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也没有感受到那维莱特使用的是神之心的力量。
司年疑惑，直接说出了口，等反应过来时莱欧斯利都已经听到了。
他道：“你是枫丹人，应该听说过水龙王的传闻吧。”
莱欧斯利看司年都帮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在乎告诉他这件事。
司年突然看向他，“你是说……”
传言古龙诞生于原始胎海之中，那维莱特能有逼退原始胎海的力量，正是因为他就是传说中的水龙王吧！
司年眼神突然变得危险，看向那维莱特，握紧拳头。
“水龙王？”他轻声呢喃。
那维莱特竟然就是水龙王？
那水龙村的人为什么都不偿命！他是怎么审判的！
那些人把他献祭给水龙王，害死了他。
那维莱特和那些人一样可恶！
正义，到底什么才是正义？
“你怎么了？”
莱欧斯利看他突然有些不对劲。
司年回神，“没什么。”
“这场审判过于宏大了，请恕我无法参与裁决。”
原始胎海之水被重新封印回去，危机暂时解决。
那维莱特走了过来。
司年转身，现在他谁都不想看到，甚至已经不能理智的思考了。
现在不是时候，不是！
他告诫自己冷静。
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朝司年道：“此事多谢你出手相助，为表感谢，我以审判官的名义认定你已将功补过，你可以离开梅洛彼得堡了。”
这不光是他和莱欧斯利商量的决定，也是算是满足那维克多的请求了。
司年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
“啧，他这是怎么了？”莱欧斯利不解。
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生气了。
就这么走了，出狱手续都没办，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恐怕也不重要了。
那维莱特也不明白，司年对他的态度突然就变了。
……
“大人！你没事吧？”
谨弦一直在关注梅洛彼得堡，发现出事连忙就来了。
“没事。”司年摇头。
“对了，大人，白淞镇好像也受到了原始胎海之水的影响，水位在上涨了。”谨弦道。
“报应！水龙村的恶报可不是改个名字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你去白淞镇，我要那里的人无一活口！”司年厉声道。
他说过的，水龙村的罪恶，即便是五百年后，他们的后人也必须偿还！
“是！”
司年瞳孔猛缩，突然捂住胸口。
咔嚓！
“大人！”谨弦睁大眼睛。
司年胸口中传来清脆的破碎声音。
回头看了眼梅洛彼得堡，司年脸色一片死灰，“回去，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谨弦手有些颤抖，扶着司年连忙回去了。
刚从梅洛彼得堡出来的那维莱特看着他们离去，有些疑惑。
不过他要赶回沐芒宫了，那里仆人和芙宁娜的会面太过危险，也不知道旅行者能不能解决。
……
“大人！怎么会这样？”
谨弦整个人都措手不及，不知道该怎么办。
司年捂住胸口，身体已经显现出了白骨的样子。
“我失算了，我使用了心脏中神之心的力量。”司年低头道。
身体的疼让他有些麻木。
第103章 临近死亡
冰之女皇创造的至寒之心裂开了。
他今天其实不应该使用力量去对抗胎海之水的，哪怕是计划。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可是至寒之心却裂开了。
他是要死了吗？
“谨弦，我找到水龙王了。”
谨弦跪在了司年面前，已经没心思去追究水龙王是谁了。
颤抖着手，抬起又落下。
“大人，心脏怎么办？”
司年没有回答，红色的瞳孔闪过灰暗。
“水龙王就是那维莱特。真是没想到那维莱特就是传说中的水龙王，这真是一个惊喜的消息。”司年轻声道。
谨弦皱眉，“大人？”
为什么大人一直回避他的问题？现在水龙王已经不是主要的了，心脏才是！
司年低头看向谨弦，眸光黯淡，“谨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话一出，谨弦失了神。
不知道怎么办了？
“真是不公平，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至寒之心裂开了，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可我还没有报仇。”
司年的手和身体，白骨一直若隐若现。
他该大哭吗，还是大喊不公？
可是到了现在他做什么都没有力气了，只是感觉好累。
真的好累啊，他真想闭上眼睛永远都别醒来了。
他做了那么多努力，为了报仇为了活着，可是为什么让他得到这样的结果？为什么！？
他真的好恨。
为什么上天就从来不怜悯他呢？
“我从来不是贪心的人，哪怕是这个世界施舍般的哄哄我，我都可以放下仇恨。可是我从来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他有时也在犹豫，他想，要是他真的拿到最后的水神神之心，他可以好好活了，他也许可以放弃报仇，甚至选择和谨弦离开，永远不出现在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