得半死。
但祁天文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更差了。
刚才宋墨白的那些话,还是狠狠地戳伤了祁天文。
祁天文的神色与唇色都很很苍白,宋墨白端详着祁天文这样的神色,却控制不住的愉悦起来。
宋墨白眼神漆黑如墨。
同在游艇上另一边。
司震启清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他赤裸着身体,舒服柔软的被子一路滑下了,露出腹部那一层层俊美的腹部肌肉。
司震启的肌肉比常人要夸张,司震启的身高很高,肩膀宽阔,并非纤细型男性,他因为拥有北欧国家的血统,身高高不说,骨架也比学常人更加夸张。
又因为司震启身上练出了精悍的肌肉,身形更为性感,穿上西装时只会让人感觉司震启身高又高,整个人很有气势。
但实际上,司震启的身体肌肉比看起来更凶狠。
那薄薄的被子布料一路滑到司震启的腹部。露出那堪比拳击手的健美腹部。
司震启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的神色还有几分恍然,眼下出现了一点乌黑。
显而易见,他现在睡得不怎么好。
在海上便有些摇晃,又喝了一点酒,按理来说应该好睡才是。
但司震启却闭着眼睛一整个晚上没有睡着,醒来睁开眼睛时,那头昏欲裂的感觉让司震启尤为难受。
他深深地喘息着,手指也不住地摩擦着自己的太阳穴。
才堪堪压下去那不停跳动的痛感。
在祁明梦游爬床之后,司震启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再感受过这种头昏欲裂之感。
司震启过往常年求药,也看过不少医生,这个头疼的症状完全无法根治。
这几个星期都没有再发生那头昏欲裂的撕裂感。
恍惚让司震启以为,自己那偏头疼的病已经完全过了。
此时,司震启才有些后知后觉,祁明对自己有多重要。
司震启的病,来得突然又诡异。
曾经的某一天,司震启突如其来,就获得了头昏欲裂的毛病,他无法在夜晚安然入睡,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缠身,清晨却又什么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梦醒时,心口堵塞发疼。
所有的记忆都好像恍惚成了血色。
只剩下深刻的悔恨。
司震启紧紧地揉着眉心,脑海里却不自觉想到了祁明的脸。
那带着疤痕的脸。
司震启闭着眼睛一会,打通了祁明的电话。
那边,祁明刚莫名其妙的被祁天文挂断电话,就又收到了司震启的电话消息。
祁明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就又把电话接起来了。
司震启说话就干脆多了,司震启道:“你今晚,我派人送你上来游艇排队。”
祁明:“不想去。”
司震启说:“一共三天,我给你账户下划五百万。”
祁明:“好的,我现在马上过去。”
祁明马上点头答应。
电话那头,司震启被他这个见风使舵的样子给笑到了,司震启低笑两声,却又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淡掉了。
司震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昨夜在梦境中,梦到了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