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天凌皱眉,这个女人耍什么花招?会不会在酒里下毒?
  “王爷放心,酒里没有毒,梦菇可以先干为敬,长夜漫漫,一个人睡不着,想着喝醉了便能睡了,王爷总不至于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答应吧。”
  苏梦菇看出了祁天凌的顾虑,先把话亮明了,说完就去拿了酒杯,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
  “王爷过来坐下,陪梦茹慢慢饮可好?”
  苏梦菇举起一杯,先饮了下去,以消除祁天凌的疑虑,随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王爷?”
  “可以。”
  祁天凌这才过去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饮下,放了空杯,对苏梦菇说,“该你了。”
  “好。”
  就这样一人一杯,不知不觉一壶酒很快见底。
  祁天凌又要起身走人,被苏梦菇一把拽住,扭着水蛇腰在祁天凌脸上吹了一口气, “王爷……”声音迷惑至极。
  祁天凌大脑短路了一秒,忽觉身体升起异样感,浑身燥热,甚至生出了想找眼前人发泄的心思。
  “王爷……”苏梦茹又唤了一声,依然是勾引人的腔调。
  祁天凌又短路了一秒,在苏梦茹的勾搭下行至床边,忽然脑中闪过一声,“夫君。”
  “小景?”祁天凌凭着感觉叫出声来,瞬间清醒,看清眼前的人时失望的推开。
  苏梦菇嘴角挂着的笑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狠戾与恶毒。
  “王爷!”
  祁天凌顺着声音回转过来,胸口忽然插进来一把短刀,顷刻间血流如注,那刀的主人正是苏梦菇。
  在刀插进来的一刻,祁天凌就反应过来一掌劈了出去,致使苏梦茹没有插得太深,刀尖堪堪抵达心脏,差一分就捅进去了。
  祁天凌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夺过苏梦菇手中的短刀,照着她胸口的位置给她还了回去。
  苏梦菇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她不相信祁天凌会杀她,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祁天凌只留给了她一句话。
  “我会换一个人照顾你爹,放心去吧。”
  苏梦菇最终死不瞑目。
  “啊!”门外响起一声尖叫,仅一声就停止了动静。
  春枝被祁天凌的影卫一刀封喉,看了不该看的,知晓了不该知晓的,那便只有死,这是亘古不变的保险法则。
  树梢上接连落下几道黑影,几人进了苏梦茹的卧室,另几人去处理春枝的尸体。
  “王爷受伤了,属下来迟。”影卫看了一眼祁天凌染满鲜血的胸口,眼中充满自责。
  “把她处理干净,明日让靖王找个人易容成她,以苏梦菇的身份现于人世。 ”
  “属下遵命。”几名影卫齐齐作答。
  “属下去请楚大夫。”说话的是影一。
  “嗯。”祁天凌应了声,脸色逐渐苍白。
  影一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又把他送回住处,这才踩了轻功去请楚韵。
  另外几名影卫则留下来立即处置苏梦菇,顺手扯了床上的被子将她包裹,送至荒芜之处,挖坑埋葬,算是给她留个全尸。
  楚韵接到消息非常吃惊,祁思远也大晚上的跟着赶过来了。
  祁天凌躺在床上,因失血过多而陷入了昏迷。也亏得昏迷了,不然浑身燥热恐怕会令他难堪。
  几名影卫在一旁看守着,见楚韵来了慌忙让出一条路。
  祁思远易了容,便无人认出,没人给他行礼,他也不见怪。
  见祁天凌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忙凑过去在耳边轻唤了声,“王叔。”
  祁天凌没有反应。
  屋子里几名影卫这才猜出了祁思远的身份,欲行礼,被祁思远用手势制止,“安静,去外面守着。”
  “是。”几名影卫抱拳告退。
  楚韵无论平日里对祁天凌意见有多大,但此刻人受了伤,还是在竭尽所能的为他进行救治。
  祁思远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
  这时影一上前来告知祁思远,“靖王殿下怕是不能在这里多待,还有急事等着你去做。”
  “何事?”
  影一便将祁天凌的吩咐一一道来,随后又对祁思远说,“可要属下送你回去?”
  “好,立即行动。”祁思远应了影一,又对楚韵说,“那这里有劳哥哥了。”
  “放心去吧,他死不了。”尽管在这种时候,楚韵对祁天凌依然不客气。
  祁思远有被梗到,却也不敢多说,随影一回去忙正事了。
  二人直接去了栖凤楼。
  祁思远大晚上的来栖凤楼让琼娘很是意外。
  “殿下这么晚来此是有何事?”
  此时的琼娘卸了妆露出原本的模样,只有祁思远叔侄二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就是祁思远的奶娘,如今已年过五旬。几年前以暴毙为由,奶娘身份消失,摇身一变成了栖凤楼名义上的东家——琼娘。
  “麻烦奶娘挑一个跟苏梦茹身形差不多的女子出来。”
  琼娘不明所以,正要问,便又听祁思远说道,“此事紧急,日后再慢慢告知奶娘。”
  “好,殿下稍等。”
  既然祁思远这样说了,琼娘便不再多问,临时戴了一块面纱挑人去了。
  “还有一人,属下认为也需要找人代替一下。”琼娘走后,影一对祁思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