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现言 > 倾世弃妇 > 第4章 京城第一八卦
  “真没死,还在喘气……”又一道有点幸灾乐祸的声音。
  吴晗睁开了眼。
  古典气派的大厅里布置得喜气洋洋,筵席数桌,满堂宾客。怎么看都像电视里演的古人结婚的场面。
  神马状况?做梦呢吧?
  眨了眨眼。
  所见现像没有消失。
  额头好痛啊,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古代新娘的那种霞帔,凤冠掉在一旁,头发散乱,长度及腰。
  这哪是自己的头发?抬手,手形极度好看,却不是自个的手。
  陌生的记忆悉数涌入脑海。是一个叫君无菲的女子,芳龄二十一,出身于天启国京城的君家,长相美丽,性格懦弱,经常受人嘲笑欺负,与天下第一公子魏子溪自幼订亲,君府家道中落,面临破产……
  像看客一样走马灯似地读过脑中的思想。
  世人都说君无菲爱惨了魏子溪,却想不起魏子溪长得什么模样。也就是说,关于魏子溪本人或与他相处与否的那段记忆是空白的。估计君无菲对魏子溪太失望,想忘了他。
  吴晗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坠楼后挂了,灵魂穿越附在了一个叫君无菲的古代女子身上。
  shit!
  刚想对天咆哮,老天摆的什么破乌龙?一笺纸迎面砸来,吴晗下意识地拿起来看,“这……是什么?”一开口才发现嗓音破碎,估计是哭多了的缘故。
  “白纸黑字——休书!”一位打扮得像贾宝玉一样高贵帅气的古代男子鼻孔朝天,一副瞧不起人的表情。
  看他一身大红的新郎袍,记忆中,今天是君无菲与魏子溪大婚的日子,不用说,面前这位拽男就是魏子溪本尊了。
  “君无菲,别以为你撞柱自杀,我就不会休你。”魏子溪冷哼,“一个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只会让人更嫌恶。”
  先前说她没死的女子又嘲讽地出声了,“真是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
  吴晗认得,她是沈尚书之女沈雁荷。
  至于在场那么多人,基本都是婚礼上的宾客了。
  颤颤巍巍地拿下额上的休书,吴晗倒抽一口气,痛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该死的魏子溪,哪里不好砸,砸她撞破了的额头,纸粘在伤口上撕下来很痛的吔。
  魏子溪却看成她是被休了气得哭,“收起你的眼泪。你这个没用的草包,挂着我未婚妻的名声十一年,就害我被世人耻笑了十一年,今日,本公子只不过一雪前耻。”
  “姑爷为免太过份了!怎么说君家曾经帮过魏家,你怎能如此待我家小姐!”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得脸色发青。
  这候 ai*me i*43*.com 章汜。吴晗瞟一眼,知道这男子是君府管家姜河。
  魏子溪神色浮起鄙夷,“回去告诉君佑廷,曾经他借过一万两白银给魏家,定下君无菲与我的婚事,为了还曾经的恩,我才在双亲过世后,依然按约定娶君无菲这个草包过门。我那已故的爹娘可没说不许休妻。这么多年来,我陆续支助了君家十万两白银,相较于借资,已经十倍奉还了。君佑廷想嫁个女儿就让我帮他收拾君府那个烂摊子,如意算盘拨错了。”
  “姑爷……”姜河还想说什么。
  魏子溪身边的小厮冷喝,“请姜总管说话注意些,我家公子才不是你们君府的姑爷。”
  “把君无菲与姜河轰出去!”魏子溪无情地下命令。
  “是。”几名魏府家丁架走姜河,才要找君无菲,却发现厅里没她的踪影。
  众人定睛一看,见穿着新娘霞帔的君无菲不知何时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那虚浮不稳的身影,在外人看来绝对是受了天大的打击。
  在场的宾客们个别的生出了怜悯之心,更多的则是落井下石,“君家也太不要脸了,以为仗着您魏公子的势,就能无法无天,现在竹篮打水,简直是咎由自取……”
  “魏公子总算还娶过君无菲,要是我,这种草包,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魏府家财万贯,难怪君家惦记……”
  沈雁荷似不经意地问,“君家就快破产了,指不准君无菲明天就会流落街头,魏公子,您会帮她么?”
  魏子溪眼里尽是冷嘲,“就算君无菲饿死冻死,也与我无干。”
  此话一出,君无菲摔了一跤,趔趄地爬起,一把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初到古代,不习惯穿那么长的裙子,额上的伤又流了她满脸血阻挡了视线,没看清楚才摔了。
  子溪却当她是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讥诮地勾起了唇角。更认为休了这么个没用的草包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可怜的君无菲,碰到这么个倒灶的男人,吴晗在心中叹息。既然住了她的身子,从此以后她吴晗就是君无菲了。
  没时间与魏子溪废话,君无菲以最快的速度向魏府外头走,药店、药店在哪里?额上的伤不轻,要快点敷药,免得留下疤痕。有啥米比女人的容貌更重要?
  只是古代新娘大婚当天要到晚上洞房时才可以与老公一起吃东西,现在傍晚了,无菲一天没吃东西,又受伤,手软脚软,在一众贺客眼里,还是走得很慢很惨很落魄。
  强牺 hxjxs.com 读牺。魏府外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把街道都占光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快看快看,君无菲出来了!”
  “她还有脸活着,大婚当日被夫君休弃,旷古烁今天下第一人呐,要我,我早就自杀了……”
  “她不是刚才撞柱没死成,估计怕痛,不敢再死一次……”
  制大 制枭。“真是丢尽了君家的脸,女人中的耻辱败类……”
  君无菲冷扫了众人一眼,气势不怒自威,不少人顿时噤了声。
  一步一步,恍若前方无人般朝前走,所过之处众人莫名惊惧地让道。鲜红染血的身影,步伐那么沉重,身影那么孤单。
  一家客栈二楼沿街的席位上,一名白衣男子优闲地品着茗,温雅的目光停留在君无菲身上,“你说,她落魄吗?”
  男子身后的护卫回道,“爷说的是君无菲?属下觉得她整个人身上都印了个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