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装不好,你往刺头上装!
  你姐姐我的脸可白划了!
  沈持峦不吃它这一套,干脆不去看它,一双眸子锁定僵硬着身子吃饭的于芷蓉。
  “好孩子,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他的声音就像是敲在她心头的警钟,明明不过是一句普通不过的话,中间却蕴藏着不少未成型的怒意。
  这次不管如何,绝不能承认。
  师尊平时再生气都不会动手打他们,可方才师尊打了连胤修一巴掌。
  那是以为他欺负她,为她出气。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若是承认,师尊便知道是她在骗人,是她在给连胤修和他下套。
  若是这样,他肯定就不要她了。
  于芷蓉捏着筷子的手发紧,虎口的皮肤被木棍挤压的呈现出白色状,她嘴硬道:“我不知道什么谋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是一个也不叫人省心。
  沈持峦黑着脸从椅上起来,“那便再好好想想。”丢下一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剩下两人的房间,沉闷低压的氛围散了许多。
  遂渊看着依旧低着头在吃饭的于芷蓉,有些歉意的跟她说道: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帮忙了。”
  “没事……”
  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于芷蓉机械的吃过筷子上的米,微凉的水掺杂在米中,米被泡的发软腻在嘴中,不用嚼就能顺着嗓子直接咽下去,像是她被赶下山门的那一年。
  春风拂晓,杏花微雨,她在雨中吃着好心人给她的那碗白米饭似的。
  她摸了摸脸,原来她脸上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滴下。
  没事。
  要坚强。
  师尊的身边一定会有她,她也一定会将连胤修赶走。
  就像当初他把她身边的师兄一个个赶下山一样,她从来都不是犬,而连胤修也不一定一直就是虎。
  沈持峦刚从屋中出来,就瞧见一旁蜷做一团蹲在门口处的连胤修。
  见他出来,抬头看向他,一侧脸颊带着手印肿的很高,眼中像是挂着水雾似的,有些可怜。
  不少还未走的客人观察着楼上的情况,更是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
  “这不是那个将小娃娃带走的男人吗?”
  “是啊,他怎么在这儿蹲着。”
  “嘶,这脸被打的这么狠?都肿了。”
  “不会是那小娃娃打的吧?虽然叫了一声,我可还看见它活蹦乱跳的,绝对没死。”
  “不像不像,这屋中还有个女子,我倒是觉得这三个人是一家,而这个男子是小三。”
  “咳——”小三?
  大堂中坐着的人咳嗽了一下,只是回头瞬间便都安静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天极城的城主大人。
  他们如何敢在城主面前那般吵闹,若是城主大人生气,他们全家怕是都要遭了殃。
  封楼面色微凝,不过听说有一男一女一孩子在街上逮人就问,城中可否有姓封的人家,他觉得可疑就让人去查。
  以至于就查到了这间客栈,只是刚进来就听见热闹不已,怪叫人有些好奇,难免多听了一会儿。
  只是没想到还有些复杂,连男小三都有了。
  “城主,需不需要将人都清空。”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询问道。
  “不必,如此怕不是掌柜今日便没了钱挣。”封楼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二楼。
  闻言躲在柜台后方的掌柜大气不敢出,远远的看着大堂中的不速之客。
  心中急的无法言语,更是在听完他说的话后冒出了一身冷汗,祖宗您可别怕我没钱挣,您就安心在这儿别杀人,别动手,这便是我唯一的祈求了。
  被人围观的感觉太过难受,沈持峦将人带了回去,掏出刚才给于芷蓉用过瓷瓶,扔在他身上。
  没听取两方证词,就当了判官,是他冲动了。
  是他误会冤枉了他。
  只是两边都不是简单的人,岂会把自己的想法挂在脸上,嘴里说的话更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的。
  永远料不到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还是半掺半假将他蒙在鼓里,这种双方博弈后留下来的烂厂子还需要他来收拾。
  实在是烦躁!
  连胤修拿着瓷瓶掰开盖子看了眼,随后便看向面前坐下后,几乎就闭上眼的人,心中的不甘与嫉妒涌现整个心间。
  为什么在于芷蓉那里是亲手为她涂,到了他这儿就将瓷瓶这么随手扔给他。
  听着瓷罐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沈持峦瞬间睁开眼,入眼眼前便是紧贴向他的人,他眼底满是偏执的禁锢住他。
  还未说话,就被连胤修以唇堵住截回了肚中。
  这个吻来的太快,令沈持峦有些措手不及,连胤修猛烈的吸吮着他口中的甜美,恨不得将他吞噬入腹。
  霸道的吻吻的沈持峦有些喘不上来气,桎梏住他的人就像是发了情的泰迪似的,不断在他身上点火。
  以至于沈持峦用力咬了口中的灵舌后,那人似乎更加卖力,除了在他身上乱摸的手,还有席卷满口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
  看着眼前半靠在椅背上不断才喘息的人,连胤修眼眸愈发的炙热,理智却被他找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