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母在司机的搀扶下坐上车。
两名保镖拦住戚执不让靠近,他便伸长脖子声音高八度隔空喊:“好好好,就按您说的两千万,什么时候到账?您那边联系律师还是我找?手续费能您出吗?”
“阿姨?”
“阿姨您说话呀阿姨!”
“……”
蓝母的豪车几乎是落荒而逃。
“早知道就少要点了,”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去,戚执叉着腰摇头晃脑,一副后悔得不行的样子。
直到车子再也看不见,他这才又紧了紧绿油油的披风,小声嘀咕:“希望她不会真的生气。”
不过经过这一闹,她应该也明白自己和蓝桉不是真的一对,那告状之人什么心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也算功德一件了。”
“为了好大儿,我真是操碎了心!”
故意晃了晃棉拖鞋背上睿智的大眼睛,戚执心情不错,正准备回公寓,又被一道女声叫住:
“戚执。”
扭头一看,竟是徐浅,她身边还跟着两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高大男士,看穿着并不是保镖。
待到三人走近些,戚执这才看清其中一位男士竟和蓝桉有点像,另一名则和徐浅长着一摸一样的眼睛。
他听蓝桉说过,徐浅有个哥哥叫徐渊,和蓝家那位得宠的庶子蓝弋是好友。
应该就是这两位了。
“你就是戚执?”徐渊长得很不错,就是眉眼太过锐利,给人一种极其不好相处的感觉。
“对,我是,”戚执态度不卑不亢:“几位有事?”
“当街穿成这样还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蓝桉不在,徐浅也不在温柔,“真不知道蓝桉看上你哪儿。”
戚执:“……”
合着是这姐们告的状?
有病吧?
戚执不想搭理她,转身要走又被徐浅伸手拦住:“正好遇见,聊聊?”
正好遇见?
这是告状后特地来看好戏的吧?
戚执想翻白眼但忍住了:“不聊。”
蓝桉不在,他和徐浅有什么好聊的?
往左走,被徐浅挡住。
往右走,被徐渊挡住。
“……”戚执整个人都麻了,“徐小姐,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徐浅:“什么?”
戚执:“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是狗?有没有家教?”徐浅怒了,大小姐脾气顿时显露无疑:“我看你才是癞蛤蟆,穿得也像癞蛤蟆。”
戚执毫不生气,还冲她做了个鬼脸:“我不止没家教,我还没素质满口脏话,怎么的?有本事你咬我?”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不信徐浅敢动手打他。
“你……”
徐浅被怼得无言以对,转而又笑了:“你刚喊的话我都听到了,不就是想要钱吗?八千万、不,九千万我给你,你能不能永远不要出现在蓝桉面前。”
还有这好事?
戚执顿时高兴起来,伸出手:“当然可以,只要钱到账,我立马闪人,请问支票还是现金?什么时候能到账?”
“你这人……”徐浅有钱,但也无法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金,“你脸皮这么厚的吗?”
“没钱装什么大款?”
戚执收回手要走,没想徐浅会突然伸脚,一不小心就踩在了那双一看就不便宜的高跟鞋鞋尖上。
棉拖鞋自然踩不坏高跟鞋,更何况只是轻轻碰到,但上午刚下了场雨,地面还是湿的,这一碰,徐浅那双晶莹剔透的白色高跟鞋顿时粘上污垢。
哦豁!
完犊子了。
果然,徐浅瞬间炸毛,揪住戚执更不让他走:“你知道这鞋多少钱吗?上面一颗钻都是你赔不起的。”
“没事浅浅,”一直沉默的蓝弋突然出声道:“他穿的是棉拖鞋,踩不坏上面的钻,让他擦干净就行。”
擦鞋?
徐浅觉得这主意很不错,单手扶着徐渊伸出脚:“听到没?现在给我擦干净,我就不用你赔。”
“哟哟哟!”
戚执后退一步,双手叉腰探出半张讨打的脸,“我就不擦,你能怎么的?光天化日之下,你要以权压人,让人打我吗?”
说罢,也不等徐浅三人回应,张嘴就高八度大喊:“来人啊,有人要当街打人啦,快来看啊!”
这个点不少路人,闻声纷纷看来。
“……”
“......”
徐浅丢不起这人,急忙拉自家哥哥衣袖:“哥你让他闭嘴,快让他闭嘴。”
“好了好了,”蓝弋再次出声当和事佬,又问戚执:“一只鞋一百万,擦吗?”
“……”
这泼天的富贵是怎么也逃不开是吧?
说时迟 那时快,戚执突然又伸脚给徐浅另一只鞋也踩了一下,然后伸出两只手指:“两百万,你两只鞋都脏了。”
徐浅:“……”
蓝弋:“……”
徐渊:“……”
三人直接被干懵逼。
戚执摸摸睡衣口袋又看向徐浅:“你出纸巾,我没纸,”再看向蓝弋:“现场打款,不接受任何拖欠、转手他人、支票等。”
说着又掏出手机点开网上银行app,还贴心的提醒蓝弋:“税后哈,必须到手两百万,差一分都不行。”
然后将银行卡号亮给蓝弋看:“麻烦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