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过气男团翻红了 > 过气男团翻红了 第30节
  他真该录下来的,等明天蒋知夏酒醒了就给他看,真想看看到时候他的反应。
  只是,这时候蒋知夏可不知道他现在是醉了,他做的一切全部出于本能。对于失去夏稚的恐惧让他根本不敢松手,恨不得就这样抱着他,一辈子都不放开。
  “夏夏,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蒋知夏的额头眷恋地蹭着他的脖颈。
  那委屈又小心的语气听得夏稚心尖直颤,哪还有心思再嘲笑他。
  没得到夏稚的回答,蒋知夏又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肩颈里,闷闷的声音说不出的失落:“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否认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却又硬生生止住了。
  不过依然没能躲过蒋知夏的耳朵。
  “我就知道夏夏还喜欢我!你不会不要我的!”蒋知夏高兴得像个孩子,低头飞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
  偷亲后,某个发酒疯的撒娇精就开始念经似的喊夏稚的名字。“夏夏、夏夏、夏夏……”
  在心里叹了口气,夏稚略显无奈地拍了拍腰间的手:“我听到了,睡觉吧,我困了。”
  “哦。”蒋知夏估计心里还高兴着,很听话地放开了夏稚,在另外半边床上躺了下来,又拍了拍床垫,说,“夏夏,你也睡。”
  “好……”夏稚心知要想让蒋知夏不再折腾就只能顺着他,所以连挣扎都没有直接躺了下来。
  反正床足够大,也不用黏在一起睡。
  但他明显没有把蒋知夏这个变量计算进去。
  夏稚刚躺下,蒋知夏就蹭了过来,与他头碰头,薄被下的手的也连试带探地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夏稚尽力无视,闭上眼睛努力酝酿睡意,想着睡着就好了。
  然而在蒋知夏看来这就是对他的纵容,于是愈发大胆,直接将整只手抓过来握在掌心。
  夏稚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强迫自己不去睁眼看身边的人,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微乱的呼吸却出卖了他此刻无法平静的心。
  幸好蒋知夏只是抓着他的手,并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总算可以安静睡觉了。夏稚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耳边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平缓,似乎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夏稚像是受到了感染,睡意也缓缓袭上识海,混混沌沌间就慢慢睡了过去。
  夏稚这一觉睡得不是很稳,半睡半醒间总觉得似乎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炽热的目光扰得他睡觉都无法安宁。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看看那道视线是不是他的错觉。结果一睁眼就对一双美目。
  被睡意占据的大脑还不甚清醒,恍惚间,夏稚以为自己看到了夜空中的星,莹莹润润的点点亮光是黑夜中最温柔耀眼的色彩。
  夏稚怔怔地看着那双星子般的漂亮眼眸,随着意识清明,慢慢认出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蒋知夏,但完全无法挪开眼睛。
  “你怎么还没睡?”夏稚轻声询问,声音莫名有些发紧。
  “我不敢睡。”蒋知夏的声音很低,“我怕这是梦,梦醒了你就不见了。我经常做这样的梦。”
  一刹那,夏稚就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了一下,不疼,只是闷闷得发酸。他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循着本能倾身,准确吻上了那张熟悉的唇。
  “是梦吗?”他往后退开了一些,低声问。
  却被身边人反客为主压倒在了床上,是一个深深的缠吻。
  “不是梦。”
  夏稚望着俯撑在身上的男人,勾唇微微一笑,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仰起脸再次吻了上去。
  第27章
  凌晨五点, 屋外天光已半亮,屋内却依然昏暗不明。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光线,也隔绝白日渐渐苏醒的喧嚣。
  房间里很安静, 静得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呼吸声。
  夏稚睁着双眼,静静望着头顶的纯白天花板。他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保持这个动作多久了,总之这一夜,他几乎一夜未眠。
  蒋知夏正躺在身边沉睡,因为头靠头的姿势,轻柔的呼吸声时不时拂过他的耳朵,激起一阵一阵的酥麻,将他原本就一团乱麻的心搅得愈发混乱。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夏稚无声看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睡姿霸道,不仅霸道占据了自己半个枕头,一条手臂还很强势地横在他的胸口,一副恨不得要将自己揉进怀里的架势。
  已经不知道是这一夜的第几次了,夏稚望着男人沉睡中还微微上翘的嘴角,在心里发出一声悠长叹息。
  酒色误事!
  昨晚上跟着蒋知夏回家时,他还跟他取笑萧寒吃软不吃硬,被那个“同居室友”拿捏得死死的。结果夜里就遭报应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死都不会相信,蒋知夏这么个面瘫正经的男人撒起娇来竟然如此凶残;更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被这样的蒋知夏拿捏得死死的,拿他一点办法就没有。
  于是一时□□熏心,和这个喝醉的男人抱着互啃了大半夜。要不是蒋知夏家里没那些工具, 估计就不只是用嘴交流这么简单了。
  跟着蒋知夏回家过夜时,他是真没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可谁知道蒋知夏是个破酒篓子,一罐啤酒就放倒了,又怎么会知道这家伙喝醉酒之后居然会这么的软绵可欺。
  一想到蒋知夏抱着自己,湿热的唇贴着他的耳朵用软绵绵、黏糊糊的语调不停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夏稚就感觉半边身子都酥了。
  这人可是娱乐圈男色时代的巅峰啊!被这种绝色如此引诱,他能忍住吗?
