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无眼不懂什么是光明或黑暗
  头只会破开松软不会顶破泥块坎
  我改造了土
  我净化了金属
  我呼吸污染
  我执着积攒
  我生来就是柔软
  我也会害怕温暖
  哪怕太阳是假的
  哪怕炽热是短的
  面临死亡也不会恐惧的
  清冷的光洒在身上
  我才知道那是月亮
  锦齐的风格变化很大,突破了以往活泼的形象,歌的主调也是悲剧中生希望,虽然整首歌还比较稚嫩但给了星痕们巨大的惊喜。
  她们的小甜豆长大了。
  锦齐唱完弯腰鞠躬,双肩在那束白光下颤抖着,他直起身时两行清泪挂在脸上,转身离去时,背后的观众席所有人都在喊:“锦齐,不要哭!”
  她们安慰着离场的锦齐,又迎来了代超的上场。
  代超穿着白色无袖背心,松垮的领口露出他结实的上胸肌,他全身涂了美黑的蜜油,在光下他整个人浑身透亮。
  代超戴着帽子,荧幕上只能看到他半张下巴,他低着头,双手交握在胯前,等待着前奏响起。
  前奏声音是刺耳的闹钟声,之后是一个男人打哈欠的声音。
  代超随着闹钟的震动晃腰做wave,闹钟停下之后仰头,伸手捂住嘴巴。
  他的下半张脸忽地露齿一笑,食指勾住他领子慢慢向下拉,展现出大片胸前景色时,他松开了手指,布料重新弹了上去,惹得星痕们不满地叹息,强烈谴责这个故意勾/引他们的男人。
  星痕们看到代超的扭腰扶胯,外加音乐节奏上血脉偾张的喘息,内心了然,代超时隔两年再一次挑战了之前被人诟病的性感风格。
  帽子里流下的汗顺着他的脸颊聚集在他的下巴处,随着他的晃动滴落他的胸前,顺着胸线滑进他的衣下,白色的衬衫被汗水染成了透明,紧贴在他的肌肤上形成了赤/裸的肉色,露出了肚脐处的轮廓凹痕。
  星痕们伤心的泪水从嘴角流下,被代超身上燃烧的色/气吸引短暂地忘却了悲伤。
  最后,代超扔掉了帽子,灿烂的金发使他脸上的汗珠更加耀眼,他喘着气弯腰鞠躬,抬起头后,双臂举起,朝星痕们挥舞着双手,退场。
  人已离场,那束白光不变,新的舞台随着赵沉提着把话筒出场。
  他站定在白光下,手握话筒,清晰的下颚线绷着咬肌,他注视万人亮起的应援灯,“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接下来我所演唱的这首歌是《翻过那头的大山》,这是我为你们讲述的关于我的故事。”
  赵沉唱得是他的家乡话,听起来像是山歌,星痕们抬头盯着字幕,去了解关于赵沉想表达的内心。
  他唱一家人生活在山上,他整天像个乡野的狼玩乐不归家,他爱这座山,因为山的环绕这里的人都是平等的贫穷,谁也不会看不起谁。
  直到阿公病重,阿爹背着阿公困死山中,阿娘陷入疯魔去寻他们二人,也被这座山吞噬了。
  他害怕这座山,他畏惧这座山,他不是野狼,而是一只败给大山的败犬。
  直到他拿起第一支笔,写下第一个字,他懂得该如何反抗这座山,那就是读书。
  他走出了那座噩梦中的高山,可山外仍有山,强权的高山,地位的高山,偏见的高山,他要一座又一座地爬过去。
  难道这一辈子都要爬山吗?
  因为星痕他发现自己黝黑的皮肤也可以是性感的表达,他发现自己不善言辞也可以是沉着稳重的象征,若他愿意他可以是一块默默无闻的石头。
  他唱着最后一句——
  不必向山山自来
  赵沉鞠躬,像块重石久立然后起身,大家默默相送那身影远去。
  星痕中有些人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拧着酸涩通红的鼻子,注视着舞台最后一位成员的登场。
  周佩商手握伞柄,化伞作拐杖,一席素绿长衣优雅地走到舞台中间,“今天就由我来压轴表演啦,要为大家跳的是《迎雪》,不要哭啦,好好欣赏吧。”
  前奏奏乐起,琴弦缓缓拨动,周佩商挑起鞋尖,挽起长衣,执伞立在地面上。
  他飘逸的纱衣随风而舞,他也放手松伞,双臂上下利落一转,伞还没倒下就被他重新握回手里。
  风而来,吹起他的碎发,他将伞抛掷空中,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心稳起接住了伞头,他转腰卸下双臂的力气,衣纱随风飘走就像是一枚薄叶。
  脚心向上一抬,伞被抛向了高空,他转圈一扬手,伞落在手中的同时被打开了。
  伞里的藏雪落在了周佩商的发顶上,染白少年头。
  尾声之时,周佩商握住伞身对着镜头,遮住了自己的脸,他收了伞,那张脸也露了出来,像极了寒冬里的一只残梅。
  周佩商双手背过身握住伞,朝观众席鞠躬弯腰,然后退场,只留下观众们怅然若失。
  舞台的那束白光变成了五束白光,背景音乐突然放起了婚礼进行曲。
  碎星们耳朵上挂着耳麦,身穿西装登场。
  路长青站在正中间,单手扶在胸前,朝观众席鞠了一躬,他伸出手笑着说:“今晚你们愿意娶碎星吗?”
  碎星们尖叫声四起,双手贴着脸颊大喊着:“愿意!”
  路长青歪头,装作疑惑的样子,“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