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也不知秦王为什么没有把他做掉?”杨氏痛恨祁昭把她关押起来,让她受了两个月的苦。
  此刻,巴不得祁昭被祁天凌干掉才好。
  “不,即便他不是皇上,我还是喜欢他,这辈子都只想跟他在一起。”枫玉兰说到此处,又开始自卑起来。
  在她容貌最盛的时候,祁昭都没有怎么喜欢她,更何况现在。
  “别想了,他不可能再对你好的。”杨氏扶起枫玉兰的肩头,为她擦掉了残余的泪水,又说,“男人靠不住,你只要好好活着,在这个家里有母亲护着,没有人敢欺负你。”
  “可是,我还是喜欢他。”枫玉兰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都怪那个小贱人,我也要把他的脸划烂,让他变得跟我一样丑。”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祁昭长腿一迈,从外面跨了进来,脚步落地沉稳有力,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性。
  “都变成这样了还死性不改,是不是要把你这条命也搭进去才甘心?”
  祁昭话音一落,就站到了枫玉兰母女面前,即便江山易主,仍然不失帝王威严。
  那母女二人有被骇到,一时不察竟被祁昭闯了进来,还被他听到了刚才说的话。
  杨氏此刻竟有种杀人灭口的想法,可她终究是自不量力,仅看看祁昭就吓得双腿发软。
  毕竟这人曾经是皇帝,习惯性的惧怕还在,如今朝局未定,保不齐他还会翻盘。
  “皇上,”惧怕过后,枫玉兰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始尝试跟祁昭搭话。
  她牵起祁昭的袍袖,一点点靠近,仰起丑陋的脸颊,试探着让祁昭接受她的真容。
  “皇上,我是真的喜欢你,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喜欢,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也可以原谅枫景,求求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祁昭嫌弃的抽回枫玉兰手中的袍袖,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他是真不明白,枫景到底哪里得罪她了,还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简直不可理喻。
  “他不跟你计较,都算你走运了,还在想着报复他,你脑子里是不是没东西?”祁昭嫌弃归嫌弃,却还是说了一句在理的话。
  枫玉兰若是有脑子,也该明白了。
  明明是自己的错,非要怪到枫景身上,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最终不会有好下场。
  孰料这句话竟惹怒了枫玉兰,疯了似的在祁昭面前大叫,“明明是他,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若不是他喝了我的‘生子水’,我又怎么会喝到他的‘毁容水’?怪他,都怪他!”
  祁昭从枫玉兰的这段话中获取了不少惊人的信息,一时之间竟难以消化。
  什么“生子水”,什么“毁容水”,枫景为什么喝了“生子水”,枫玉兰又怎么喝了“毁容水”?
  等等,枫景喝了“生子水”?那他莫名的呕吐是不是有了祁天凌的孩子?
  祁昭脑子晕乎了一秒,被这个信息刺激得不轻。
  顾不上这母女俩了,直接去了膳厅找枫景。
  此刻,枫景正在膳厅看着厨子弄吃的,见祁昭进来,忙问了句,“饿了吗?”
  “还好。”祁昭保持着面部平静,走到枫景跟前,伸手放在枫景小腹上摸。
  “你干嘛?”发现祁昭的不明意图,枫景一把将他的手拍开。
  祁昭缩回手,上下打量着枫景,妥妥的一个少年郎,怀孕这种事似乎不太可能。
  怕惹对方生气,最终还是没有冒冒失失的问出来。
  加上枫景的肚子现在看着并没有什么变化,突然这样问会显得没脑子。
  祁昭想着,若是真的有,过一段时间就能看出来了,也不必急于一时的去惹这个美人生气。
  “没什么,小景这腰太细了,忍不住想摸一摸。”
  调戏成了常态,一出口就是这种调调,比起问枫景有没有孩子,后果没有好上多少。
  “出去!”
  美人扔过来一枚鸡蛋,被祁昭精准接住。兴许的确是饿了,直接捏开生吃了进去。
  毫无疑问,这一举动又喜获了美人一个白眼。
  “等等。”
  祁昭正要出去,被枫景唤住,紧接着递上来一只鸡腿,“先垫着。”
  “好。”祁昭应了声,毫不客气的接过,咬了一口,“嗯,好吃,比御厨做的都好吃。”
  枫府的厨子,当初祁天凌也是夸过的。
  枫禄安还真是懂得享受,也不知在哪里去请来的这么好的厨子。
  “这么好的手艺,当初怎么不去宫里应聘呢?”
  吃东西都堵不住的嘴,又被枫景赏过来一个白眼。
  “哦,说错了,留在这里给小景做饭也是一样的。”
  这改口速度之快令实在人佩服。
  祁昭啃完了一只鸡腿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四处溜达。
  这时,枫禄安下朝回来了。
  往日,正常下朝是早上过一点点,最近几天,宫里大变样,人员调换,新官上任,制度改革,等等,一系列事情繁多,几乎每天都是忙到下午才回来。
  枫禄安这会儿回来,正好赶上晚点。
  孰料刚进了院子,就见到一个身份尴尬的人,以前叫皇上,现在不知道该叫什么。
  愣了半天没有动作,还是祁昭先开了口,“岳父这是下朝了?新皇帝给你的待遇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