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寂静夜空,又带着他充满讽刺和不屑的冷焰,瞬间将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冰冷的语气和凌厉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使得莱昂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原本从容谦和的神情瞬间瓦解。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遭到薛朝华如此直白的攻击,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尴尬的氛围如同瘟疫一般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愈发浓烈。
面对这样的质问,他只能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华哥,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只是现在的局势下,不能没有马利亚。”他歉意的眼神盯着男人,就差双腿一软当场跪下求他给马利亚一条生路。
薛朝华气定神闲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嘴角微扬,“不能没有马利亚并不等于离不开你。”说罢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凝视着房内那昏暗的角落。
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风云变幻的时刻。那时他身处加州与来自世界各地的黑手党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残酷的枪战让彼时初露头角的他失去了叁分之二的人手和巨额财富,好在他最终成功保住了自己和白清艺的性命且功成身退。
其实也正是凭借着眼前这位的智谋和勇气,自己才得以在那场生死攸关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位曾经的君子之交却已背叛离去,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水走茶凉的顿悟。
“华哥,我...我爱他……你知道的...他不是什么坏人,形势所逼,他走投无路了。俄罗斯和沙特的人知道消息后,甚至会赶在您之前杀了他。华哥……七年了,放过他吧。”他扶了扶眼镜,透明镜片下是一颗电子义眼。
“不是我不放过他,是他要来和我碰一碰。”他扫过对面的男人的眼,言语不屑又柔和了下来,“下次看到我,和他夹着尾巴走。”
“华哥,多谢。”男人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直起腰歉意的眼神席卷薛朝华周遭,“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您没有迁怒于马利亚,我很感谢。”
薛朝华挥挥手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心下不由一阵怜悯。
他的眼睛是当年为了不出卖自己所在地被黑手党生挖出来的,听说对方甚至还当场让他吞了下去。双脚脚筋也是被生生割开的,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即便如此金兰之交,还是在多年后背叛了他。以至于他揭开叛徒面罩时当场呕出一口黑血。
男人缓缓转过头,凝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早已不复他二十岁时的傲娇洒脱。他紧紧地闭上双眼,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当初在黑手党营救他时那触目惊心的画面,那满地的鲜血,破碎的肢体器官以及见者从脚底生出的无尽恐惧。
薛朝华睁开眼时声音微微颤抖,夹杂一丝无法掩饰的怜悯,“小莱昂,关于冰川玉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让他以后别再吃别人的饭了,跟在我身后喝汤才能保住命。”
