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用上了吗?她可不觉得眼下的形势,魏成会允许她打电话。
魏成叹了口气, 面上带上了几分伤感:“安晴, 你为什么就非要这么无情呢?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 是多么开心, 多么快乐。自从一年半前我们分开,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 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
安晴敷衍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胸膛:“我以我京市人医内科医生的名誉担保, 你的心完好无损,没有碎。如果你实在怀疑, 那我建议你去做一个心电图检查。”
魏成想要过来握住她的手, 被她毫不留情地躲开。他痛苦地道:“我好想你,我发了疯似的想你。我求求你了, 答应我,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这么长时间仍是单身, 说明其实你心里也还是一直记着我的,是不是?”
安晴冷笑:“少自作多情!我单身不单身,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全然无关!你想不想、疯不疯的, 同样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魏成说道:“安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答应跟我复合?”
安晴摇头:“如果是在一年半前,你跟你太太离婚,恢复自由身,我或许会考虑再跟你在一起。但是现在,无论怎样都不可能了!”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要是真的曾经对我有过那么一分真心,那么就不该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打扰我的生活。相互放手吧,无缘就是无缘,勉强不来。”
魏成看向安晴:“如果我非要勉强呢?”
安晴轻笑:“魏成,你记得向威吧?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向威有什么区别呢?向威以钱权压人,想要欺负我,当初是你恰好路过救了我;而如今的你,成了新的向威!”
魏成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向威是登徒子,我是真心爱你的!”
安晴说道:“也许在向威看来,他也是真心爱我的——真心爱我的好皮囊!”
“但是你们真心不真心,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不需要,重要的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对我造成困扰。并不是说只要打着‘真心’的幌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不吃这一套!”
魏成看向她:“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变了好多。从前的你,是温润的、柔和的;现在的你,却是身上多了许多刺,说话也变得尖锐了许多。”
安晴说道:“温润、柔和,那是利他;浑身有刺,说话尖锐,那是利己。我只是学会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罢了。”
魏成在言语上处处被安晴落了下风,弄得他脸色很是有些不好看,但是尽管如此,他也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更没有放安晴离开的意思。
安晴也不急。她估摸着时间,应该有快十分钟了吧,她的紧急联络人应该要来了。
果然,片刻后,包厢被人推门而入。
来人是一位穿着白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不笑像狐狸、笑起来像在打坏主意的狐狸的金牌律师——曾铭。
他一进包厢,就反手把门带上了,微笑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魏成:“魏总,久仰。我是律师曾铭,请多多指教。”
魏成接过名片,震惊道:“你就是曾铭?竟然这么年轻!”看着还不到三十岁,就帮着安晴打赢了向威这场大官司!他原本以为,这位叫曾铭的律师少说也得是工作二十年以上的老油条呢。
曾铭笑道:“魏总是在夸我年轻有为吗?那谢谢你了。魏总你也是啊。”
魏成跟他敷衍了两句商业互夸,直入正题:“曾律怎么突然闯进来了?我正在跟我朋友聊天,你这样贸然闯入,不好吧?还请你出去!”
曾铭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我不是闯进来,我是光明正大地走进来。我是特地前来保护我当事人的安全,应该出去的是你才对,魏总!”
魏成眯了眯眼:“你少管闲事!”
曾铭嘴角勾起:“巧了,我最爱管的就是闲事!”
魏成说道:“做事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谁吗?”
曾铭轻笑:“你爸是魏刚?”
安晴忍不住笑出声来。曾铭这话,实在够损的,同时还清楚地表明了他的立场,管魏成他爸是谁,他都不怕!向刚他能扯下马,再来一个魏刚又算什么!
魏成想了想,说道:“你开个条件,不管我的事。”
曾铭摇头:“我当事人的意愿和安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非钱财可以收买。”
魏成皱眉:“我不会伤害她!我是那么真心爱她,我怎么可能伤害她?你就不要横插一脚,打扰我们了好不好?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是在做大大缺德的事!”
曾铭笑意收敛:“什么‘不毁一桩婚’?你哪有婚可以许她?魏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别以为我不晓得当年你对安晴做过的那些事情。你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已婚情况,以单身的身份哄骗她成了你的女朋友,伤她至深。”
“她没有恨你,只是远离了你,不愿再提及前事,那是她大度、宽容。但是你要是还死缠烂打,那就是恬不知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