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其中一个墓室,其它地方又堆放着什么呢?
“一人一半吧。”
关西白随口说道,像是忘记了先前的约定,风怜香站在一边想提醒,可又怕惹来少君怪罪,此时正一脸纠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先前允诺过,我自然不会装糊涂,“说好其它异宝由妖族与魔族各分一半,清风门就不会参与进来。”
关西白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言,示意风怜香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收起来,我三人又顺着甬道往下一个墓室去,接着分别是丹药墓室,符箓墓室。
三个墓室走完,便发现没有路了,将最后一个墓室墙壁都摸索了几遍,也是一无所获。
“墓室一定通往主殿,不应该没有路啊。”风怜香不死心,又把墙壁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只见关西白上前弯曲两个手指把几面墙来回敲了好几遍,反复查看,最终停在右边这面墙下,来回抚摸了几块砖石说道:“这面墙后面有东西。”
虽然不知她是如何判断出来的,但肯定不会有错。
“你们到我身后来。”召出愁云剑,试探性地先挥出了一道剑气,墓室并没有塌陷,又加大力气重重挥砍了几下,墓室的结构依旧牢固,当即不再留手,一记参横斗转迅如闪电劈了过去。
墙裂是裂开了,但只有表层的砖石全部脱落,露出了银白色的墙壁,碎裂的石块足足有半臂之厚,难怪先前我屈着手指敲了连半点反应也没有。
这银白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如此坚硬,我都劈不开更不要说剩下两个人了。
“真人,您要不再试试?”
虽然只认真挥了一道剑气,可连半点划痕都没留下,这东西显然不是我能撼动的,对着风怜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看向关西白,她出神了半天,应该是有办法的。
“是血精石。”她微微皱眉,一脸厌烦的模样。
恕我浅薄,这血精石又是何物?
见我跟风怜香皆是一头雾水,关西白干脆走到墙边,咬破手指以后轻轻点在银白色墙壁上,只见先前半点划痕都没留下的墙壁瞬间腐蚀出一个小坑,沾了血的地方像泥巴一样柔软。
“血精石并非出自五洲,而是方外之物,坚硬无比,非人力可以撼动,开采的时候须得洒上人血才挖得动。”关西白冷笑道,“要炼制这么大一块血精石,不知费了多少血,以此物做墙壁,好一个神陨地宫。”
难怪五洲宗门要拿凡人血祭,只怕先前那些石像和无字碑,全部都是血精石制成的,这地宫埋葬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神。
“我先前在垂玉林打死了两只赤睛白虎,可以用它们的血吗?”总不能三个人一直放血放过去吧,谁知道这血精石有多厚,万一后面还有类似的东西,岂不是还没踏进宫殿里,人就先流血而死了。
不想关西白摇了摇头:“只有人血有用。”
行吧,什么破神陨地宫,走其它四条隧道的人只怕也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其他人怎么解决我不知道,但林初升肯定能做出杀人取血的事来。
先前关西白就流了很多血,这次自然不能再让她来,只是我刚说完,便见她笑道:“就是我想放血,也不能了。”
“我的血比较特殊,再喂一些,它就要活过来了。”
它是什么?
地宫还是陨落的神,关西白说得神神秘秘,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只得暂抛脑后,专心打开墓道先。
修行之人血还是有的,可这么大的墙壁,也不能把血当水随便洒,关西白用手比划了一下背后墓道的位置便站在一旁看着,我和风怜香对视一眼,一人各站一边割手放血涂抹出半人高的圈来,之后用血反复涂抹,直到出现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我修为最高,自然由我先进去查看,弯腰勉强穿过洞口,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从怀里拿出夜明珠照明,这一看不得了,墓道两边竟是整整齐齐站着与真人差不多高的木俑,雕刻得栩栩如生,全部闭着眼睛,嘴角上扬呈微笑状,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个进来的是关西白,她见到木俑后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走近后紧紧盯着木俑观察。最后进来的风怜香就没这么淡定了,刚看清是什么东西,连手上的夜明珠都吓掉了,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替她拾起掉在地上的夜明珠,递还给她时打趣道:“魔将也怕这个吗?”
“这可不是我胆子小。”风怜香接过后,还是心有余悸:“主要这木俑都是闭眼微笑,乌漆嘛黑的,乍一眼看多吓人哪,也是奇怪,雕刻得这么像人干嘛,不知道的一睁眼就要活了呢。”
“也不是没可能。”
关西白转头看过来,嘴角上扬弧度与木俑完全一样,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没有,就在这时,也不知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吹得人汗毛直立,着实渗人。
“少君,你不要吓我。”风怜香被吓得躲到我身后,紧紧拽着我衣角不放,只是很快又被自家少君利刃一样的目光扫来,马上松开了手,还特意拉开了跟我的距离,嘴里连连道歉,“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我干脆换了话题:“画龙点睛的故事,大家应该都听过吧。”
“真人,这可不是讲鬼故事的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