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是将他推进另一个深渊,阎冰焰将他从罗总手里抓过去却是推进了包厢里独有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有着床铺,将男侍应推进去时,面色不改,不顾他的哀求,将他和醉醺醺的罗总关在了一起。
“……冰焰……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听到刚刚男侍应的呼救,阚羽有些不安。
“怎么?难道你想进去陪他?”阎冰焰捏起阚羽小巧的下巴,嗤笑着,雾蓝的烟雾落在阚羽漂亮的脸上,他的眸子毫无感情,阚羽的脸色逐渐苍白。
阚羽清楚地知道,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无所谓,甚至是阚羽,除了阚余年之外,任何人都不过是他手段的工具罢了……】
……这是什么违法剧情?!这颜色文还有没有法律这玩意?
而且怎么这原身的心里独白这么矫情?
听着脑里这段说文,阚羽的脸色也苍白了。
是对这无脑的剧情表示无力的苍白。
“你好?请问你是要进去吗?”略显青涩的男生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对方穿着一身标准的侍应服装,面容清秀白净,带着一丝刚出社会的局促。
阚羽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他看了眼男侍应手里盘子里的酒水,想了下,转身笑着对他说:“刚才经理说酒水让我拿进去就可以了,你去招待其他包厢吧。”
第9章 被开除了
面对阚羽的笑容,男侍应怔住了。
阚羽见男侍应没有反应,再次喊了他一次,男侍应这才回过神,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脸蛋红红的,躲闪着阚羽的视线,慌忙说:“这这……不好吧……我我才刚来……”
见着他这青涩的反应,阚羽了然,这群变态估计就是觉得欺负老实人觉得很新鲜吧?
这下子阚羽更觉得要帮这个刚出社会的男大学生了,不然就凭着这男侍应跟人说话还不敢对视说话吞吞吐吐的羞涩表现,肯定会被这群变态欺负得渣都不剩了。
阚羽属实误会了,男侍应并没有害羞得跟人说两句都不敢的地步,纯粹是阚羽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而且阚羽本就是本书长得数一数二长得好看的人,笑起来褪去了几分艳丽的气焰,多几分阳光照射的感觉,如直视阳光一样,任何人都不敢直视。
“行了,就交给我吧。别的你别管了。”阚羽不由分说,伸手从他手里接过托盘,男侍应一顿无措,阚羽只挥挥手,对他说:“行了你去忙别的事情吧……”说到这里,阚羽居然还能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是门童专门泊车的,自己擅离职守岂不是增加了同事的负担,干脆吩咐他:“要是你没找到事情做,就去门口帮我泊车吧。行了别说了,快去吧。”
男侍应的表情明显很疑惑,但是阚羽不跟他多说了,吩咐他赶紧走,接着扭动门把进去包厢。
他的脸上立即堆上了笑容,瞬间环视包厢里的一切,将一切摆设和人都记在心里,盘算着待会要是出现最坏的情况怎么脱身。
包厢里是迷幻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味,里面的人不止是阚羽在门口见到的那几位,还多了几个生面孔的男人,一个个都穿着衬衫扯开领口,大刺刺地坐在真皮软沙发上,他们身边还有几个穿着清爽的漂亮女人。此时他们几个人不知道正在聊什么,而阎冰焰则坐在那个罗总旁边,正在跟罗总说着什么,罗总似乎无意跟他谈这些,一感觉到包厢门被推开就抬头看去,视线顿时落在了阚羽身上。
见罗总的目光落在门口进来的人身上一动不动,原本漫不经心的阎冰焰的视线也跟随过去,见到阚羽,顿时一怔。
阚羽一进门,就意识到有不少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他立即就察觉到了那罗总的视线多少有点黏糊了,还有阎冰焰的视线也聚焦在他身上。
他本想的是平静地放下酒后就离开,可是天不遂愿,正当他要放下酒时,那罗总却开口发话。
“把酒端到这边来吧。”
阚羽正要放下的手一顿,朝那边看去,只见暧昧的光线中那些视线一直聚焦在他身上,他想了想,还是保持着警惕将酒端过去,将几瓶昂贵的酒摆在他们面前,阎冰焰则一直盯着他不语,脸色隐没在暗色里,眼神隐约不悦。
“客人这是您的酒。”阚羽将酒瓶放下后,便要拿着托盘离开,罗总似乎把他这种快速撤退当成了羞涩,跟逗他似的说:“帮我们把酒打开呀,你新来的?不要紧张,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
不是坏人才奇怪了,阚羽心里吐槽着。
阎冰焰对于罗总的话语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盯着阚羽。于是阚羽又将几瓶酒给开了,接着罗总又要求他倒进酒杯里。
“倒酒呀,以后来的客人可不会这么细心地教你了。”罗总见他开了酒又说了新的要求。
阎冰焰这时也开口了。
“给罗总倒酒吧。你不是侍应吗?”视线一直落在阚羽身上,只是这话多少有点讽刺刚刚阚羽说自己在工作的话语。
阚羽冷笑一下,没说话,摆好酒杯,一一倒酒。
罗总见着他的无意中的笑容有些晃神,但见阎冰焰一直没有说话,而且刚才似乎也没有说出这男侍应是他的谁,再加上刚刚阎冰焰的帮腔。恰好又是这门童进来送酒,而且在这高级会所有多少猫腻,他们这些老油条谁不知道,自然就将阚羽认为是阎冰焰送来给他谈生意的礼物了。
阚羽倒酒时,罗总盯着他却说:“高级名酒可不是这么倒的……这么倒是不好喝的。”
阚羽上辈子没有多少喝名酒的经验,倒酒的动作停顿,反应性地“啊?”了一声,看了看酒杯里的名酒,想着这倒酒还有什么技巧不成?
