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前辈!!!”
  京都的咒术师不会来东京参与调查了。
  他们自顾不暇。
  总监会中的成员不断被杀,凶手游刃有余,甚至将部分上层安全屋中的结界全部破坏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或者留下随手画的涂鸦,又或是打碎珍贵的宝物,像是幼稚的游戏。
  经过判断,是冲着总监会整体来的,无差别袭击,而且毫无规律,甚至在前后间隔有东京和京都所处两个不同的地方被杀害的上层。
  他们在总监会袭击事件发生之初去请示天元大人的结果并没有对外公布,可这样下去总监会过几天没人了。
  灵幻喜真从山崎萤口中听到这件事时似乎露出几许疑惑,她又摸了摸耳朵,“慢着,京都?”
  “是啊,躲到京都那边的遇害了。”
  咦?喜真微微偏头思考,哪来的有志之士,抢我经验?
  “前辈,别装的好像不知道一样……我现在上班压力很大啊。”
  “有人在抢我工作,但我不知道是谁。”
  “这是什么好活吗?前辈清醒一点,你最近脑袋真的不太好!”山崎萤直言不讳,捧住喜真的脑袋钻进怀里嗷嗷大哭。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喜真一般来说都受不了这种噪音攻击,但她现在只是冷静地轻拍辅助监督的单薄后背,“没关系的,不禁杀,快了。”
  什么快了啊……这种发言真的允许吗?
  “总监会已经腐朽发臭,萤感觉得到吧,不然你不会做出选择,我相信这是你自己心中的选择,而不是因为袒护你作为杀人凶手的前辈。“五条家的那些倚靠悟嚣张老家伙没关系,但总监会不同,对吗?”
  “萤重视工作,每次都是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和屏气进入老头子们的地盘的吧?铲平以后,你们不就可以在蓝天白云下工作了吗。教育太慢了,我用五年理解到这个道理,以前总觉得忍耐些,我再做得更好,就能够稍稍改变,或者做好自己的事静静旁观悟亲手改变,但是行不通的,我……咳咳咳……”
  山崎萤听见喜真前辈忽然咳嗽了几声,她连忙停止撒娇,想要看看前辈的脸色是不是更苍白难看,这么久了生病还没好吗?
  之后的天只会越来越冷啊。
  但前辈的双臂把她箍住,让她动弹不得,听见了前辈勉强吞咽的声音。
  是在忍耐吗?她恍惚间想起了五条前辈成为最强时那个难熬的夏天,前辈在车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样子,好像和现在很像。
  “萤,之后也好好工作吧。”
  「好,前辈也一起吧!」
  呜呜……前辈怎么无动于衷啊?这肉麻的话她可是鼓起勇气说的。
  在紧张的时刻,天元闭门无声的举动,反而让相当一部分人莫名安心,是年轻的咒术师们,或许说明事情是可控的。
  而且从现实来看,无论是五条家的事件,还是总监会成员死亡,都没有波及到少年咒术师,论地位在古板封建的家族中并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御三家中就有不少已经受不了压抑但无法鼓起勇气脱离家族的青年少年看到了机会。
  他们既可以选择,也可以创造。
  没多久,禅院家有一段趣事传了出来,一个没有咒力的女孩主动脱离了禅院。
  但那在现在的形势下不重要,禅院也没有被其他家说道。
  但也有深受古板教育中提取到部分有点的孩子,立志当个热血青年,认为暗杀行为令人不齿,于是有人诚恳提议:“那你放话,挑战‘狩猎者’。”
  狩猎者根本没理孩子们之间的打闹,行动高效,且劳模。
  总监会上层目标还有一人。
  灵幻喜真在夜色中无声呼气,淡淡地白气从她唇边溢出,天气很冷,圣诞节将至,应该很快就要下雪了吧。
  六本木圣诞节时应该会很热闹漂亮,以前和悟去过,今年就不去了,她有自己的规划,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这次还会醒来吗?
  最近想要实现的事情总是太多,好像对因那只特级咒灵陷入未来末日幻境的记忆都能够稍稍抵抗。
  好想见悟啊。几乎是一瞬间灵幻喜真就将五条悟从记忆里捞出来,一秒都不想回忆有关未来的任何事。
  等结束,就去见他吧。
  她悄无声息地翻过“安全屋”的砖瓦墙头,没有察觉到一丝结界的气息。
  放弃抵抗了吗?
  喜真略一打量,然后抬头,看见了夜风中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最强,穿着教师制服啊。
  她也穿了……黑色,方便。
  曾在指缝间柔软的白发被吹起,两道视线交汇时有什么凝滞了一秒,即使都从对方的眼中只看见了冷静。
  灵幻喜真立刻就想通了,她闭上眼感到微凉又睁开,心说这次的确是被后辈袒护了。
  “狩猎者”变成团伙作案了,她怪异地想:杀人凶手不止一个。
  “呦,前辈来迟了一步。”最强已经在她身前,一股淡淡的铁锈气味扑来,“看来我们格外没有默契,现在才遇到一起,而这是最后一个了。”
  他看喜真没有说话,又继续说:“好像理解前辈为什么不一口气结束,看到老家伙们日日夜夜紧张防备果然也很有趣,偷偷养了不少该被处刑的杀人犯当保镖呢,前辈把他们也都顺手解决了吗?我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