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翎微怔：“我不会唱歌。”
“你只用回答我，愿意吗？”
“……”昱翎抿抿唇，“愿意。”
荆琢默声盯着他许久，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起身离开钢琴前说：“可以下楼了。”
“这房间为什么要拉着窗帘？”昱翎问。
“因为不需要光。”
昱翎再次一看房间里的摆设，忽听荆琢问：“你想看看？”
“……”昱翎看向他，静了两秒点头，“想看。”
“看吧。”荆琢走出房间，“我下楼拿东西。”
昱翎走到那透明玻璃架前看上面摆放的东西。
他看到了一些形状不同的奖杯，还看到一堆又一堆的专辑，好像其中也有荆琢自己的……
《317》专辑的初版也在其中，单调的黑色背景配上手写豪放的317三个数字，就好像荆琢这个人一样神秘又张扬。
昱翎还看到那枚粉丝自制的“无限循环”戒指，他只在那个网站看过图片，此时看见实物摆在眼前，那些故事好像又真实鲜活了几分。
荆琢拿上东西便重新回到房间，走到昱翎旁边和他一样看着架子上的东西。
“这些是粉丝写给你的信吗？”昱翎指向那个被可爱信封和本子塞满的格子。
“是。”
“那这个也是？”昱翎指向那个一眼就能看出手工制作的泥塑玩偶。
“对。”
昱翎浅笑，那小人表情严肃皱着眉头，甚至看起来有些凶，但看多了又觉得是酷，形象反而挺像荆琢。
旁边的人没有声音动静，却突然摸上他的耳后。
昱翎一惊，转头看向荆琢。
“擦药。”荆琢脸色不变，掌心放着一个圆形药膏。
“……”昱翎被触碰到那片皮肤开始发烫，“我耳朵没受伤。”
“试你会不会过敏。”荆琢合上盖子，“五分钟里有不舒服告诉我。”
“好。”昱翎见他离开，便也跟着离开房间。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荆琢打开了电视却没要看的意思，一直停留在主界面没动。
“有异样吗？”荆琢忽然问。
“……”昱翎回过神，“没有。”
荆琢垂眼，放下遥控器拿起放在桌上的药膏，指腹揉动几下抬手涂在昱翎额头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手底下的皮肤好像在逐渐发烫，荆琢垂下眼，看见昱翎慌张一样躲开，睫毛一直在颤。
“脸红了。”荆琢淡声道。
昱翎一下更加无所适从，偏开头看向地面。
荆琢缓缓摸上他的脸颊，指腹轻揉着那片他擦过药的耳后，低声向昱翎问：“信息素、溢出来了，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这样……”
“……”
荆琢轻轻抿唇，双目缓慢扫视昱翎的眉眼、鼻梁、嘴唇……那信息素不可控的越来越浓，手指下抚摸的皮肤也越发滚烫。
昱翎忍不住抬手推开荆琢手臂时，反被对方按在手下。
“你放信息素的意思、”荆琢凑上前与他贴的极近，“可以让我理解为、我能对你做点什么吗？”
“什么？”昱翎愣愣抬头，看着与他几乎贴在一起的荆琢呼吸一滞，心跳瞬间加快了。
“……”
荆琢眼神闪动，盯着他在颤的瞳孔，缓缓看向他的嘴唇，又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气氛暧昧迷离，alpha的眼神太过攻略性，昱翎侧眸看向别处，避开荆琢的目光，他以为两人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其实没有……
他刚准备往后退开，荆琢忽然抬手捏住他的下颚，对着嘴唇吻了下去。
昱翎睁大眼、这是他们都处于清醒时的第一个吻，荆琢却比上一次要强势用力。
两人都没谈过恋爱，不会接吻，不会那么多花样的技巧，但唇瓣撕膜、呼吸交融，却更加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荆琢手在昱翎后脑，觉得够了才松开对方，抵着昱翎额头问：“是答应我的意思么？”
“……嗯。”昱翎小声回答，“是答应的意思。”
荆琢笑了声，轻柔一吻他的唇瓣：“在工作之前，你住我这里。”
“……”昱翎张张唇，又忽然想到什么，“那你买床了吗？”
荆琢又是一笑，捏捏他的后颈：“我后来想过，等你下次来时，不需要两张床，所以没打算买。”
昱翎刚听没觉得有问题，但后面想起这是荆琢喝醉时说的话，隔天他看起来分明不知道那晚的事，为什么他现在知道自己说什么
荆琢眸中含着笑意：“怎么了？”
“你、”昱翎皱皱眉，“那天晚上……都记得？”
“记得。”荆琢伸手把他搂紧怀里，贴着他耳边说，“听着你的哭声，甚至后悔没做到底、那样的话，我们的进度是不是要快一点？”
昱翎脸颊通红闭上眼，靠在荆琢肩上彻底说不出话来。
但他若是睁眼看一眼旁边的人，就会发现身边人那可疑的耳红，还有荆琢在轻颤的手指。
荆琢外冷且大胆直白，但也是头一次和人谈恋爱。
他抱紧昱翎，满足的闭上眼。
从今天开始，昱翎便算是在荆琢家里住下来，他有想过回去，因为两人还是分开睡，荆琢依然睡地上。
他提出回去时，荆琢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