听到这句话,莱昂的身体猛地一顿,却并没有回头。只见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门把,低沉的嗓音仿佛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一样,“华哥,算我欠你的。”
等到人离开之后,薛朝华独自留在书房里,心情愈发烦躁不安。他握着酒杯,轻轻晃动杯中的明黄色液体喃喃自语,“你并不亏欠我什么了,我也一样呢。”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猛然间手臂一阵剧痛袭来。他下意识地侧过头看去,发现原本洁白无瑕的绷带竟开始慢慢渗出鲜红的血迹。
书房内的男人额头暴汗正在忍受没有麻药的缝合,他腾出一条胳膊敲打着笔记本另一条受伤的胳膊握拳放在腰间。
文莱呲牙咧嘴看着那黑线穿过皮肉,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捂上自己的眼睛偷看。
十分钟后文莱替他擦了擦薄汗,缝合也在同一时刻结束,女医生跪在地上耐心的用绷带一圈一圈重新缠上去,不敢看他他优越的脸一眼,“老板还是要多注意,我会通知营养师饮食调整,切勿碰水和二次受伤。”
男人轻嗯一声合上了电脑,光着上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在他们叁人看不到的地方解开了皮带,“订好去加州的机票。”
同一时刻的卧房,杰克呆站在门口低头看着满眼泪水的秦睿,她站在他面前局促的捏着裙角,嘴里一直重复着她需要的东西。
避孕药。
“zyra小姐…华哥知道,会杀了我的吧。”他看了眼楼下紧闭的书房门,始终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需要这个药。
文莱哥说他们结了婚,在中国合法了,还要避孕药做什么,老大都快奔叁了。
“我不会让他知道,帮帮我,杰克……”她扬起小脸看着他单纯的脸庞,自己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向着杰克开口,如果她能独自离开,一定不需要这样铤而走险。
时间过去半晌,杰克终于答应她到加州会在社区附近购买,秦睿这才安心的回到了床上睡觉。
处理完伤口的男人往卧房走去,豪宅内安安静静只有他经过房门时的脚步声,推开门时床上的人儿睡的安稳,他轻扫一眼调整好睡姿将她揽进怀中想同她做同一个梦。
“他为什么叫你大明星的儿子。”半梦半醒间秦睿只觉一阵热感,她被热醒才从男人怀里钻出来,带着睡醒的懵懂坐在床上呆呆的半睁着眼看着床上一团黑的男人。
他揉了揉眼伸长胳膊打开一盏壁灯,缓了缓困意靠在床头看着她的头发乱糟糟嘟起嘴的呆萌样子浅笑,腾出手托着下巴看着她,“我妈妈是以前的明星,早了。她叫乔含。马利亚听过我母亲的俄语歌,他就爱那样叫我。”
“没怎么听过……”秦睿眉一挑,联想到之前他说过母亲生下他后就跳崖自杀的事,有点歉意的挠了挠头。
“不用抱歉,我都没怎么知道我妈的事。更别说你了。”男人伸出手揉了揉她发顶,想到什么般将她抱紧一下一下轻拍,“快睡吧,睡醒要去加州了,我要去那边开个会。”
他不厌其烦的一下一下隔着被子拍着她的后背,哪怕均匀的呼吸声和睡梦中的嘤咛传出也不曾停下,直至天亮时分才换了个姿势抱着她嗅着那发香睡过去。
第二日两人整装待发,一身休闲衣的他牵着穿着碎花裙的她坐上私人飞机,这趟航程可得个十几小时了。
休息室里的两人缠绵不休,他两根手指插进秦睿嘴里搅弄掠夺她的呼吸,提起腰猛的往里刺入,而女人的两条玉腿被他抗在肩上,更加方便整根没入内里。
小床在他的攻势下很快就咯吱咯吱的响起来,薛朝华动作愈烈丝毫不介意就这样做坏一切。
他抽出湿哒哒的性器将人翻转过来背对着自己,按着她的肩拉着她的头发继续往里插去。
腿心传来的酥麻感让她仰起头收缩了小腹,薛朝华看着那倒叁角的身形捏着她的腰窝猛凿数百下才往里射去。
秦睿扭着屁股想让他出来可男人偏不,他闭上眼仰头享受射出来的快感,声音性感极了,“再乱动,我就又硬了,反正到旧金山还得几小时。”
他低下头朝着那白嫩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又在手心轻捏,看着她回过头疑惑的眼睛委屈道,“硬了,你夹我。”
在她回头和他对视的一瞬间,不可控的一切都开始变化,海绵体是,心跳亦是。
“啊——我不想做了……这个姿势太深……疼……。”秦睿将脸埋在被子里只撅起来屁股,感受着他一点点强硬推进哀怨道。
