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徐丹若发现狐君毓最近越来越粘人了。也不知道事离职后狐君毓精神松懈了, 还是新岗位的事情本来就不多。
以前在一个房间里，狐君毓会自己去做自己的事。现在，狐君毓就总会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偶尔扭着腰肢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有时候还会殷勤地给她递东西。
就像现在徐丹若在院子里种菜，狐君毓就在她蹲在她身边。美名其曰来帮忙。实际是有意无意地和她发生点肢体接触。明明在旁边帮忙挖小坑，让徐丹若帮她递个锄头。
徐丹若伸手过去，狐君毓就用手抚过徐丹若的手背接过小铲子。徐丹若抬头正好撞见狐君毓谄媚的笑容。徐丹若别开眼睛微红着脸轻咳出声，“咳咳……好好挖坑，等会要去神学组织。”
狐君毓笑得妩媚动人, 她歪着头用耳朵蹭蹭徐丹若笑道“我很快就挖好了。”
徐丹若耸肩将狐君毓推开, “别闹，在院子让路过的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徐丹若在自己面前的坑里放了一颗小菜苗，用手将土埋好。
脚腕被毛茸茸的东西缠住。徐丹若低头一看, 是狐君毓的尾巴在不安分地逗她。
狐君毓心情很好, 她用小铲子敲了敲土，指了个方向。
“看见了又怎么样。”狐君毓凑到徐丹若身边嚼耳朵“我们可以去那边墙角, 那里不会有人看到。”
徐丹若顺着铲子的方向望去，她的脸瞬间如西红柿一般红透了。
狐君毓指的方向正式院子的角落里，两面是墙，边上堆了刚长出嫩牙的藤曼。剩下的两面正好对狐君毓的房子。路过的人走过根本看不到这个地方。
徐丹若也不顾手干不干净, 抬手给了狐君毓的额头一个清脆的嘎嘣。“你别胡闹，好好种菜。”
狐君毓用手背揉揉自己的额头, 徐丹若的力道对她来说完全是挠痒。为了哄徐丹若开心, 她还是嘟嘴做委屈状, “家里都有菜, 况且菜市场里都有，何必这么麻烦自己种。”
“呃……这……要吃的时候直接去院子里摘就好了呀。”徐丹若将菜苗放进狐君毓挖的坑里。“就当时我基因里带着本能吧。”
“这也是什么本能？”
看着狐君毓不解地歪头疑惑, 徐丹若眼里带笑解释；“就像你们分种族一样，人类也有分国度的，肤色的。人类有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
“我的种族起源于东方中国人，中国人大多都是黄种人。我们在更古老的时候都是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这么解释挺牵强的。徐丹若叹了口气，表面不在意，内心多少有点留恋穿越前的日子。她自嘲地笑了笑，“唉，嘿嘿。怎么说呢。也许是五千多年生活习惯的流传。我们无论到哪里都喜欢自己种点蔬菜水果。一是可以应对突发状况，二是看着自己亲手种的植物开花结果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狐君毓看到徐丹若眼里的落寞，她耷拉着耳朵似懂非懂地点头。“你要是想种，我明天把院子里的花草拔了，我们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菜苗，一起买回来种。”
徐丹若望着院子里的栀子花丛，新抽的嫩绿的叶子迎着阳光肆意生长，待到花开季节，满园栀子花香，如同狐君毓身上的信息素，特别沁人心脾。
徐丹若摇头拒绝。
“不要拔，拔了多可惜。我很喜欢，花开的季节，院子里一定很香。”
她站起来看着这块独属于自己的小方寸，满满的成就感。“有着小块就够了。如果不够的话，到时候再理出一小块地种你喜欢的葡萄果。”
狐君毓蹲在地上，自下而上地看着满眼星光的徐丹若指点这片院子。狐君毓托腮眯眼笑着，只要若若高兴就好。
徐丹若接了水给菜苗浇上水，这才进屋洗手。徐丹若反手关门，门缝隙里挤进一只修长的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徐丹若吓得松开手。
“小心，差点夹住你的手。”
徐丹若看着全身挤进来的狐君毓握，她紧张得握住狐君毓的手仔细查看。
狐君毓的手修长细腻，指尖及其指甲上泛着淡淡的粉色。手上没有受伤，徐丹若移开视线，假装自然地松开手。
“急什么，等我洗好出来就是了。”
徐丹若指责狐君毓这般猴急，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狐君毓就要夹伤手了。
狐君毓从徐丹若后方裹住徐丹若，两人一同洗手。“嘻嘻，我要和你一起洗。”狐君毓低头用下巴蹭徐丹若的头。
“别闹。”徐丹若嘴上说教狐君毓，手上却没有阻止狐君毓，任由狐君毓握着她的手抹上洗手液仔细洗干净。
狐君毓细心地帮她擦干一个个手指头。她埋头细致的模样让徐丹若觉得自己就是个古董。徐丹若别扭地转移话题。
“下次在下面再装个镜子。你这个太高了，我看不见。”
徐丹若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兽人时代就是个小矮子。
狐君毓还在研究她的手，她低眸笑道。“好，换一个大的。”
“马桶那边也放一个踩脚凳。太高了，我坐上去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