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急忙跑出了窝棚,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神情恹恹的空。
  他连忙跑了过去,焦急地喊道:“阿妈,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空睁开眼睛,见到是陈阳后,勉强出声安慰道:“孩子,我没事。”
  乐舔了舔空的脸,说道:“阿妈,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就会好的。”
  黑也趁机说道:“姐姐说的对,阿妈,你休息吧。”
  陈阳伸出手摸了摸空的额头,对方没什么精神,连耳朵都软趴趴的贴在脑袋上。
  他神色担忧的说道:“乐和黑说得对,阿妈,你需要休息,上次熊力一家睡的窝棚还空着,阿妈,你进去休息吧。”
  空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是算了吧,那是沐飞和象布的窝棚,我就不去了。”
  “阿妈,没事的,我相信,他们俩会理解的。”
  “可是……”
  “空”
  这时,烈适时地出声了,他自从知道空流产后就一直在伴侣身旁沉默地守着。
  他蹭了蹭空的面颊,劝道:“去休息吧,你太累了。”
  空看着面前的伴侣和孩子,因为失去孩子的心瞬间便被哄得暖洋洋的。
  她感动道:“好,那我去休息一下。”
  陈阳带着空进入到了象布和沐飞以前的窝棚,虽然那个窝棚丑了一点,但是里面确实很适合睡觉,而且因为要照顾到象布这头大象,所以窝棚里的面积也挺大。
  空在兽皮上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陈阳离开了窝棚,重新找到了秦疏,黑和乐也跟着跑了过去。
  秦疏正在帮一只幼鸟检查身体,提着幼鸟的翅膀抖了又抖,幼鸟吱吱叫个不停,偏偏幼鸟的父母也是心大,在一旁吃着虫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幼崽被人提留着有什么不对劲。
  如果人人都像这对鸟夫妻那般相信医生,世上的医患关系一定会缓解许多。
  秦疏检查完毕后把幼鸟放在地上,对着那对还在吃东西的鸟夫妻说道:“好啦,你们的崽崽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再观察一天,如果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啦。”
  小鸟夫妻闻言顿时欢喜地叫了起来。
  “谢谢,谢谢花栗鼠医生,谢谢。”
  “谢谢你救治我的幼崽,我会给你抓很多虫子过来的。”
  秦疏表情一变,急忙摆手,“不不不用了,我吃果子,不吃肉的,你们自己吃就好。”
  开玩笑,让他吃那个软软地还在鸟喙上动的软体虫子,还不如让他饿死算了。
  那么恶心的东西,他秦疏才不会吃呢。
  正腹诽间,秦疏眼尖地捕捉到了陈阳的影子,一扭头便看到了走到自己身旁的陈阳。
  于是什么虫子小鸟夫妻都被秦疏丢在了脑后,“陈阳,你来啦,你阿妈现在好点了吗?”
  陈阳摇了摇头,“看上去不是很好,小疏,我记得一些很简单的给流产孕妇吃的东西,但是草药是真的不记得了。”
  “哦,那个药之前象布误摘过,让他跟你一起去吧,你阿妈流产了,需要吃点动物内脏或者是鱼类补充一下营养,你最好带点这些东西回来。”
  陈阳一一记下,“那我现在就去找象布?”
  “不用了,他在水潭边打水,应该就快回来了。”
  闻言,陈阳只好在栖息地继续等着象布。
  黑跑到陈阳的面前,仰着头说道:“哥哥,我想跟你一起去,我也想为阿妈做点什么。”
  陈阳低下头与黑对视,这是他最小的弟弟,满打满算也才一岁的样子,在剑齿虎族群中,一岁的剑齿虎妥妥的是只小奶虎。
  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天在栖息地充当安保的缘故,黑的身上多了一股说一不二的气质。
  他的金色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陈阳,里面即是哀求也是执着。
  陈阳微微一愣,随即伸出手摸了摸亲弟弟的耳朵,“好吧,那你要乖乖听话哟。”
  黑面色一喜,欢呼一声。
  乐在一旁看着,很是欣慰,“那就这样决定了,哥哥和弟弟去给阿妈找草药,我和阿爸在这里照顾阿妈。”
  陈阳和黑对视一眼,齐齐点了一下头。
  十分钟后,象布和沐飞打水回来了。
  陈阳连忙过去帮象布卸下驼在后背上的木桶,秦疏趁机对象布说道:“象布,上次你找错的那株草药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象布甩了甩鼻子,大咧咧地说道:“记得呀,我们恐象不仅天生就会分辨动物有没有毒,还很会记植物。”
  秦疏瞬间满意了,“那麻烦你带着陈阳去继续找那种草药吧,顺道带点动物内脏和鱼类回来。”
  沐飞挠了挠头,有点纳闷,“诶?可是,疏,我记得你说过,那种草对治疗红点病并没有用处,为什么还要找呢?”
  陈阳急忙解释道:“那种草药不是用来治疗红点病的,是给流产的孕妇养身体的。”
  “啊?”
  “什么!?”
  还不知道空流产了的沐飞和象布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震惊的眼神。
  “是我阿妈出事了。”黑抢在陈阳说话之前先开口了,“疏说,只有那种草才可以让阿妈好起来,象布,你带我们去找草药,好不好?”
  善良的象布当即说道:“没问题,空对我也很好,我一定会找到这种草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