“就是那样……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
阚羽蹙眉,想了下会所里的培训是否真的有这一项培训,又觉得自己是门童进来的自然接触不到这一类培训了。
在阚羽有些疑惑时,罗总却伸手摸上了他的手背,一边淳淳诱导:“没关系,我来教你,很简单的。以后你也可以给别的客人倒酒。”
手背上传来粗糙的质感,阚羽的皮肤立即起了鸡皮疙瘩,大脑还没思考,身体先做出了反应,反应性地拨开那双油手,不曾想动作太大还带翻了酒杯,那杯酒泼到了罗总的□□上,顿时湿润了一片,形成一种尴尬的形状。
有人见到,立即说:“哎呀罗总!还不快给罗总拿纸巾!你这侍应怎么回事啊?!”
阚羽看了眼对方的湿润的裤子,淡淡地说了句:“不好意思。”语气中却毫无对不起的意思,顺手从桌子上抽出了两张纸巾递给罗总。
“你这人!”
“行了。”罗总却阻止了旁人的指责,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擦一下就好了。”却没接过阚羽的纸巾,而阚羽也保持着递纸巾的姿势。罗总盯着他只好再重复一次:“拿纸巾擦干就行了。”
阚羽微微笑,笑容在迷幻的光线下显得惑人,却在众人没察觉之时,另一只手悄悄摸上了酒瓶子。
“这种事还是您自己亲自擦吧。”阚羽保持着递纸巾的姿势。
罗总有些不高兴了,觉得阚羽这是不识相,“你这样会让客人不高兴的……”说着,他便靠近阚羽,迎面而来还带着一股酒气,一只手就要像原书那样搭上阚羽的肩膀,另一只手顺势搂上他的腰,直至把他逼到角落里去……
原以为会看到阚羽惊慌失措的样子,却没想到阚羽根本一动不动,直到罗总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时,阚羽摸着酒瓶子就要举起来,却没举起来,他蹙眉,定眼一看,却对上了阎冰焰那双深邃而漆黑的双眸。
在众人起哄并没有察觉到阚羽摸上酒瓶子的举动时,阎冰焰就观察到他这个举动,此时他正压阚羽的手,不让他乱来,似乎看穿他全部举动似的不屑冷笑。
阚羽深感剧情是无法逆转了,毕竟自己这么循规蹈矩都会被变态调戏,面对命运的不公,他决定还是要抗争!
“你老实点……”
阎冰焰说着话,扫过了罗总要搂上阚羽腰的那只手,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又说着:“罗总,这里不太好……”
果然!果然是这句话!
阚羽不禁回想刚刚说文的小黑屋情节,想到阎冰焰给了男侍应希望实则将是拉皮条的人,脸色一黑,还没等阎冰焰说完,心里已经将阎冰焰跟罗总归为一类人,直接一腿踢向了色迷心窍的罗总最薄弱的部位!
罗总吃痛,忙着往后撤,阚羽毫不留情地又是将他往阎冰焰身上推去!
