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养的那个外室看中了件首饰,价值三千两,这三千两对驸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的花销大,公主的花销更大,每个月都是几十万两的流水,这几千两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却发现账面上的银子越来越少,竟然连三千两都支不出来了?
账房说最近公主新做了一批衣裳首饰,再加上平日里公主府上的开销大,他们账面的银子都是每个月都用光,但以前是每个月用光之后,都会有新的入账,现在皇后对长公主失去了耐心,不再给她钱了,不过他们的高花销也不全是靠着宫里发的那些钱,一大部分都是外面给送来的,让长公主和父母帮忙办事的。
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长公主都能帮忙办成,就算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她也能想办法摆平了,上辈子沈苑杀了县令的表叔的事情也是长公主轻松帮忙摆平的,来找她办事的人不少,她做这些事收入的钱自己都记不住有多少了。
可是最近大家都知道她惹得皇后不痛快,皇上也出京去了皇家行宫,长公主办事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不说帮人办事了,能保住以前的那些秘密都成了问题。
父母回来一看账上没有钱了,怒斥道:“蠢东西,账上没钱了不会想办法吗?那些铺子的收入先拿回来。”
管事为难的说那些铺子和庄子这些年的收益都不太好,年年亏钱,不往里面填钱就不错了,没有能拿的出来的钱。
他又想到了库房:“把库房的册子拿过来。”
公主府有好几个库房,里面的东西有多少长公主都不知道,上一次白彦辰成亲,长公主搬空了两个库房,还让白彦辰自己去挑选,喜欢什么就拿什么,那时候白彦辰就把府里贵重的东西几乎都搬走了,那时候他的嫁妆装了几十车,队伍长的看不到尽头,京城里的人都羡慕,说娶了他真是天大的福气。
驸马看到库房里的册子,看到也没什么值钱的万一了,生气的摔了册子,“怎么就这么点破烂了,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驸马生气的去了枫娘那里,枫娘就是白彦辰亲娘的小名。枫娘虽然一把年纪了,也没有长公主好看,但是她的性子却跟长公主不同,长公主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把驸马骂到狗血淋头,可是枫娘却是个温柔性子。
枫娘见他气冲冲的进来,赶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驸马将长公主骂了一通,说长公主多么败家,他要出去办事,竟然连三千两都拿不出!这不是成心让他丢人么。
枫娘听到这话,笑吟吟的说:“才三千两银子而已,白郎不必为此忧愁,妾身这边有。”
她说这让丫鬟去拿银票,“这钱辰儿给了我不少好东西,月月给我拿钱过来,这些钱我都舍不得花,留给你们爷俩以后急用。”
她说的这些好东西里就包括长公主给白彦辰准备的嫁妆,白彦辰从小就知道自己并非长公主的亲生孩子,而是枫娘和驸马所生,他心里就只有枫娘一个娘亲,从小长公主给他的钱、物件,只要是值钱的好用的珍贵的,他都会拿过来给枫娘,当年他成亲时,那几十车嫁妆里挑了许多贵重的交给了枫娘,白彦辰在心中有个排名,枫娘排在第一,然后是自己,第三名是夫君,自然剩下的人都不配入他的眼,不配参与排名。
驸马拿了钱之后,高高兴兴的走了,都没有留下来吃饭。枫娘让人跟着驸马,瞧瞧他是去做什么了,没有会就有人过来禀报,说驸马先去买了首饰,然后就去了外室那边。
是知道驸马外面养了别人,但是她也没有什么立场说驸马什么,反正她要的不过是驸马从长公主那边要来的钱,可是现在不同了,驸马竟然花她的钱给别的女人花钱了,听说最近长公主地位不如从前,估计从她拿也要不来什么好处了,她不能成为第二个长公主,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第二个长公主。
……
白今时的养父母一家晚上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找人打听白今时的小饭馆,本以为要打听许久,毕竟只是一个小饭馆,京城里的小馆子多了,京城还这样的大,想找个小馆子哪里这么容易,实在是闻不到,那几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找,毕竟是下半辈子的饭票,他们也不怕麻烦,就算花个一两个月的时间也没关系。
可是他们只是问了客栈的店小二,提了白今时的名字,店小二就把具体位置告诉他们了,看到店小二那么激动地样子,看来白今时的小饭馆还挺出名,他们也尝过白今时做的饭,确实好吃。
一家人风风火火的就赶了过去,想着先踩一下点,然后再向下一步的行动,然后他们路过了好几次小饭馆,也没有认出来,后来还是拉着一个路人问了问,那路人指了指头顶上方的位置,他们才看到了一个三层楼,面积非常大,大门非常豪华气派的小饭馆,原来白今时开的是大酒楼,小饭馆只是个名字。
“长公主这是给他了多少银子?竟然开了这么大的一个酒楼?”他们想想觉得也对,长公主昨天单是给他们,就给了八百两,更不用说白今时这个亲儿子了。
他们印象中,白今时是个嘴硬的人,经常冷着张脸,不会甜言蜜语讨好人,怪不得会惹得长公主不痛快,要是换成他们,有这样一位有权有势的亲娘,必定会好好抱住这条大腿,什么好听的说什么,把长公主哄得开开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