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考过驾照而哭, 池念晚感觉太丢人了, 所以无论时喻白怎么问, 她死活都不肯说,池念晚脸上泛红,拉着时喻白衣角往外走:“谁说我哭了, 不能污蔑我!”
时喻白低笑一声, 反手握住她的手:“那是我看错了。”
不过他也猜出了池念晚是因为什么哭了,如果小姑娘考试过了, 见到他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开心的与他分享这个消息。
等见到安黎后, 池念晚发现裴砚舟也过来了,所以四个人立马改变了时间,决定明天就出去玩, 池念晚和安黎走在前面负责采购, 时喻白和裴砚舟在后面负责拎着东西。
安黎带着他们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卖烧烤工具的地方, 激动地对着池念晚说道:“我们买一套这个怎么样?晚上可以来个露天小烧烤。”
池念晚看着整套烧烤架的重量,又回头望向手里拿满东西,站在门口的人, 犹豫了一下劝道:“这个太大了, 而且我们也带不过去呀。”
安黎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烧烤盒子,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那岂不是吃不成了。”
池念晚安慰着:“不会吃不成的, 到时候我们去那边租一套就可以啦。”
听到这,安黎一下开朗起来,挽住池念晚的胳膊就走:“池晚晚,还是你聪明。”
裴砚舟看到安黎空手从里面走出来,积极地凑了上去:“买了什么,要我进去拿吗?”
安黎瞥了他一眼,摆摆手:“什么都没买,退下吧。”
“啊?”裴砚舟盯着安黎离去的背影独自凌乱,冲着时喻白嘟囔着,“什么都没买,这不像她的风格呀。”
池念晚和安黎达成一致,打算把东西全都放在时喻白和裴砚舟住的酒店内,明天早上直接在酒店集合。
订的酒店离她们家都挺近的,所以也不着急离开,办完入住手续后,池念晚和安黎一人拎着一袋零食,跟在他们身后进了电梯,上到三楼,裴砚舟想起来房卡忘到了下面,又回去拿了。
下了电梯,时喻白在带有508的房间号门口停下,他从兜里掏出房卡打开门,转头把池念晚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往里面走:“先进来。”
池念晚刚要抬腿跟着进去,忽然想到他应该是裴砚舟住到一起,自己进去可能不是那么方便,她站在门口,看着时喻白把空调打开后,随手把外套扔到椅子上,只剩里面一件单薄的卫衣,冷白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
池念晚呼吸一滞,清清嗓子狠心拒绝:“那个,我就先不进去了。”
话音刚落下,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房卡开门的声音响起,池念晚回过头,裴砚舟拉着安黎进了对面的那个门。
她恍然大悟,对啊,如果他俩住一起,裴砚舟也不会下去拿房卡了。
“要不我还是进去吧,现在时间还早,我……”
池念晚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猛地拽了进去,一下子按到了门上,面前阴影压了下来,她神经倏地紧绷。
时喻白将整个人她笼罩住,他掀起眼皮望着她,眼神炙热,仿佛要把她融化了样:“亲会再走。”
这句话不是询问。
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池念晚唇瓣感到一疼,回过神来下意识张开口,柔软的舌.尖冲了进来扫荡,她脸颊红的要滴水般,心里密密麻麻的异样感。
室内温度迅速上升,池念晚嘴里稀薄的空气被时喻白剥夺,她呼吸急促,胸腔上下不断起伏着,她轻轻推着时喻白,唇齿含糊不清道:“时喻白,你先等一会,我热。”
时喻白抬起头来,修长手指摸到她的羽绒服拉链上,顺畅的拉到底帮她脱下来,然后将她圈在怀里,亲昵的从脸颊吻到耳廓:“还热吗?”
温热气息在她修长脖子上喷洒,池念晚痒得直躲,她每躲一步,时喻白就往前凑一步,挣扎间不经意碰到时喻白强劲有力的腰身,手往前移,惊奇地戳了两下腹肌,还想戳第三下时,被他快速捉住了小手。
池念晚唇瓣上的口红已经没了,碎发紧贴着额头,她抬眸努嘴,眼神祈求似的问道:“时喻白,我再摸一下好不好?”
时喻白看着眼前特别胆大的小姑娘,捏捏她的脸蛋,嘴角勾起,吊儿郎当说着:“池晚晚,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池念晚轻哼了一声,不服气反问着:“矜持那是对别人,我为什么还要对我男朋友矜持?”
时喻白揉揉她的头,睨着她眉梢轻挑,嗓音磁性蛊惑道:“真想摸?”
“其实不摸也行。”池念晚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惆怅,“那我就今晚头蒙到被子里,慢慢地哭一晚上,明天眼睛又肿又疼的,可能也就是不那么想摸了。”
边说着便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
听着话里话外全是威胁,时喻白喉咙溢出低哑笑声,宠溺地拉着她的手往小腹上放:“啧,还真舍不得让女朋友眼睛哭肿怎么办?”
池念晚坐到他的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手一点点的从他衣摆下面伸进去,轻轻触碰到他的腹部上。
手感是挺不错的,小说里没有骗她。
她忽然好奇起来:“你是怎么练的啊?”
小腹上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时喻白幽深眸子里染上一层情.欲,他呼吸紊乱,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有些嘶哑:“健身。”
池念晚感受到他嗓音的变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心尖颤动,瞬间把手抽了回来,她往后缩了下,让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磕磕巴巴道:“你还好吗?”
时喻白轻笑着,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擦着她的手背,语气恢复一贯的慵懒:“你觉得呢?”
