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想,昨晚只是简单蹭一蹭互帮互助一波,就把他累出了工伤,现在要真刀真枪地上了,那他岂不是即将英勇就义、光荣牺牲?
他大腿还疼着呢。
不过这番话落在盛鸣尘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
——他的伴侣在他易感期发作时不仅不主动给予安抚,而且随便抚摸他的胸肌,甚至在这种时候提起“钱”这样倒胃口的俗物。
其实盛鸣尘在来探望傅时秋之前就已经注射过强效抑制剂,此刻易感期发作,纯纯被傅时秋勾出来的。
若不是傅时秋主动在茶水间脱衣服用那种眼神招他,又在他背上故意贴着他的腺体呼吸,他怎会突然失控!
而现在,这个把他勾引到失控的可恶beta,居然敢拒绝他的亲近,甚至用“另外的价钱”这般劣等的借口做推脱。
真是荒唐。
盛鸣尘眸色一暗,自信息素中溢散出来的压迫信号不自觉增强了一倍。
偏偏半倚在他身、下的傅时秋,是个永远无法受到胁迫的beta,就那样无知无觉地睁着眼睛望着他。
窗外的白炽光线在傅时秋浓墨的发上落下一层浅浅的碎光,盛鸣尘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压着火沉声道:“傅时秋,我们是合法伴侣。”
言下之意合法的操、起来不犯法。
更何况,让他操、完付钱,和去gay吧嫖一个专门接客的鸭有什么区别?
傅时秋把他当什么人?
傅时秋寻思合法的也不能白嫖吧,歪着脑袋小声嘀咕道:“合法的怎么啦?那也得给钱。”
傅时秋声音不算大,但车厢隔音性好,地下车库又实在安静,这些“大逆不道的胡话”一字不漏地传入盛鸣尘耳中。
盛鸣尘额角青筋一抽,忍无可忍地瞪着傅时秋道:“你把我当什么人?嫖、客吗?”
“也不是不行。”傅时秋展颜一笑,他不介意为盛鸣尘做一回鸭,前提是钱管够。
“老公,想玩鸭鸭play吗?”
“……”
盛鸣尘被噎得无话可说。
难以想象,十年不见,傅时秋脸皮的厚度,竟已进化到如此地步。
只怕用这张脸皮去擦墙,墙也会轰然倒塌!
盛鸣尘咬着牙根,想痛斥傅时秋几句,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合适的话。
傅时秋这人,简直抽象得离谱!
见盛鸣尘不接话,傅时秋抬头四下看了看,发表了一次惊为天人的讲话。
“现在大家都在上班,咱们就算在车里搞也没人知道。”
说完,他轻轻“嘶”了一声,兴奋道:“嫖、客叠车、震,好刺激啊!”
盛鸣尘:“……”
“你简直——”盛鸣尘被这番话惊得面红耳赤,偏开头羞恼道:“不可理喻!”
以至于那些在他体内疯狂躁动的信息素和欲念,全都消退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盛鸣尘想把傅时秋的嘴封上。
傅时秋耸耸肩,昏暗光线下alpha耳根红得要命,他看着忽然有点想笑,但还是拼命忍住了。
毕竟被一只恼羞成怒的大猫杀死的可能性,不是百分之零。
但也不妨碍傅时秋悄咪咪犯个贱。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搞嘛?”
“想搞我就——”
“住口!”盛鸣尘怒不可遏。
傅时秋:“……”
话音落下,就见盛鸣尘沉着脸直起身,砰一声甩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发动汽车。
傅时秋:“?”
好像玩脱了。
耳边响起宾利的轰鸣声,车里的柑橘香气依然浓郁,但傅时秋莫名从中品出一点辣味。
他一面打量着盛鸣尘的脸色,一面小心翼翼地从座位上爬起来。
透过后视镜,傅时秋看见盛鸣尘脸色十分难看,嘴角紧紧绷着,气鼓鼓地着宾利前方的道路,就好像这条路与他是有血海深仇的杀父仇人。
见状,傅时秋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开麦的好,于是不动声色地滑到驾驶座的后面,默默垂下脑袋,假装自己是一朵自闭的蘑菇。
但傅时秋不知道,即使他躲到座位底下,盛鸣尘照样能看见他。
此时并非高峰时段,路上车辆很少,上了高架桥,盛鸣尘一脚油门踩到底,车窗外微微带着凉意的秋风斜斜打在脸上,却仍然无法让他脸上的温度下降。
他面无表情地攥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后视镜里某人翘起来的一根呆毛,他眉头一皱,分神调整了下后视镜的角度。
然后就看见傅时秋翘着屁、股窝在不算宽敞的座椅前,努力把自己团成一个假装别人看不见的球。
盛鸣尘:“……”
他拧着眉收回视线,恰好车载智能管家提示前方路口红灯,盛鸣尘踩下刹车,在路口导流线前停下。
等待红灯的时间里,盛鸣尘攥了下方向盘,绷着脸抬手掰了下后视镜。
傅时秋再次调整了姿势,而盛鸣尘这次只看见了傅时秋的微微翘起的臀部。
傅时秋今天穿了条宽松的工装裤,但因为姿势问题,他微微翘起的臀部将原本宽松的布料绷得很紧,无意间向盛鸣尘展示了臀部曲线。
一瞬间,盛鸣尘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的手掌牢牢托着傅时秋的屁、股。
软乎乎的触感好似通感一般,霎时连接到此刻的盛鸣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