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反正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就去度蜜月去。”
白落州失笑,话虽然说的简单,但是事情可真不是说干就能干的,光是刚刚自己想到的家里一堆的麻烦事都免不了头疼,更何况还有公司经营和家族企业等关乎于一大堆人切身利益的事情。
凤王江滟好不容易把凤王环扶持上路,旁边的凤王琮还在虎视眈眈,现在路都还没走多远呢,哪有那个闲工夫去度蜜月?
白落州对生孩子都还在纠结,他其实是希望挑个好的时间把肚子剖了,但是后续的恢复就是麻烦事,但在医院等着孩子生下来,那种痛就不说了,但现在一堆的事他还没有处理好,光是想着就让人头疼。
见怀里的人没音,凤王环将捏起白落州的下巴,“你在质疑我的话吗?”
白落州表情木然地拍开他的手,“你说呢?”
凤王环低头在他嘴上咬了一下,“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幼稚,今天不管明天事,想一套是一套的?”
白落州拍了怕他的脸,“既然你能想到这层,说明你还不算太幼稚嘛。”
凤王环不服气地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本来就很成熟。”
白落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凤王环定定地看着白落州,表情认真严肃,“你就是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把我们家族的利益看得实在太重了,这事情过了我才要认真说你,有你这么拼命的吗?你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把你的身体给保住,这个时候,一个劲儿地想着工作干什么?”
“你不懂...”
白落州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从内心深处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这或许是他天生就是omega但又不愿屈服这个社会对omega的固有看法的反叛心理吧?他其实就是想让这个社会看看,omega不仅能生孩子,还能把工作干的漂漂亮亮。
凤王环看着白落州有些落寞的表情,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也知道这个外表看似柔软内心固执无比的omega在想什么,他软软地亲了亲白落州的额角,“你现在有我在,真的不用这么拼命,你也不用证明你自己什么,你已经很好了。”
白落州眨了眨眼睛,表情略微有点动容。
凤王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落州的脸,声音轻柔磁性,格外温暖,“我知道,想要得到幸福的生活,不去奋斗肯定不行,但我们还是不能忘了初衷,如果得到再多都没有让你感到幸福,反而对你的生活产生束缚,我宁可不要。”
白落州暗暗捏住了衣角。
“虽然我这么说你又会觉得我幼稚,理想主义。但你又何尝不是太过现实了呢?及时行乐固然不对,但一直把人绷得死紧,落州,我不光担心你累,我更多担心的是,如果哪天你遇到了挫折,甚至是失败,我怕你会被打击到一蹶不振。”
凤王环的每个字敲打着白落州的耳朵鼓膜,白落州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跳动,凤王环其实说的很对,过刚易折,最初自己是因为要从困境中爬出来,才不得不拼命地去争取,而现在局势发生了改变,他要做的,更多的是守,守护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知足才能常乐。
白落州抬头望着凤王环,双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让凤王环不由有些惊讶,忽然,白落州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容让凤王环忽然有种繁花绽放的感觉。
凤王环将白落州紧紧抱在怀里,这一刻,他忽然感受到,能和自己深爱着的人心意相通,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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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凤王环就和凤王琮俩兄弟一起,站在门口候着凤王老爷子,皇家礼仪要求颇高,他们三兄弟都穿着去皇室觐见专用的古欧贵族服装,上身都是厚实的羊绒短款大衣,下身统一的白色紧身长裤,配着黑色的高通皮靴。
三兄弟风格气质完全不同,就连一直都被俩哥哥碾压在地的凤王辅,大概是这段时间治疗有效,一改之前颓废发疯劲儿,真有几分大病初愈之后的贵族公子哥的味道。而他那俩正经哥哥更是一个塞一个地英俊出挑,若不是提前知道此行目的,还会以为他们是去参加舞会挑选心仪妻子的。
白落州的目光在凤王环和凤王琮俩人只见流转,有一说一,撇开凤王琮那见鬼的性格和干的那一系列挫事,就是凭相貌还是上等的,凤王环英俊是英俊,但是太正气了,而凤王琮这种时不时带着邪笑的样子,坏坏地很难让人不上瘾。
白晚玉那恋爱脑怎么可能不被这厮骗嘛真是!
等候没多久,凤王老爷子也来了,他也是一身繁琐的古典欧洲大贵族的装扮,神情端庄,举止古拙,胸前更是挂满了皇室曾经发放的荣誉勋章,既是荣誉,更是尊敬。而他手上的权杖也不是平日里在家里用的那根,而是一根更高更黑,镶嵌着更大更亮,如同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钻石权杖。
在自然光的照射下,那颗钻石都散发着斑斓的色泽,神圣的彩色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想臣服于此。
白落州欣赏之余不由感叹,怪不得个个都想当家主,光是这柄权杖就足够让人心动,恨不得为之生为之死。
凤王环拉了拉白落州的袖子,悄声道,“其实家里还有一顶冠,当初奶奶从王宫里带出来的,钻石没这么大,但是比这还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