“那你屁股下去,把两腿伸直。”薛朝华无奈,只得抽出半根引导她换个姿势,以前在沙发扶手上后入都不喊疼,怎么现在还疼了。
男人压了下来在她娇嫩的屁股软肉上抽插,只要他不想拔出去就得一直操弄着,这下秦睿真的无路可逃了呢。
他撑着自己上半身,下半身滚烫的巨物在那红心快速抽插着,每次抽插都要带出来一部分白浆和汁水。
很快他的小腹就被淋的糜烂不堪,秦睿乃至臀瓣和脊柱内凹处都积满了自己的水,水珠挂在他和她的身上泛着光,随着男人主动的动作又被甩到不知去处。
他捏着秦睿的屁股拍打,打转,像得到心仪之物的天真小孩一样,低着头双眼死死瞧着被他做到嫩红的花心抽插更烈,时常有几滴汗水自额间冒出,顺着眉骨滑落到鼻尖然后落在她的后背上让她一阵激灵。
“换个姿势,你坐上来。”感受到射意的男人立马抽出拍了拍她的屁股,随即四肢大张躺在床上,胯下的巨物粘满白灼和汁水挺立着。
秦睿看了一眼只觉得不可思议,这都两个多点了还这么硬就算了,居然还是那么粗,怪不得自己这么疼。
她跨坐在男人腹肌上,手指挑逗着他却不着急坐下去。男人被她撩拨到大汗淋漓但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宠溺的笑看着她,但两只手已经摸到了她的双手。
十指相扣的一瞬间他拉进了秦睿的手,她坐不起来只得狠狠的彻底含入那巨物,两个胳膊被薛朝华肆意摆弄聚在胸口处托着自己的嫩胸,秦睿无法弯腰后背直挺挺的立着,现在的情况,男人已经反客为主了。
他撑起腿让秦睿靠在他膝盖处,只见女人刚调整好姿势他就开始一秒两下的节奏,快进快出将已然身在云层的她顶到分不清天堂和地狱。
秦睿双眼挂满泪花睫毛一撮一撮的,却还是无法趴下,男人和她十指相扣用力拉紧了她,内里横冲直撞的他直挺挺进去,湿哒哒出来。
忽然感觉到什么般他又拉紧了秦睿加快速度,“老婆……我感觉到了…你又要高潮了。”男人清清嗓看着她面露绯红的脸上写满羞耻二字,说着,他的速度又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只是插在里面任由它自己跳动。
秦睿没有得到性高潮的满足,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看着他哭出来,咬紧牙不愿张嘴只是看着他就说出了那叁个字。
操死我。
“说出来,说出来给你。”他松开了一只手,让她得以拨好头发,女人傲娇的轻哼一声移开视线一副和他就这样耗着的打算。
可男人并不急,他比她还了解她的身子。
“不想要高潮?”他活动活动腿逗着女人,她胸口摇晃的车灯看的薛朝华一阵头晕眼花。
下肢的动作缓缓进行,只是太慢又太浅,秦睿低着头闭上眼享受着,可男人看着她不低头的样子还不满足,他要她求着要。
他快速抽插多下感受到疯狂的收缩又喘着大气停下,刚看向她就看到女人写满高潮两字的双眼,却还是咬着牙不求他。
薛朝华失笑,索性随了她。两手向上提着她的乳尖看着她的奶子在自己眼前剧烈颤抖,秦睿失声嘤咛累趴在他的腹肌上。
她趴在男人胸口,看着他和自己一样挺立的乳尖头脑一热便张嘴含住,舌尖不停打转牙关不停轻咬。
薛朝华倒吸一口凉气猛的闭上了眼停了动作,她这样的刺激下铁屌来了都得射。
里面的龟头冒出一丝丝前精,他抱紧了女人的腰,声音染上沙哑和激情,他垂下眼看着那调戏自己正爽的女人,“想高潮吗?”
这次秦睿没在坚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换了个乳尖吮吸。
两边都刺激的男人撑起腿加快了速度,将她撞出涟漪也不甘心非在她高潮时忽然抽了出来。
突然离开女人空虚的身子引得秦睿一阵哽咽,她手伸下去上下套弄着他,声音闷闷的,“我要……henry……我要……”
“要什么,说出来,求我!”他冷哼一声看着她的黑发,女人长发湿润粘在两人身上,他耐心的从床头取出一个皮筋帮她扎好头发。
“要……要你……要高潮……求求你,henry……求求你给我……”她手给左边打圈,舌尖给右边打圈,慢慢的磨着他。
“说点我爱听的。”他已经撑起腿手伸下去拨弄着她,明明自己硬的要死还是只在花口浅浅抽插,这样的力度到明年都高潮不了。
“求henry操死我……求求henry了...我好想要你...”她照做,只觉得说出后自己的脸颊温度来到了濒临四十度,有点羞耻了。
“henry是你的谁?重新说。”他揉了揉女人的发顶安慰她,直至此刻也只是慢吞吞的挤进去了叁分之一。
“求henry老公操死我…求求你…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委屈,这样的声线饶是薛朝华也要忍不住。
