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萧晏清冷着脸将裴安拽到自己身边。
“嗯?皇姐?”萧翎衍手里一空,一脸疑惑看着自家皇姐。
“您喝醉了。”随后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送陛下回寝殿休息。”
宫人不敢违背长公主的命令,两人一人一面将皇帝搀扶出殿。
“你们别拽朕,朕还没下旨呢,送朕去御书房,狗奴才,追 更百 合文关注公 众号梦 白推 文台还不送朕去御书房!”裴安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心里发笑,趁着萧晏清愣神间,不自觉又喝了两杯。本来酒量就不大的人,刚才已经喝的有点晕乎,这会喝的比萧翎衍还要醉,抱着萧宴清便哭了起来。
嘴里一遍一遍含糊不清念叨着:“萧晏清你不要死......”
萧晏清心里发紧,看着她哭的鼻头发红,一阵心疼。
裴安的手圈在她的腰上,下巴撑在肩上,呜咽道:“萧宴清,你不要死,呜呜呜......”
她用力抱住萧宴清,仿佛要把人揉进骨血里,连日来的担惊受怕一朝发泄出来。
萧宴清心尖一紧,十指蜷起又松开,倏而拍打着她的后背,纵容着她,无声安抚。等到她哭累了,声音渐渐消失,只觉肩上一重,萧晏清偏头看去,那人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偶尔打个哭膈,两条眉毛拧在一起,睡梦中都不安稳。
萧晏清唤来宫人,用轿辇将裴安抬出宫门,上了马车醉酒的人又醒了过来,眼神迷茫,她抓过萧晏清的手,凑近反复检查,倏尔抬头,眼底水气涌动,“为什么好像比之前浅了很多。”
为什么?
裴安垂下头,眼睛快要贴上掌心,“萧晏清你最近做什么了?”她问。
哪里用得着做什么,执念没了她自然就消失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执念啊,能看到这一世她好好的活着就满足了。
萧晏清咬紧唇内软肉,压下心里的酸涩,她摇了摇头,柔声说:“再睡一会吧,到了我喊你。”
“萧晏清你最近做了什么?”醉酒的人格外执着,又问了一遍。
萧晏清见瞒不过她,便靠近她直起身跪坐在软垫上将人搂进怀里,轻声回她,“我什么也没做。”
“不可能,什么没做怎么颜色变浅了?”裴安一脸茫然,倏地起身推开萧晏清,欺身上前将人按在软垫上,伸手去解萧晏清的衣带。
“裴安!”萧晏清按住她的手,胸口上下起伏,没让她如愿,“在车里,回家再说。”
她后悔了,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自己当时就不应该心软告诉她。
这个人平时看似不在乎的模样,却又在夜里趁偷偷检查自己手掌,她都知道。
“呜呜呜......”裴安脱了力,整个重量压在萧晏清身上,趴在她的胸口又哭了起来。
“萧宴清,我不讨厌你了,也不恨你了,你多陪陪我,不要死好不好?”
萧晏清心头酸涩,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裴安说不讨厌她,不恨她,多陪陪她,她也想啊,可是她不敢给她承诺。
“乖,先睡会,别说话了。”
裴安抬起头,眼睛哭得红肿,曾经鲜活的脸旁完全被悲伤取代,她说:“萧晏清,你连骗我一句都不愿意吗?”
萧晏清不知道她酒醒了没有,抿着唇,回抱住她,眼底的水光顺着眼角没入鬓角。
年初一一清早天空就飘起雪花,裴安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只着了件里衣便站在窗前,屋子里空荡荡的,今天是初一,朝廷给官员放了三天假,却不见萧晏清身影,她拦了一位窗前经过的婢女,“现在什么时辰?”显注敷
“回驸马,辰时刚过。”
?!
她睡到现在吗?平时卯时就醒的人,真是醉酒误事。
她揉了揉肚子,难怪肚子有些饿了,这个时辰能不饿吗?
“公主呢?”她问。
“一早丞相府递来帖子,殿下去了丞相府。”
去了丞相府,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想都不用想她去丞相府找谁,裴安冷哼一声,倏地关上窗户。
婢女被她整的一脸蒙,对着窗户福了福退下了。
裴安独自一人在偏殿用膳,越想越气,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简单收拾了一下,骑马去了将军府,大年初一要回去给裴老将军拜年。
刚到府前,兰馨苑的丫鬟便围了上来,大清早这群丫鬟便开始盼望自家少爷回来了。
圆子更是积极,“少爷,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公主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裴安瞪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红色布包,一人发了一个,独独落下圆子的。
?!
“少爷。”
圆子哭着一张脸,“您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裴安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抬步朝着裴老将军院子的方向而去,独留圆子一人在原地难过。
张嬷嬷叹了口气,拍了拍她,“好了,别难过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学会看脸色,哪有大年初一一个人来拜年的。”说罢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把红布包放在她的手里,摇摇头走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将军府里张灯结彩, 裴安踏进裴老将军的院子,发现这里装扮的更红火,尤其是裴老将军一席红色长袍, 瞧见裴安,往她身后瞅了一眼,“你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