  他不能。
  夏稚当时被美色迷惑了心神,头脑一热直接扑倒强吻,毫无畏惧。可清醒之后又陷入了无尽的懊悔。
  反观蒋知夏,搂着他一顿亲亲摸摸后,咂咂嘴搂着他的腰心满意足地睡过去了。
  这下夏稚不仅懊悔了,还气闷。
  他一想起身边这人把自己折腾得郁闷失眠,自己却倒头大睡,心里各种不平衡,连带横在胸前的那条手臂也看不顺眼了,就想把它拽下去,但是一想到把蒋知夏吵醒之后又不得不面对昨晚那尴尬的场景,最后也只能忍着气小心翼翼把那条手臂从身上拿下来。
  好在蒋知夏并没有被吵醒。
  身上没有了桎梏夏稚立即翻身下床,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出了卧室。虽然暂时逃出了卧室,但他逃不出这幢房子。
  电视剧里常演的主角和别人一夜情不想认账提起裤子就跑路的戏码,在他们身上根本行不通。
  蒋知夏有心找他的话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去。而且他内心其实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大部分人喝大了大脑都会断片,清醒后完全记不到自己醉酒时做过的事情。或许蒋知夏也是这样的也说不定。
  在焦躁难安的情绪左右下,夏稚度过了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个早晨。
  六点半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紧张过度加上饥饿,夏稚感觉胃有些不舒服,准备先早点吃的。
  蒋知夏一年到头基本都在剧组拍戏,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因此冰箱常年填不满,除了酒水饮料就是一些储存时间比较久的罐头,新鲜的瓜果蔬菜是根本看不到。
  夏稚打开冰箱就忍不住嫌弃摇头,这冰箱比他这个不会做饭的人还干净。他几乎要把冰箱翻遍了也没找到吃的,见冰箱里还有盒牛奶,就准备先垫垫肚子。
  结果他刚拧开盖子,身后突然响起蒋知夏的说话声。
  “牛奶过期了,别喝。”
  夏稚手一抖,险些把奶倒到脸上。他拿着牛奶,僵硬地转过身,嘴角扯起一个牵强的弧度。
  “你、醒啦。”
  “嗯。”蒋知夏走过来拿走了他手上的牛奶扔进垃圾桶,“你饿了?”
  “有点。”夏稚摸了摸胃,低低地吐槽了一句,“你家冰箱还挺干净。”
  “马上就要进组拍戏了,买来也是放着腐烂。”蒋知夏走到冰箱前打开冷冻柜,说,“我记得还有些速冻水饺,要吃吗?就是味道不怎么好。或者我出去买。”
  夏稚不想折腾,就说:“水饺吧。”
  “嗯。那你先去客厅等着,很快就能做好。”蒋知夏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速冻水饺,又从灶台上方的顶柜里拿出一个汤锅,装水下饺子开火煮,动作行云流水、有条不紊。
  夏稚没有去客厅,就站在厨房角落里,视线不自觉跟着蒋知夏的身影转,好几次都想张口。
  “昨天晚上……”
  “对了,昨晚上我怎么睡卧室去了?”蒋知夏抢在他前面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只是他似乎对昨晚的事毫无记忆。
  “你不记得了?”夏稚双眼微亮。
  “我不记得了,”蒋知夏神情困惑,“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我酒量不太好。”
  你那是酒量不好吗?是压根没酒量好吧!夏稚在心里咆哮。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
  “我就记得我们在阳台喝酒聊天,后来你回屋睡觉,我睡客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早会在卧室醒来。”蒋知夏问,“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醒来看到你躺在我边上我也吓了一跳。”夏稚冷静扯谎,“可能是你起夜上厕所,脑子迷迷糊糊的就习惯进屋睡了吧。”
  蒋知夏点点头,似乎觉得这个解释挺合理:“那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夏稚表面微笑,心里已经快把白眼翻上天了,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后面这句话,“我昨晚回屋就睡下了,都不知道你半夜进来,今早才发现。”
  “抱歉,我一点都不知道。”
  “没关系。”夏稚真诚道,“你只好以后不要再喝酒就好。”
  蒋知夏迟疑问道:“我昨晚喝醉了?有没有做什么事?”
  “你是有一些喝醉了,不过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我以后不要再喝。”
  “喝酒伤身啊。”夏稚一本正经糊弄他,“而且你喝醉了还会迷迷糊糊摸进别人房间,昨晚也就是幸好在家里,要是以后在剧组拍戏遇到这种事怎么办?”
  蒋知夏默然半晌,低声解释:“我其实知道自己酒量不太好,所以平时在外面都不敢碰。”
  夏稚隐隐觉得他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因为面对的是自己所以才敢放纵自己。
  想起昨夜这个男人毫不掩饰地将自己最脆弱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夏稚就觉得心口又酸又软,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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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陪花大叔去医院检查身体,昨天五人分别前约定好了早上在酒店集合。
  吃过早饭,夏稚和蒋知夏前往花大叔和花婶下榻的酒店。
  因为是私人行程,蒋知夏也没让司机来接,自己开了车。
  前往酒店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起昨晚似乎又尴尬了一些。当然这是夏稚单方面的认为。事实上,蒋知夏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专注开车不怎么说话,偶尔和他说几句话也是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谁让他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反观夏稚,越是强迫自己忘掉,昨晚的一切就越是鲜活得存在于脑海,记忆反而越来越清晰。
  夏稚的心情有些复杂,蒋知夏喝断片了确实让他松了口气,但一想到他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又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