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起就算了,还不听他的话离我远点,得了便宜还卖乖,活该落在我手上。”
  许砚辞视线擒住他,抓住话语重点:“你怎么知道他不让我靠近你?”
  萧齐一顿,知道讲了不该讲的东西,而后蛮不讲理道:“你管我?我就是知道,不许问!”
  许砚辞低声笑了声。
  萧齐扯着他的头发往上提,逼着对方与自己对视:“笑什么?”
  许砚辞眼底尽是轻蔑:“在笑你现在这幅没教养的样子。”
  萧齐气急败坏,掐住了许砚辞的脖子:“你说谁没教养?”
  他的指骨关节扼住对方的呼吸,另手狠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是你勾引沈哥的代价!”
  “啪!”
  许砚辞被打得偏过了脸,被扇过的皮肤立即浮红,密密麻麻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上大脑皮层。
  他鼓膜及中耳似乎是损伤了,耳边一阵空鸣,但还能隐约听到萧齐跟杀人犯一起发出的嘲讽笑声。
  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那些人连站着他面前骂都不敢,更别提有人扇他巴掌。
  许砚辞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抬了抬眸,怒火从血管流淌向全身,每个细胞都传导着杀意。
  萧齐再次高抬起手,许砚辞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碰!”
  漂亮的小金丝雀毫无防备地被踹倒在地,在地上滑出了一道长痕,差点摔出大厅边缘掉下底层,好在旁边保镖眼疾手快将他拉住了。
  许砚辞还被刀挟持着,脖颈处被划出来了红痕,猩红的血液在白皙的脖颈上流淌。
  萧齐身上全是灰尘,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气又委屈:“妈的,纪哥都舍不得踹我,你怎么敢!”
  他全身都很痛,气得眼尾都红了,眸子蓄着泪水,一副娇娇公主的模样。
  萧齐想过去再扇一巴掌,但当看到许砚辞被割破了脖子却连眼睛都不眨,一副无视生死的狠劲,直接愣在了原地。
  像是被狐狸盯上,全身汗毛直立,克制不住地躲在了保镖后边。
  萧齐几乎是下意识地命令杀人犯:“陈明,你快杀……”
  许砚辞抬了抬眼眸,打断他的话:“萧齐,你想清楚,如果我今天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运输军火的路可就彻底封死了。”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我消失了,沈修卿就会喜欢你。”
  “别开玩笑了,到时候要是因为军火路封锁而被沈修卿追杀,纪云斐都护不住你。你是恋爱脑,他可不是。”
  “杀了我,从而对未来产生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你真的承担得起后果吗?”
  许砚辞威胁人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是温和的。如果不是眼底的恶意毫不掩饰,旁人一定会误以为这人是不是寒暄今天天气怎么样。
  他就像是笑面狐狸,没有丝毫畏惧,好似被刀挟持的不是自己,而是萧齐。
  小金丝雀果然被唬住了,薄唇微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愣愣地站在原地。
  许砚辞没办法动,身后的杀人犯似乎是看见了因为脖颈上的血液,无由地兴奋着。
  那人激动得喘息不停地加重,热气落在耳朵旁,弄得他又难受又恶心。
  许砚辞蹙了下眉,只能尽力把他想成沈修卿,减轻不适感。
  等等……想沈修卿干嘛!?
  萧齐捡起地上的碎石扔了过去:“陈明,你兴奋什么,像条泰迪一样,对着空气都能发//情!”
  杀人犯陈明早就领教过这个骄纵金丝雀的脾气,不敢躲开,老老实实地挨了下碎石的袭击。
  萧齐满意地抬了抬下巴:“看见你身后那个屋子没有,把人带进去,然后想干什么,随便你。”
  他后边三个字说得很轻,似乎是透着意味深长的暗示。
  萧齐弯了弯漂亮的眼睛:“这次允许你发//情了哦。”
  陈明几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浑浊灰暗的眼珠子睁得欲裂,握刀的手都在颤抖。
  他完全等不及了,把许砚辞后领一揪,拽着衣服往身后的屋子走,一边迫不及待地脱掉脏兮兮的外衣。
  许砚辞挣扎着腿,被收紧的衣物勒得无法呼吸,踹倒了一路的障碍物。
  无济于事,他根本无法从alpha杀人犯手中逃脱。在极端的窒息中,他恍惚地听见萧齐吹了声口哨。
  小金丝雀背手歪着脑袋,乖巧地眨着眼睛:“许总不是喜欢陪人上床吗?这次给你找了个猛alpha,祝哥哥做//爱开心~”
  许砚辞顿时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视线陡然翻转,被杀人犯提起来扔在了房间的墙角。
  他脑袋毫无征兆地磕在墙壁上,眼前发黑,背脊被震得发疼,五脏六腑几乎都错位了。
  身躯麻痹了半秒,才有知觉。
  陈明下流地笑了笑,舔了舔下唇,脱掉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强有力的肌肉,眼神燃起的虐欲让人心慌。
  他一直都跟正常alpha不同,对omega提不起半点兴趣。那些娇弱的家伙们崩溃时散发出来信息素,能让他完全丧失理智。
  但beta不一样,这些人没有信息素,遇到这种事也只能无力地在身下哭泣崩溃,做不了半点挣扎。他可以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享受到完整虐杀一个人的快感。
  这种独特的满足,是omega无论如何都给不了的。
  陈明走向许砚辞,每近一步,眼底的惊艳跟亢奋就更为明显。光是看着许砚辞的脸,□□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