阎冰焰蹙眉,自然不想接触罗总,但只能接住他,却放开了阚羽的手,阚羽接着拿起酒瓶子作势要敲罗总的脑壳,吓得罗总连连后退,但是阚羽却将酒泼了他一脸,罗总不小心吸进去鼻子里,震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阚羽看着开了瓶盖的酒洒出来,也愣了下,但见阎冰焰朝着自己抓过来,下意识地直接兜头兜脸地朝着阎冰焰的砸去,偏偏他还控制着力道……
包厢里原本看热闹的人顿时都开始慌乱起来……
正当一团乱时,包厢门被打开了,是那个年轻的男侍应带着值班经理过来了,值班经理还喘着气,显然是被男侍应拉过来了。
见到阚羽将罗总吓得后退,面无表情地拿着酒瓶子对着阎冰焰的脸的情景,值班经理也痴了,最后还是他从阚羽的手里夺下的酒瓶子。
值班经理对着众人连连赔不是,拉着阚羽也要给他们道歉,但是阚羽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罗总,那视线威慑十足,再加上那刚才阚羽真的用酒瓶子敲了几下他的脑袋,那几下实在得很,威慑力十足,此时他的心情还有些惊魂未定。
倒是阎冰焰一只大手捂着俊脸,久久未能说话,好一会才挪开手露出眼睛,深邃的眼神锁在阚羽身上,漆黑的眸子里翻腾着巨大的风浪,然而阚羽根本不放心上。
这不是他认识的阚羽,平时只要他发话,阚羽就算发脾气也不敢这么放肆地对他。
值班经理阎冰焰捂着半张脸,于是对阎冰焰连连道歉,“……实在抱歉阎总,他是新来的,不懂事得罪了你,如果你哪里受伤了我们会负责的……”
一旁的阚羽眼睛扫过阎冰焰,轻飘飘地说:“哪里受伤了?我下手很有分寸的,我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事。”
听阚羽理直气壮的声音,阎冰焰发出一声冷笑,眼睛死死地盯着阚羽,但也不肯挪开大手,露出下半张脸。
因为他的鼻梁现在隐隐作痛,恐怕早就淤青一片了。他怎么也不肯将这幅模样展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他是以为阚羽是故意下手挑衅这样说的。
他倒是误会了阚羽,阚羽拿着酒瓶敲他的脸时,力道控制了,只是没预测到阎冰焰的鼻梁高挺得过分,所以一下子就冲击到他的鼻子,导致阎冰焰捂住了鼻子,但偏偏阎冰焰是个要自尊的人又不喊痛,只是死盯着他,阚羽还以为阎冰焰只是在恐吓自己,根本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一下给阎冰焰的鼻子来了一下伤害。
所以现在阚羽纯粹是觉得阎冰焰拉皮条不成,现在恼羞成怒地瞪着自己,这完全是没有道理的,明明他才差点就成为受害者了。
所以他立即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正所谓不能输掉气势!
阚羽长得一双杏眼,瞪圆了眼反而像是炸毛的猫,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添了点虎头虎脑的可爱,引得阎冰焰不忍失笑。
旁边的值班经理见着这两人“眉来眼去”,倒不像是打了一架的感觉,不禁也怀疑刚刚阚羽那纤细的手拎着酒瓶子是不是某种奇怪的coser来着……
最后,因他确实没给罗总等人造成实质性伤害,还有陈姐的说情以及阎冰焰的沉默,他只是被开除了,并没有被追究任何责任。
不过面对这种结果,阚羽并不认,不过他也只能接受,对此他也只有一句话:“是他们意谋不轨,我是正当防卫。”
当然起不了任何作用,毕竟他惹了事情,会所是不能再留他了。
只是他走的时候,陈姐对此有些愧疚,并给他留了联系方式,说是之后有合适的工作会找他。
阚羽对此点点头,也没抱多大希望。
总之,他上班三天之后就失业了。
目前的资产,除了一屁股赌债,还多欠了陈园丁陈叔两百块钱买单车。
阚羽一大早看着那辆二手单车,再看看天气正好,多云没有太阳,干脆物尽其用,骑着单车在花园里溜达几圈。
突然,他停下来,抬头看向楼上二楼正对的二楼露台,那里的窗帘有些匆忙地拉上遮挡,动作尽是被抓包的意味。
“阚余年!阚余年!”阚羽喊了几声,阚余年才无奈地出现在露台上,望着阚羽,他简单地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简单的西裤,皮肤是常年不见太阳的雪白,眸子是淡淡的琥铂色,光芒流转,晶莹剔透,更衬得他整个人恍惚要透明得仿佛要飞走。
阚羽露出笑容,宛如阳光直射心门,照得他无法抗拒甚至无处躲闪,只能在他散发的光芒现下直愣愣地站着。
阚羽大声地对他说:“阚余年一起下来骑单车吧!你也看了很久吧?来吧,我们一起骑车!”
第10章 包教包会
此时的阚羽仰着脸望向他,短发有些长了,甚至有一缕呆毛翘起来,但他恍若无觉,脸上挂着笑容,干净清爽的脸庞,背后的花园衬得他宛如童话里的王子一样美好。
阚余年张了张嘴,背后的老管家却在整理着阚余年的早餐,没有关心他的回答,因为老管家早就认定他家大少爷不会答应阚羽的邀请,毕竟他家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极其安静,跟阚羽爱玩爱闹不一样,他就喜欢静静地坐着看书,乖巧又安静,所有人都喜欢他。
“好……”阚余年看着阚羽缓缓点了头,老管家猛地转头看向阚余年,连咖啡洒出来了都不自知。
“那好,等会你记得下来啊。”阚羽只是如往常邀请人那样热情,对阚余年的回答没有任何感觉。
阚余年点点头,回着:“好。”
不知道为何,阚余年居然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就好像是一旦拒绝了后,那抹温暖的阳光就会从指间溜走,再也抓不住一样。
见阚羽在楼下等着他,阚余年转过身回到屋内,下意识地走到衣帽间,略过了老管家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正想着要穿什么衣服。
“这套可以吗?”阚余年拿出一套白色的运动服,比在身上问着老管家。
由于阚余年的身体不好,他的运动服几乎很少穿,所以阚余年也不确定穿这套好不好。
“管家?”阚余年又叫了一遍老管家,眼神有些疑惑,老管家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