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简一直低着头看地板,不敢去看贺书惟裸着的上半身,这时他不得不抬头,帮贺书惟解西装裤的扣子。
扣子刚解开裤子就掉在地上了,贺书惟高兴地说:裤子脱掉了。
一双白皙修长的腿闯入卫行简的视线,眼睛被晃了一下,连忙抬头,看到眼前因为酒精刺激而白里透红的锁骨时,突然觉得今天住贺书惟家就是个错误,太折磨他了。
他转身背对着贺书惟说:浴缸里的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你自己去泡澡吧!
室内的空调尽职的工作着,贺书惟站在风口下,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凉气让他清醒了点,意识到自己正全身赤裸的站在卫行简身边,羞耻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连忙转身拿起睡袍钻进了浴室。
听到关门声后,卫行简松了口气,弯腰捡起贺书惟的裤子,口袋里掉了个纸团出来,他好奇地展开,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
卫行简洗完澡后,担心贺书惟一个人泡澡出事,推开他卧室的门,看到对方抱着被子睡得很香。
他走到床前,无视那两条白皙的长腿,扯出被贺书惟压在身下的薄被,帮对方盖好,空调开着不盖被子容易感冒。
第二天早上,卫行简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看了眼名字接起问:清姐有何指示?
俞清一听到卫行简的声音就头疼,问:听你这声音是还没起床?
没。他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九点了,想到宿醉的贺书惟连忙起床。
玩得开心吗?俞清看着卫行简微博下的评论说:我这两天可一点都不开心。
清姐,辛苦你了。贺书惟果然也没起,卫行简拍着他的脸,喊道:小书,起床了,迟到了。
俞清被卫行简那温柔的语气刺得一激灵,搓了搓手臂冒起的鸡皮疙瘩,嘲讽道: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叫儿子。
对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儿子。他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床上,伸手捏住贺书惟的鼻子。
我没功夫和你扯淡,林斐那边今天有个采访,你们的事肯定会被提及,他经纪人问你,有没有什么是不能提的。
我随意,热度降下去了吗?贺书惟抬手拍开他的手,翻个身想继续睡,他觉得好玩继续伸手去捏鼻子。
你们这两年感情不好,你的粉丝都有感觉,他们接受得比较好,还有很多路人夸你敢作敢当,敢果断对外公布同性恋情,没了感情也不拖泥带水。但林斐那边就不太好了,他这些年转型一直不顺利,电影都扑了两三部。
你帮帮他们。电话挂断后,他逗贺书惟的心思也歇了,坐在床边看着贺书惟的睡颜发呆,林斐发展不顺他有一半的责任。
贺书惟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床边的卫行简,猛地坐了起来,却因为宿醉没控制好重心,差点摔到床下去。
卫行简伸手扶了把,问:还难受吗?现在已经九点了,还去上班吗?
今天上午不去公司了,这什么酒,睡了一夜还难受。贺书惟到现在头都还是昏昏沉沉的,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到手机给李泽打了个电话。
饿了吧?我下楼给你买点早餐。
现在是白天你出生容易被认出来,还是叫外卖吧。
叫外卖太慢了。
不急。贺书惟的嗓子干得厉害,哥,我渴。
好,我去给你倒水。
卫行简离开后,贺书惟捂着脸躺在床上有些生无可恋,别人喝醉后都断片,可他不一样,他不但不断片,反而对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记得特别清楚。
昨晚他不但搂了卫行简的腰,还摸了脸,后来还撒娇要背,甚至亲了卫行简的脸。
回家后还让卫行简帮忙解衣服扣子,最后最后他居然全身赤裸的站在卫行简面前。
他以前喝醉了从来不这样的,这次是怎么了?他拍了拍发烫的脸,想把昨晚的事都赶出脑海。
卫行简端着水进来,看到贺书惟的脸红扑扑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啊,怎么脸这么红?
我贺书惟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故作不在意地问:我昨晚没发酒疯吧?
酒疯倒是没发,就是黏人得很。
贺书惟上个月刚满的二十八了,还被说黏人,臊得他想躲进被子里。
卫行简看到贺书惟红得愈发明显的脸,笑道:你这脸皮怎么还比小时候薄了?
你倒是没以前那么正经了。
正经?卫行简笑了两声,我什么德性你还不清楚吗?什么时候正经过。
自从知道卫行简有了喜欢的人后,贺书惟就刻意和对方保持着距离,每次独处都特别拘谨,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察觉到,这么多年,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相处得这么轻松。
还挺有自知之明。贺书惟拿出手机,打开美团问:你想吃什么?
包子加粥就行了,你宿醉刚醒,吃清淡点。
下完单,贺书惟突然想起自己买的东西还在车上,等会吃完早饭我还是得去趟公司,我昨天下午买的东西都放在车上,得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