池念晚现在不敢乱动,她身体僵硬:“我觉得挺好的。”
——
次日,四个人一大早就坐上了去温泉的大巴,车子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走起来还一直摇摇晃晃的,没一会池念晚觉得头晕,胃里还有些恶心。
时喻白察觉到了她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摸着不烫后,从兜里拿出一颗薄荷糖,打开包装喂到她的嘴里:“现在在高速上没办法停车,吃了应该会好点。”
池念晚病殃殃的靠在他肩膀上,薄荷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闻不到劣质香水味道后,她才感觉胃里的那股恶心劲儿被压了下去。
糖吃了一颗又一颗,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到达了目的地。
早上起得又早,再加上又很难受,池念晚到了酒店就开始睡觉,睡了一下午后,才缓了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恍惚了下后,才发觉窗帘是关着的。
池念晚光脚踩在地毯上,把窗帘拉开,天边夕阳将落不落,染红了半片天空,光线透进窗户,洒落了满室的橘橙色。
夕阳的氛围把身上的疲倦全都驱散。
池念晚的身影就这样落到时喻白眼眸里,心里被猛地一击,变得柔软起来。他嘴角弯起,抬腿走到她的身后,环住了她。
池念晚惊了下,意识到是时喻白后,语气里带了些撒娇:“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啊?”
时喻白视线往下移去,看到她光脚踩在地板上后,眉心轻蹙弯腰将她抱起:“怎么没穿鞋就下床了?”
池念晚倏地腾空,手一下子抓住他,心虚道:“感觉不是很冷。”
“还难受吗?”时喻白放下她后,又给她把鞋子拿过来。
感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池念晚心跳加速,摇摇头:“不难受了。”
“一会下去吃点东西。”
刚到楼下,安黎看到她后,立马跑了过来:“晚晚,你怎么样了?”
池念晚嘴角扬起:“我没事了,就是有点晕车,睡一觉就好了。”
安黎帮她要了一碗小米粥:“你先喝点粥,再休息一晚,我们每天就开始泡温泉了。”
她们原本的计划就是第一天到了酒店后,先好好休息,第二天正式开始玩。
池念晚喝了一口粥,记起了还没有和外公保平安,连忙打开手机,但奇怪的是外公一个电话都没有跟她打。
她拨过号码,外公很快就接了起来,她语气轻柔道:“外公,我们到了。”
池清临摆弄着花花草草:“嗯,身体好点了没?”
池念晚疑惑,外公怎么知道她不舒服的?
“外公,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的?”
“你们刚到的时候,小时就已经给我打电话来了,等着你的电话,我还指不定怎么在家里坐立不安呢,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外公,我没事了,不用担心我了。”
“好,自己在外面玩多注意些安全。”
池清临又嘱咐了一些后才挂断电话,池念晚忍不住抬眸望向坐在对面的时喻白,拿着勺子的手不自觉攥紧。
他怎么什么都想到了,吃穿住,想到住,她下了车后只感到难受,隐隐约约听到一共就剩两个房间。
她倒吸了口凉气,瞳孔一缩,挂断电话后,赶紧拉着安黎小声问道:“梨子,今晚是不是我俩住在一起?”
安黎咬了一口汤包,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啊,你和时喻白一起。”
第三十章
池念晚瞳孔震地,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回到房间后,她翻着行李箱, 把带来的粉色小猫、白色小狗睡衣摆到床上。
她坐到地毯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件睡衣,叹了一口气, 然后额头抵着床沿, 早知道要住一起, 就带一件好看的睡衣来了。
正惆怅着,外面响起敲门声,池念晚眼睛放大, 赶紧把睡衣扔回行李箱内, 穿上拖鞋去开门。
时喻白刚洗完澡,穿了一件黑色短袖, 冷白色锁骨露在外面,上面还沾了几滴水珠。
池念晚上下扫了一眼, 怎么会在公共区域洗澡呢,难道他在害羞吗?
她莫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手指扣着门把手:“你, 你洗完澡了吗?”
时喻白单手插兜, 另一手拿着果盘, 很自然地挤了进来:“嗯,刚洗完,看你晚上吃得不多, 给你拿了点水果。”
池念晚心里感动, 洗澡还挂念着她。
她轻轻把门关上,深吸口气, 掩饰住自己的紧张,轻飘飘说道:“其实你以后在这里洗就好。”
毕竟她们还要在一起住很多天,总不能天天去别的地方洗吧,太麻烦了。
时喻白把果盘放到桌子上,听到她的话,抱臂斜靠在衣橱,眉梢轻扬,漆黑眼眸玩味地注视着她:“池念晚?”
池念晚微微抬头,疑惑着:“怎么了?”
时喻白看了她一会,倏地嘴角勾起,语气不紧不慢:“昨天摸我,今天邀请洗澡,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图谋不轨呢?”
池念晚:“……”
她哪有?她明明是好心,不领情就算了。
她佯装生气道,“你愿意在哪里洗就在哪里洗。”
时喻白见她不开心了,走向前捏着她的手,哄着:“怕你吃亏所以才没有订一间房,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搬过来。”
怕你吃亏没有订一间房。
吃亏没有订一间房!
没有订一间房!!!!
池念晚瞳孔骤缩,这句话如同紧箍咒般,一直在她脑海环绕。她眼珠转动,在室内看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的行李箱。
太尴尬了。
耳尖红到能滴血,她羞赧把手抽出来,推着他往门外走:“我仔细想了想,感觉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挺怕我吃亏,所以你先回去吧,晚安,今天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