话还未说完他便整根没入,将女人抱在自己胸前聆听她的心跳和嘴角溢出的哽咽。
一次高潮也不够,他全堵在里面还在冲撞个不停,秦睿只觉得自己今天怕是要被操死在这床上。
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是第几次高潮,她浑身颤抖着趴在男人胸口哽咽到上气不接下气,泪花混着口水顺着他的腹肌流。
坏男人早握着她的脚腕不让她合上腿,可怜的秦睿只得张开腿承受求来的高潮洗礼。
又猛干半小时后男人才加重了力道闷哼一声射满了她的深处,他擦了把汗喘着粗气享受着射精的快感,而秦睿早不知在第几次时就趴在他胸口晕了过去。
只剩下面那张嘴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吸着他,这样的负距离的肉体接触总能给他一种错觉,她也爱他。
趁她睡着,薛朝华轻轻的就这这个姿势抱紧了她,半软的性器插在她内里,就这样安稳的睡了过去。
直到睡前他也在疑惑,为什么会在那条去往机场的路上被马利亚带走,他不敢细想也不敢深查。
一小时后,飞机落地。两人前往他位于旧金山中心的别墅里,早已请了叁五个白人保姆照顾着几人的起居。
房子面积很大软装很少就过于空荡荡,十叁个房间里她和薛朝华的卧室在叁楼,一楼和二楼分别住了文莱杰克。
男人出去忙工作,睡醒的她走在还有回音的房子里,叁楼客厅放置着一辆黑色的开着蝶翼门的拉法,在眼前的玻璃展柜里旋转,旋转,不停的旋转。
“这是老板那年开到太平洋的拉法,泡水了。不值钱了。”杰克穿着一身便衣斜靠在楼梯处,也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她多久。
秦睿回头干笑一声,“在一号公路吗,那里很危险。”
“是啊,枪战之后车速失控爆胎,直接冲了下去,我和兄弟们找了他好久。”杰克走到窗前,时不时看向下面的花路车道,现在这个季节旧金山郁金香开的正好,在夜晚里也能让人分辨出不同的色彩。
“命硬,你什么时候有空。”秦睿双手环抱,她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有点惊讶这样的一辆车怎么搬上来。
她坐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无所事事的切着台看来看去。
杰克换了个姿势靠在窗前,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事。索性直接问了出来,“文莱说你们结婚了,为什么还要避孕药?”
秦睿一愣转头看着他,“因为不喜欢,所以不用存在。”
“那好吧,明天帮你买。”他摆了摆手,撅起嘴答应下来,情情爱爱的他也没什么经验。
翌日出去办事的薛朝华只带了文莱,杰克打着刚来加州出去找小姐的幌子买回来了社区的避孕药和减小副作用的钙片。
两人悄悄的在卧房门口交接好,秦睿拿出一迭美金要给他却被杰克一次次躲了过去。
他挺起腰手背后倔强的看向一旁的发财树,“我不要你的钱!”
开玩笑,他在军火市场给华哥做事一年几个小目标美刀呢。
“那好吧,谢谢你杰克。”她轻笑一声收起了药,送走杰克后反锁了房门自己先吞下一片。
将票据和包装盒说明书通通撕碎冲走,药很苦,苦到她皱起了小脸。
她将剩下的药藏在了梳妆台最里的小抽屉,以防万一还垫在了青色天鹅绒饰品盒的下面。
镜子里的女人不过二十五岁,发根竟生出多根银丝,她面无表情的拔掉放在掌心看了又看扔进了垃圾桶里。
秦睿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一时兴起打开了尘封多年的相册,叁千多张实况照片,她看到了当初的少年肆意大笑的样子。
可是,自己快要忘记他的声音了。这些年也没有梦到他一次。
他才十八岁,就毫无预兆的死了,自己甚至赶不及见他最后一面。
实况里的两人穿着黑白校服的两人面庞稚嫩,靠在一起对着镜头笑的开心,连牵手拥抱都那么的小心翼翼,她的指尖划过数不清的两地往返机票和动车票。
这里的白纸黑字没有泛黄的那一天,他也没有回来的那一天,但他还活在她的记忆里。
薛朝华一走就是两天,不知去了哪里。只知楼下看管她的人只增不少,说是保姆但她去趟沃尔玛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晚上归来的男人又受了伤,文莱说是在洛杉矶一次性饮酒过量,直接进了当地的医院。
不过好在拿下了他要的东西,中西东伯利亚的万亩工厂私有化。
