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27岁的人了,却还嫩的跟刚进校园的大学生似的,容貌也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那么夺目耀眼。
“还是变了的,明明更好看了呀。”站在他旁边妆容精致的短发女生开口,她指了指自己,“闻榆,还记得我吗?”
闻榆辨认了会儿,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又喊她:“夏学姐。”
夏央眉开眼笑,快乐地比了个剪刀手,“对啦。”
贺峥和夏央跟霍博彦是一个研导,后者同时带本科的课,闻榆其中一门专业课的老师,就是这位教授。闻榆大三时加入了这位教授的科研组,由于年纪最小,长得又好,一直很受照顾。
夏央问他,“你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贺峥接过话,佯装生气:“你毕业以后,就没了消息,连电话号码都换了,而且一次都没联系过我们,实在不够意思啊。”
闻榆认错态度非常良好,“我错了。”
贺峥捶了他肩膀一下,“那还不把联系方式交出来?”
闻榆赶忙拿出手机,跟他们交换了电话、微信,然后说:“我现在在x市生活,很少回来,这些年挺好的。”
夏央拿了一杯茶喝,“不打算回来a市了?”
“暂时不打算,”他停顿了下,“可能再过几年会回来吧。”
夏央点了下头,“行,那有空我们去找你玩,”她“凶巴巴”威胁,“你再忙也得抽时间出来知道吗。”
闻榆莞尔:“我保证。”
他现在是个小说作者兼编剧,不说大富大贵,但财富自由是基本实现了,每年都会固定休息两到三个月,或者采风,或者旅游。时间肯定有的。
夏央满意了。
过了会,她又说:“不知道傅时延今天会不会来。”
骤然听见傅时延的名字,闻榆手一颤,差点没拿稳盘。他垂眸盯着手里未完的慕斯蛋糕发了会儿呆,才平静问:“他回国了吗?”
“回了,还入职a大了,物理系教授,我之前回学校找朋友,刚好碰见他,他跟你一样,年纪越长还更好看了,听说他的课,永远座无虚席,校外都有人跑来旁听,明星程度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央说着,又看了看闻榆的脸,“讲真的,你们俩的基因绝了。”
贺峥从侍者手中的托盘拿了杯香槟,转脸看向闻榆,“你跟傅时延没有联系吗?我记得以前你们关系特别好。”
闻榆把剩余的蛋糕吃完,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巴,“嗯,他出国后我们就没联系了。”
“那你要他的联系方式吗,我微信推给……”
夏央的话没说完,闻榆就打断了她,“时间差不多,我得去换伴郎服了,晚点再聊。”话落,他把餐盘放到回收点,离开了。
闻榆的借口很好用,他不太想聊傅时延,他和傅时延的关系,除了几个最好的朋友,其他人都不知情。
前男友,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闻榆走得很快,拐过转角,地上的影子也失了踪迹,他没有注意到入口处有个人在看他,直到再也看不见。
“你是因为闻榆,才答应留下吃宴席的吗?”在旁边围观完全程,霍博彦突然问。
原本他都做好要耗费一番唇舌劝说傅时延留下吃宴席了,然而出乎他意料,他在门口见到人,刚开口,傅时延就答应了,让他打好的腹稿都作废了。
霍博彦自觉没那么大的面子,他跟傅时延是高中同班同学、大学校友没错,但关系说真的好到什么程度,也没有。
至于为什么要留傅时延,自然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而傅时延这一趟,是给他送礼以及礼金的。
傅时延的目光流连在闻榆消失的拐角,过了几秒,才转回来,和霍博彦对视,承认得很坦然,“嗯。”
霍博彦不觉得意外,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好到堪比情侣。不过他有点好奇,“你们闹矛盾了吗?”
“没有。”
“那你不上去打个招呼。”光杵在这看。
“他看起来很忙,”傅时延指出来,“他身上不是伴郎服吧?”
用闻榆忙碌的理由非常完美,因为闻榆匆匆的身影确实显得着急,而后面那句,转开了霍博彦的思绪,他看了眼时间,“对哦,他是要去换衣服的。”婚礼马上要开始了。
霍博彦也要回去继续准备,又跟傅时延说了几句,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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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很热闹,在欢乐的舞曲里,伴郎伴娘一起跳开场舞,闻榆和姜琳是最后一组,配合得很好。他们跳完,新人就出场了。
彼时,可降解气球被放飞,乐曲也换成《结婚进行曲》,两人相视一笑,甜蜜地牵着手,来到司仪身边,诉说对彼此的誓言。
仪式结束时,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亲朋好友们围到新人身边,闻榆的任务暂时结束,到下面空了大半的观礼席位坐下。
忽然有人走来,踩着草地,带起轻微的声响,他停在闻榆身边,挡住了阳光,闻榆抬起头,撞入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中。
是傅时延。
闻榆怔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傅时延穿了一件偏休闲款式的白衬衣,下摆掖进了西装裤,手臂上搭着一件风衣外套——a市进入五月,温度已经适宜,只是早晚还是有温差。
他戴上了眼镜,金色边框的眼镜将他衬的十分俊逸儒雅,他的相貌原本就出众无比,时隔五年再见,岁月给予他的成熟和温润让他显得越发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