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尘雾 > 第29章
  那杯酒她喝得急,放下杯子连连咳嗽,他轻轻给她拍着后背,说:“这酒烈,不能喝得太急。”
  林雾耳根红的彻底,捂着嘴看电影。
  那晚流星雨等到了后半夜,天凉,林雾连连打喷嚏,江尘又特意给她拿了件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而她倚在那昏昏欲睡。
  她趁着还清醒的时候叮嘱江尘,流星雨来了一定要叫醒她,她还要对着流星雨许愿呢。
  林雾缩成一小团,微微一动,身上披着的衣服就跟着往下掉。江尘轻手轻脚帮她把衣服盖好,低头看了眼表,又抬头环望着四周。陈望洲他们依旧在吃喝玩乐,人一个比一个精神,一个比一个兴奋。对于他们,日夜颠倒的阴间作息不足为奇。
  江尘又看了眼林雾,她小脸清纯,昏黄的火光打在她的脸上。她明明与周围格格不入,是他要把她带进他的世界的。
  江尘一直都清楚,他虽然拼尽全力想和江家撇清关系,可他还是不可避免被江家的光辉照到。
  对于这个圈子,他厌恶,但又有些痴迷。
  他做不到完全脱离这个圈子,也做不到像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人一样浪荡随性。
  这也是他最为悲哀的地方。
  沉思间,有人高喊:“快看,流星雨来了。”
  江尘都没抬头去看流星雨是否真的来了,立刻把林雾叫醒。他珍惜一分一秒,他怕她错过这场流星雨。
  林雾恍然惊醒,抬眼,流星雨划破天际,一簇一簇,璀璨着陨落……
  江尘看见林雾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上眼。
  林雾许愿:希望妈妈病情稳住,希望爸爸身体健康,希望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在一起。
  许完愿,她睁眼,眸中水光潋滟。
  那天的御夫座流星雨比往年都热烈,也都短暂,一场繁华过后,夜空又恢复了最初的那份寂静……
  林雾打了个喷嚏,扭头看江尘,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堵塞感。原来在见过繁华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黯淡的寂寞。
  而江尘,贴在她的耳畔,用很小很小的音量对她说:“you can like the life you are living, you can live the life you like。”
  那是他对着流星雨许下的愿望。
  林雾知道,这是《chicago》中很经典的一句台词。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章,我又重温了《chicago》和《singin’ in the rain》。看《chicago》由衷觉得震撼,每一帧画面都很精美,就是那种你说不出来哪最好的感觉,因为处处都好。而看《singin' in the rain》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淡淡的心静和轻柔的浪漫,尤其是男主在雨中撑伞歌舞的经典片段,百看不厌。
  第15章 尘雾
  那晚,林雾和江尘没有跟他们闹到最后,等到流星雨结束,天际又恢复成那片暗淡,江尘就带着林雾回去休息了。
  “江尘哥,你和林雾姐这么早就不玩了啊。”赵霁月裹着披肩问。
  程落拉着赵霁月,“也不早了。”
  江尘看了眼俩姑娘,“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他又看了眼程落,“有啥不开心的就和你三哥说,他这人是真心疼你的,为了哄你特意攒了今天这个局,前两天还非要拉着我喝酒,你这么别扭着你俩心里都不好受。”
  程落眼中倏地蒙了一层雾,她吸吸鼻子,点头说知道了。
  林雾瑟缩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静静地看着江尘在那开导一个小姑娘,嘴角不免挂上了笑意。
  江尘处理好一切,偏头看林雾,“走吧。”
  林雾跟着他亦步亦趋往前走,夜风掀起了她的发,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江尘问她:“是不是这点儿夜风都把你的睡意吹散了?”
  林雾口中打着哈欠说:“刚刚清醒了,不过现在好像又困了。”她顿了一下,眨着眼睛问他困吗。
  江尘点头又摇头。
  “那到底是困还是不困啊?”她皱着脸问。
  江尘叹口气,跟她解释:“从英国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调作息倒时差,觉得自己都迷糊了。”他说着,竟然还笑了出来。
  而林雾的心脏突然被抓了一下,她脚也顿在原地,“所以你是去英国着?”
  她曾以为他们没见面的那一个多月,只是他不想或者觉得没必要来见她。
  江尘轻“嗯”一声,简单三言两语给她说了自己英国之旅的目的。
  林雾喃喃自语,“可你回我消息回的很及时啊。”
  他们隔了八个小时的时差,她每周二周三上午只有一节课,下了早八课之后人直接钻进图书馆,遇到什么问题微信问他的时候,他也回的很及时。
  林雾不知道,他已经摸清楚了她的生活规律,所以每逢周二周三,他都会晚睡,特意等她到深夜,等回完她的消息,他才睡。
  江尘有时觉得和她聊天是一种奔头,他喜欢她问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刁难”他,也喜欢她分享一些他这个年龄看起来有些幼稚的日常。
  “你说什么?”江尘没听清,忍不住凑近她又问了一下。
  林雾摇摇头,豁然开朗,又有些疲倦,“走吧,有点儿困了。”
  *
  林雾是真的困了,人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浑浑噩噩还做起了梦。梦记不清楚是什么了,人倒是被烧醒的。
  林雾喉咙像是吞了玻璃碴子,硬生生的疼。她醒来的时候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酥软,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一碰就知道自己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