秦睿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打着吊瓶还在笔记本上敲打,眼下多了乌青,下巴也冒出了胡茬,这样倒显得他更有男人味了。
“过来。”他察觉到女人探究的眼神,合上笔记本朝她勾了勾手指。
秦睿摇摇头,无声的抗拒。
“怎么了?”他索性拔掉针头朝她走了过来,声带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没怎么。”她忽然冷淡的态度引起男人的警惕,他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脸颊红嫩的美人欲落泪,是最美的时刻。
“没怎么你不高兴,我昨天在硅谷忙完又马不停蹄去了洛杉矶。抱歉,没来得及告诉你。”薛朝华蹲下身,仰脸和她对视着。
“没有不高兴,我去叫医生给你重新插上针吧。”她别过脸却在和他即将分离的时候被一股力道硬掰了回去。
“你到底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眉头皱了起来。
“没什么,别担心。”她扯着嘴角苦笑一声,垂下的眼不经意间扫过了他脖颈上的淡红色吻痕。
秦睿装作没看见,轻扫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明天去洛杉矶参加婚礼,和我一起去。”他打量了几眼秦睿的表情,实在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劲,转而松了手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她靠在他肩头闭着眼轻嗯了一声。
“你不舒服吗,哪里难受?”他担忧的眼神看着她憔悴的神情,腾出来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烫的和里面一样。
“操!”他怒喝一声抱着人快步放在床上,按下床头的按钮一分钟之内医疗团队便赶了过来,杰克和文莱担忧的守在门口。
“老板,小姐体内含有超量……激素药物残留,血液检测结果为避孕药过敏。已经注射了过敏药,这个是口服药,晚餐后吃一次,明天有好转就不用继续吃了。”医生的话说的很委婉,带着歉意看向一旁沉着脸的男人,说着将过敏药放在了桌上。
在他纹丝不动的伫立中悄声退出了房间,秦睿从闻到消毒液味道的时候就在装睡,房间里静悄悄的时候她忍不住睁开了眼。
一头撞进男人暴怒的表情中,他双手插兜嘴角叼了一根烟,灰色的衬衫也被他烦躁的扯开,就这样仰着头垂下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她。
“你在我身边的每笔消费都有记录,东西在哪买的,剩下的又在哪。”他死死看着她的眼,开口一语直击重点。
“我自己买的,没有剩下的了。”她害怕的拉起被子,只露出颤着睫毛的一双眼,他的压迫感太足了。
“你还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是谁买的,剩下的在哪。”他尽量稳定着情绪,用尽全身的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掐着她的脖子质问。
“真的是我自己买的,只有一片…没有剩下的。”她咬着唇强硬的和他对上不服眼神。
“只有一片不会超量,而是少量。况且睿睿你真可以,我天天干你,你天天吃是吧。”他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她拙劣的演技,盯着她越拉越高的被子继续道,“还有,在加州避孕药这种东西早就限购了,你猜我能不能找到谁给你买的。”
说着他坐到床边一把拉下盖住她半张脸的被子审视着她,先不管生不生的要不要的,避孕药是什么东西他再清楚不过,和她内射也完全是因为随时可以接受有一个生命的到来,上次流产除外。
“就是我自己买的,又没花你的钱。就是只有一片,我吃了。”她重新将被子扯回来,咬紧下唇对上他的眼。
“为什么吃。为什么不花我的钱”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冷冷的问。
“爹不疼娘不爱,生下来干什么!”秦睿挣扎开他的手,索性说个明白。
薛朝华起身自嘲一笑,“我的孩子不是只有你能生,你不愿意就算了。娘不爱,生了也没用。”他往外走去后背却猝不及防的被她扔来的枕头砸了一下。
伴随而来的是她坐在床上怒吼的声音,“我爱生生!不爱生我就不要!你想要就去找别人给你这个神经病生!”
