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不由有些尴尬:“这样啊……”
陆秉枢看着他,眼中眸色沉沉,没说话。
被看的有些忐忑起来,林宴不自觉轻声:“我可能没有太……”
然而话还没说完,随着一声惊呼,他已被陆秉枢拉进了怀里。
手中的杯子失手落地,洒出的茶水湿透了衣襟,林宴有些僵硬的绷紧了身子,下意识的去看桌上那杯下了毒的茶,好在,那杯还稳在桌上。
下一秒,耳边传来陆秉枢的声音:“这次你是有什么想法?”
收回视线,林宴有些迷惑:“什么?”
“这次的茶……”
眼底掠过一丝晦暗,陆秉枢扣着他的腰,开口问道:“上一次是想要随我一同到京城,这次呢?”
眼皮跳了下,林宴连忙摇头:“没……”
陆秉枢垂眸看着他,目光从那清艳昳丽的眉眼落到他如雪的面颊上,似审视,又似探究……
林宴不自觉垂下眼帘,青葱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我没什么想法……”
“之前是我没注意,你如果在意的话,大不了日后在你左右,我多给你端茶倒水……”
“多久?”
“嗯?”
“我说多久,”陆秉枢淡淡的问道:“你打算在我左右多久?”
这问题,结合前面的事,林宴下意识的温声软语:“当然是看侯爷的了……”
“侯爷若是想,我自然是一直跟在你左右的……”
看着他面上的吟吟笑意,陆秉枢眼底的眸色突然暗了许多:“是吗?”
“我还以为……你打算改去秦放鹤身边呢?”
“怎么会,我……唔……”
林宴惊了下,下意识的开口分辨,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低头凑过来的唇悉数堵了回去。
小幅度的挣扎被压了回去,滚烫的呼吸落在脸上,陆秉枢一只手捏着他的后颈,用唇肆意碾着他的唇亲吻、□□,在他口中搅的天翻地覆。
呼吸被尽情掠夺,反抗无果的林宴近乎发软的攀在他身上,任其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帐篷外隐隐传来了陆锋的声音:“侯爷……圣上那边儿……”
“知道了……”
喑哑的嗓音自上首响起,宣告着这场热烈的唇齿纠缠结束。
从近乎窒息的感觉中脱离,林宴颤抖着被过度蹂躏的唇急促喘息着。
幽沉的黑眸如狼一般紧紧的攫住他泛着水雾的双眼,陆秉枢摩挲着他颈侧的软肉,低声道:“记住你说的话,”
“会一直在我左右……”
仿佛踩在某个危险的边缘,眼睫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林宴在他目光中低应了一声。
至此,陆秉枢才放开他。
眼见他起身,林宴忍不住又看了眼桌上那杯的茶水。
仿佛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期盼,陆秉本欲直接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垂眸扫了他一眼后,伸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才走出帐篷。
……………
当夜的混乱果然是受瑞王的死亡带来。
听闻瑞王活捉了一头壮年的白虎,在夜宴上展示时失了控。
凶兽发狂伤人,另有人马趁机行刺,瑞王死于兽爪,安王替永昌帝挡了一箭,只有康王命大无事。
西郊猎场在当夜便被封锁了,来参加秋猎的所有人员都被严苛调查了数轮,一时间原本广阔壮美的风景区堪称风声鹤唳。
直至三日后,负责布围事宜的齐栋连数位官员、以及一批内侍宫人被压至天牢,摆在明面上的调查才结束。
这期间,林宴没有再见到秦放鹤的身影,包括那枚原定的,作为交易帮其带出猎场的瑞王的配饰。
陆秉枢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静,除了将林宴搬入自己帐中之外,面对外界的所有乱局,他身上都没有丝毫的波澜。
就连之前那一日仿佛聚集着无数暗涌的危险感,也被压了下去。
于是,在这种动荡之中,林宴竟然诡异陷入了某种安逸中,平静的让人有些不安。
而这份不安,在圣驾回京,封锁解除,各家人马离开西郊猎场时,得到了初步的证实。
直至离开,永昌帝的暗部都没有给他接下来的“美人恩”。
正如之前秦放鹤所言,“美人恩”的使用者,是需要像饮鸩止渴一样一直服用它的,一个半月一次,断了,便会毒素发作,加快对身体的损耗,疼痛难忍。
林宴上一次用“美人恩”,还是钱太医看诊传信时带来的,距离下一次,还有十天的时间。
按照要求来说,此次猎场之行,他传毒给陆秉枢后,暗部应当给他下一次的药的,但是没有。
他原本以为是永昌帝用暗部调查猎场之事,致使自己被遗忘,不想临走前设法与初来西郊猎场那日传信的内侍对话,得到的却是另一个答案:
“你还未将毒传给陆秉枢,浪费了大好时机,圣上有令……”
内侍顿了顿,眼带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想要下一份美人恩,要看你接下来十日的进度。”
还未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