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儿,男人没有必须买单的义务。”虞韵初早已通过男人打量的眼神看透他的想法,指桑骂槐地说:“不然我怕自己不能吃得尽兴。”
吴开晋又不傻,怎会听不出话外之音。
他讪然一笑道:“那是你之前遇到的男人给你留下了固有印象,来餐厅吃饭不就是为了享受,谁会在意你吃什么。”
说完这话,吴开晋抬头望去,对上虞韵初含笑的美眸,瞬间有种被看穿的无地自容感。
好在饭菜很快上桌,两人用餐礼仪都很好,只专注于享用美食,没再聊天。
吴开晋时不时看一眼虞韵初,每次看都被美得移不开视线。如果不是她长这么好看,他个没结过婚的男人何必要找个离异带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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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集团。
助理在门外徘徊一番,还是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坐在环形办公桌后面的男人神情严肃,不怒自威,文件翻得飞快。
“萧总。”
通常,助理没什么事情是不会来打扰萧凛白的,他抬起头望去,“什么事儿?”
“我刚去楼下餐厅打包晚餐,看到了虞韵初。”
助理名叫秦易寒,和萧凛白是大学同班同学,那时两人十分要好。
萧凛白回国接手集团,对国内的诸多事物都不熟悉,得知秦易寒在国内百强集团工作,业务能力超强,特地花重金把他挖了过来。
自然,秦易寒也是虞韵初和萧凛白恋情的见证者。
两人分手多年,他以为萧凛白已经释怀,结果入职后却发现萧总的办公桌上竟还摆着两人的合照。
并且,公司最近的下午茶全是点的“初棠”,负责这一块的同事说是萧总专门交代的,可明明他连自己吃饭的问题都不在意。
秦易寒知道萧凛白是个情痴,他和虞韵初刚交往那会儿,他每晚兴奋得睡不着觉,天不亮就起床去给女朋友买早餐,到她宿舍楼下等着,后来还是虞韵初坚持让他不要再送,他才终止。
对萧凛白来说,虞韵初的话等同于圣旨。
宿舍里的人都笑话他,说养条狗也没这么听话的。
萧凛白爱得走火入魔了,压根儿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神情间还隐隐约约透露出骄傲,好像在说——就算他是狗,那也是虞韵初一个人的小狗。
他当得心甘情愿。
所以,秦易寒十分清楚萧凛白有多爱虞韵初。
既然刚好遇见了,他没法昧着良心不告诉萧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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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快吃完的时候,吴开晋斟酌着要不要邀请她去看个电影,等散场都快午夜了,说不定俩人就水到渠成了。
还没下定决心,吴开晋忽然看见熟悉的身影走进餐厅,他的脸色顷刻间变了样。
虽然不确定boss能不能在众多员工中记得自己,在人即将走到桌旁时,吴开晋还是飞快起身,毕恭毕敬鞠个躬,“萧总,晚上好。”
虞韵初的视线跟着望过去。
男人白衬衫搭配黑色领带,禁欲感满满。
他的脸带着一丝丝倦意 ,却依旧无法掩盖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奇怪的是,她没从萧凛白的脸上看到任何意外,像是知道她在这边吃饭,专程过来逮她的一样。
“没记错的话,你是人事部的?”萧凛白不动声色发问。
吴开晋的脑袋点得飞快,诚惶诚恐道:“是的萧总,没想到您对我还有印象。”
在公司里,萧凛白以冷面阎罗著称,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没见他笑过。也正因为总板着一张脸,他才格外有威严。
萧凛白没接这话,往虞韵初的方向看了一眼,吴开晋连忙解释:“我和这位女士在相亲,她不是我们公司的。”
怕误会办公室恋情,他反应很快地道出关键。
相亲?
萧凛白那双眼睛深邃幽暗,宛如寒潭,让人心底发慌。
昨晚刚拒绝了他,宁肯淋雨也不愿让他打伞,一个人倔强地走到停车场。
结果今晚就和他的员工相亲?
虞韵初无视萧凛白打量的目光,对吴开晋说了声“不用再约了”,之后起身离开。
在出去前,没忘记买单。
走到车旁,虞韵初按开锁,正想上车,身后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萧凛白,你有完没完?”
话音刚落,香奈儿的包递到面前,萧凛白没有说话,默默垂眸示意。
接过包,虞韵初才挣脱开他的束缚。
不想再不清不楚下去,直接说:“上车,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就去对面吧。”萧凛白单手插进口袋,“广场上人挺多的。”
见他还维持这么老派的姿势,虞韵初突然又想笑。时间改变了许多,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并没有变。
十年前他习惯这样站着就被虞韵初吐槽,真的很像她爸,那种行政厅里的老干部。
时过境迁,虞韵初再次和他走在这个广场,恍然如梦。
“萧凛白,直说吧。”虞韵初穿高跟鞋走久了也挺累的,直截了当问:“为什么要找我和好?”
身旁的男人静默不语,望着红色地砖上二人交叠的影子,半晌后才出声:“我只对你有心动的感觉,虽然这样说很假,但却是事实。”
世界上不爱的理由有很多,比如太忙太累、不合适、为你好,而爱的理由始终只有一个,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