薛朝华深吸一口气抬手锁上门朝她走来,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拿出床头柜的领带将她反绑在床上。
他压在她身上不顾她的挣扎,扯着她的头发逼迫她仰起头,“我神经病!?那我把你强奸产子也不犯法,每天都和你做,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让你休息,反正没有耕坏的地,我也不会累死。”
她趴在床上双手被吊在床头,感受着自己的衣服被掀开,他的手有点颤抖又兴奋的抚摸着她的身体,火热的巨物顶着她,一点点强硬的挤进干涩的通道中。
“我不要!我讨厌你!”秦睿翻不了身,只得感受着他用着最深的姿势一下一下洗礼着自己。
身上的男人看着她的后背,上面布满了他前日留下的吻痕,淡淡的即将消失。
颤抖的身子染上她的哽咽,男人始终保持着原始的姿势强插,“哭什么?在我身边你有一辈子享不完的福花不完的钱,你还要怎么样?”
“讨厌我,讨厌我哪里?”男人感受到内里的湿润,俯下身在她肩头舔了舔,“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吧,我为你中的枪伤现在还没有养好,你为什么总是想着抗拒和离开。”
“外面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张开腿给我生一个保住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特权,你呢,你永远这么高尚,这么倔强。”
男上女趴的姿势太过于难受,她被刺激到只能趴下撅着屁股,男人也轻而易举的将她一次次贯穿。
薛朝华捏着她的臀肉重重的晃动自己腰肢,“你不喜欢这样吗。”
“这样?还是这样?又或者这样?”他顶了又顶,缓了又快挑逗着她,像极了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玩弄着自己濒死的猎物一般。
薛朝华自顾自的说着,他也不敢太用力,只是满意的勾起嘴角,“别不说话啊,刚刚不是很凶吗。”
“你不爽吗,zyra。”他轻气呼唤着她的英文名,温热气息喷洒在她后颈上引起她一阵阵颤栗。
“我会多让几个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你,和家养的小动物一样,明白吧。”他一字一顿,轻而易举的宣判死刑。
“哑巴了!”他一手攥着秦睿头发往后提一手按着她的腰,逼迫她仰起脸和自己对视,“说话!”
“疼………”她双手无力的折在脑后挣扎,感受着自发根传来的撕扯痛感。
“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男人眸中的怒火逐渐消失,轻叹一声松手给她扎好了凌乱的头发。
“不想要的话,就说出来。那个东西很伤身体,知道自己过敏还要吃。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觉得我会珍惜吗。”他抚过她的脸,双手撑着自己,汗水一滴滴落在她身上,“可以代孕的,我在美国有生物科技公司,还可以选性别和数量。”
“你现在不喜欢没关系,等他学会叫你一声妈妈,你就喜欢了。”男人嘴角扬起,脑海中浮现出她坐在沙发上慈爱地看着地毯上的小孩,而自己则坐在一旁给他组装着ak玩具的画面。
“不过——”薛朝华拖长了音调,突然从幻想中发觉到一个关键问题,“还是女儿好,能把小时候的你养大。”
她头发散乱,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对他的话充满了反感甚至到了极度抗拒的程度。
“啊…我想回国。”她有气无力地说着,声音细若游丝让薛朝华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为什么?”他质问道,没记错的话高尚的忌日早就过了。
才去了趟巴西和加州就要回去,那带她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向往天空的鸟,为什么心甘情愿回到樊笼。
“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秦睿挣扎着从他身下出来,没好气道。
男人神色错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目光紧跟着秦睿,她丝毫不被情欲控制拉开被子披上一件睡衣,走到桌前端起了他带进来的橙汁仰头畅饮。
而他自己下身高昂沾染着水渍泛着光,还可怜的晃了晃想要随她而去。
“那你想和谁待在一起!常历吗!”薛朝华大步一迈,朝她走去。
放下杯子的女人无所谓的嗤笑一声拿过一旁的药当着他的面嚼碎咽下。
“你不觉得苦吗。”他被逗笑,索性转身躺在床上看着她要干什么。
“再苦,也没有在你身边苦。”秦睿微微后仰,身体慵懒地斜靠在桌前,右手随意一伸便将男人放在桌上的烟拿了过来,并熟练地点燃叼在嘴角。
男人紧盯着自己身下撑起的小帐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他伸手拿起床头摆放着的冰酒,仰头一饮而尽,嘎巴嘎巴嚼着里面的冰块。
眼神始终锁定靠在桌前的她,只见秦睿漫不经心地捋了捋耳畔的发丝,然后侧身转头,优雅地吸着手中的烟吐出阵阵白雾。
飒极了。
比这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张绝美的东方五官。虽带着几分病气,但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高傲与倔强。如果他是个m,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恳求秦睿用脚践踏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喜欢于将那些挺直背脊的人狠踩在脚下,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快感。
但眼前这个女人,留给他的却始终只是一个背影。
合着就是怎么说都讨厌自己呗,在自己身边比干嚼药还苦,那得多苦。
