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捕头放下了手中文书,抬头炯炯注视着窦长生:“真有线索。”
  伸手拾起然后缓缓打开,看见里面残存不多的灰烬,小心翼翼的放到鼻息旁,轻轻的闻了一口。
  神色舒缓下来,微微点头讲道:“这一个味道特殊,显然非是凡品。”
  “就这么多了吗?”
  窦长生回答讲道:“全部都在这里了。”
  “好。”
  郑总捕头收起东西,然后缓缓起身,走出了房间后,逐步离开了捕快房。
  窦长生看了一眼周立,二人相互对望一眼。
  这总捕头做法有点怪,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来到甲班办公地方,窦长生把腰间长刀放到了桌面,端坐下来沏了一壶茶水,打算摸鱼混时间。
  并不是无所事事,脑海中反复的分析着九幽寒霜决凝罡篇。
  临近下班时间,远方传出吵杂的声音,窦长生对周立使了一个眼色,周立起身离开,等了有一会,还不见周立回来。
  正在窦长生打算亲自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
  一声愤怒的吼叫传出:“窦长生出来?”
  窦长生刚刚起身,门口就已经冲来了一道身影。
  怒气冲冲的对着窦长生讲道:“你为什么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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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总捕头你认罪吧
  傍晚,夕阳西下。
  飞檐斗角的建筑,房顶琉璃瓦片,在夕阳照耀下,天地一片昏黄。
  一间洞开房门屋外,郑总捕头身着麒麟服,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刀,佩戴着以铁丝为框,外蒙乌纱的官帽,是标准的乌纱帽。
  往日神情严肃,不怒自威,官威油然而生,让人心中生惧。
  此时双目圆睁,犹如铜铃大小,其中仿佛在喷吐着火焰,神色愤怒至极,暴躁的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
  高大的体魄悍然冲至,如同公牛疯狂的疾驰而来。
  掀起的气势,扑面而至。
  声音洪亮响彻四方:“你陷害我?”
  怒火攻心的郑总捕头,不等窦长生开口,宽大的手掌已经伸出,骤然爆发的气浪,滚滚呼啸冲出。
  屋内桌椅首当其冲,直接被掀飞冲天而起,撞击到了房屋墙壁上面,凶猛的力道让桌椅撞击的四分五裂,木屑和碎片倒处飞扬。
  气浪席卷而至,气芒浮现而出,犹如一道屏障,立于窦长生和郑总捕头中间,气芒汇聚一起,犹如湖水一样,浮现出涟漪。
  衣衫瑟瑟抖动,窦长生不动如山。
  看着细长的手指,缓慢的伸出,抓住郑总捕头的手腕,遏制住了郑总捕头的攻击。
  不喜的声音响起:“我是答应了郑总捕头前来对质,可没答应郑总捕头出手伤人。”
  来者三十多岁,面白无须,身躯修长,一席黑色长袍,上面绣着一只墨麒麟,腰间的悬挂是一长一短,两柄刀。
  这种装束,窦长生已经认出,正是天狱特有的官服。
  对方衣着绣有墨麒麟,这也是麒麟服一种,品级也是玄玉捕快,和郑总捕头是同级。
  目光朝着一侧看去,能够看见上午见到的赵捕快。
  一双阴冷的目光,已经停留在窦长生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讲道:“当事人都在此。”
  “那么就敞开了说。”
  “今日自罪关中获得的线索证据,到底去哪里了?”
  “这一次办案,是罪关和朱雀坊一起督办,我才去总部办事一会,回来后证据就丢了?”
  “说一说吧?”
  罪关的赵捕快很有眼力见,不知道从何处,搬来了一张太师椅,让其大马金刀的端坐下来。
  看见这一幕,郑总捕头强自压制住怒气,神色阴沉下来,语气冷声道:“方立友。”
  “这里不是罪关,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案件有上面指派下来,是由我们朱雀坊捕快房督办,你们罪关只是协助,没有什么联合督办。”
  方立友那狭小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阴冷,专注的盯着郑总捕头,突然噗嗤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较为特殊,仿佛充斥着一股力量,让人自心底发寒。
  “现在的事情,不是谁办案?”
  “而是线索,是证据,到底哪里去了?”
  “东西是你们朱雀坊带走的,我们罪关有知情权。”
  “不是吧,不是吧,不要告诉我?”
  “证据丢了?”
  郑总捕头银牙咬动,发出了声音,此刻恨不得一刀看了面前这方立友,然后生吃了这位方立友。
  目光看向一旁,神态无辜,不知所以的窦长生。
  恨意自眸子中透漏出,宽大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腰间,已经握住了刀柄之上。
  对方立友郑总捕头还能克制,可对面前这装无辜,当小白兔的窦长生,郑总捕头实在是无法忍耐了。
  这是什么人?
  天下间没有比此更加无耻的人了。
  因为思念惨死的儿子,郑总捕头中午回家后,下午就未曾来捕快房,不曾想等到傍晚,方立友带着周立上门,硬生生说证据在捕快房交给了自己。
  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纯粹的一场诬陷。
  呼吸粗重起来,眼睛中生出血丝,看向窦长生目光充斥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