薛朝华不屑的看着她,直到女人手中一根烟即将燃尽他抬手按下总控的关灯和窗帘按钮。
一瞬间房内只剩下黑暗中烟头的橘光,她似乎还吸了一口,橘光光晕打在她半张脸上,好似捏住了他的心脏。
男人的脚步声传来,秦睿低着头在桌上捻灭烟头,双手环抱迎接着他带来的风雨。
“没有你,我照样过的好。不用担心一整天忙完回来还要应付不听话的女人。更不用担心走到哪受伤到哪。”薛朝华停在她两步以外,明明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却觉得自己已经匍匐在她脚下成为在清醒中沉沦的使徒。
他向前走进一步,“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被马利亚从那条路带走。”
“你从那时候就想离开了是吧!”男人抬手精准的捏着她的脸颊,“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
“为什么!”薛朝华的大脑被暴怒占据,轻松控制着她的身体将人反转压在桌上。
瓶瓶罐罐和资料被他一扫而空,顺势抬起她的腿往下压,“我对你不够好吗!你满世界问问,我这半生为谁中过一枪,为谁连命都不要过!”
“白清艺。”她冷冷的回。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呆立当场,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要走就走!我没你照样过得很好!”他咬着牙,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说完缓缓松开了原本紧紧抓住女人的手,转身打开了旁边的壁灯。
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一角,也无法驱散男人心中的阴霾。女人如释重负般挣脱开男人的束缚,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走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走啊!”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哽咽,随着话落,薛朝华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而那个离去的背影,已经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无力地扶着额头,倚靠在桌子前,静静地聆听着关门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他的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加州的夜晚真的好冷……男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他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颓废至极。
望着女人离开的方向,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她走得如此决绝,甚至连一件行李都没有带走。那张给予她的银行卡也被留下,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有了这么多钱,有了比肩上帝的威望和权利,还是难过美人关。
男人狼狈的擦了把泪,如果他真的能狠下心取卵就好了。
他穿了件衬衫套上裤子就追了出去,整个别墅区都是他的房子,记得来时还是自己一路抱着睡着的她。
现在不认路,不带钱,还穿着睡衣跑出去。
“杰克!”他站在落满花瓣的车道怒吼一声。
“老板…”杰克被惊醒,揉了揉眼从窗户处探出头。
“加州好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冷啊…”男人狼狈的躺在车道上,像是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杰克不知该看向哪,他记得老板和zyra小姐吵了架,但自己听着吵闹声就睡着,然后……就是一个人躺在楼下车道撒泼的老板。
明明加州四季如春,现在他每晚睡觉还要开冷风16c。
“冷……冷就回家…华哥。”杰克趴在窗户上,看了看高度果断一跃而下。
他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男人身上,“华哥,还是回家吧。你在这里折磨自己也没用啊…”
“没有了…没家了…没了…”男人说着,头一歪陷入昏睡,杰克一阵手忙脚乱大唤人来才将他带回去。
而顺着马路前行的秦睿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轻率了,怎么说也应该选择在白天出发才更为稳妥些啊!
此刻正值夜晚时分,四周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要么是损坏的路灯不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要么是耳畔不断传来阵阵枪声。
甚至街道上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气息,是大麻的味道。
“哟,夜黑风高有美人。”就在这时,一个充满戏弄意味的声音从秦睿的身后传来。她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而加快步伐继续朝前走去。
伴随着那个男人所驾车辆碾压过混凝土的声响越来越近,秦睿的心跳也不禁开始加速起来。
“我可记得你呢,那个拿了复旦四年全奖的校花。”
听到这话,秦睿终于停下了脚步,并缓缓转过头去。
只见一辆嚣张跋扈的黑白相间的布加迪缓缓出现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那张面孔对于秦睿来说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