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王环看了白落州好几秒钟,看着他撇着脸,只留给自己一个侧后脑勺的姿态,眼中难掩失落。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到了俩人,他们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凤王环起身,以主人家的姿态问了一句谁啊。
将门打开的一瞬间,屋内屋外的人都惊住了。
来的人居然是白远尚?
凤王环厌恶地皱了皱眉,他本就对这个出卖自己儿子挣钱的糟老头子没什么好感,正巧着赶上他在白落州这里触霉头,更加没什么好说的。
“环...环少?”白远尚讨好地叫了一声。
凤王环是algha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琮太子的地位受到冲击这种猜测不胫而走,看着这位以后有可能成为凤王家的当家人,白远尚自动地就卑躬屈膝,而一想到自己上门找白落州的原因,更是有点心虚。
“昨晚上我给落州打电话没接,就想着今儿早早来看看落州,哪想着您也在呢...”白远尚干笑着搓着手,掩饰着内心的恐惧。
从生物本能来讲,虽然两人都是algha,但是凤王环是顶级,两人之间实力悬殊太大,而从社会地位来讲,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
凤王环最见不得这种奴颜模样,白落州他是真心喜欢过的倒就不说了,这个人是拿着害了他父亲的黑钱去投资赚钱,真是怎么看都忍不下心里憋着的气。
白远尚看着凤王环越来越黑的脸,更是两股战战,心想自己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看了一眼,“落州在吗?”
“我在。”
白落州走了出来,神色寡淡地看着白远尚,丝毫没有邀请自家亲生的老爹进来坐坐的意思。
白远尚尴尬地想着自己该怎么跟白落州说,就听到白落州开口了,“家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之前做错的事,该还的还是要还,别执迷不悟了。”
“你...”白远尚瞪圆了眼睛,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人高马大的凤王环,见他没动静,又以提示的口吻朝白落州恶狠狠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白落州轻描淡写道,看着白远尚的表情只觉得可笑可悲,“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留您坐了。”
说罢,白落州直接关上了门,力道大的差点把门顶在他鼻头上。
白远尚给他这弄得气的简直要吐血,他很想骂人但又怕被凤王环听到了给他好看,只好走远了几步,泄愤地踢了一脚电梯旁边的垃圾桶。
气了一阵过后,他心里越发担忧,白落州这不听话的小子知道了家里的发家史,关键是这小子还好死不死地嫁给凤王环,将来要是凤王环掌权了回头追究起来他可真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怎么办啊...
白远尚烦躁地点了根烟,想了半天最后又摸出手机给自己另一个儿子打了个电话。
------
凤王环看着白落州这么顶撞自己的老爹,面上不显,心里却很是震惊,他知道白落州和自己老爸关系不好,但没想到居然会差成这样。
这哪是父子啊,分明是仇人。
看着白落州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凤王环也跟着他一同坐下,白落州调着电视频道,凤王环就在他旁边看着他调频道。
调了半天没调到合适了,白落州“啧”了一声,又关了电视,起身准备回卧房,凤王环又跟着他回卧房。
白落州转头问他,“你一个大总裁,就这么没事干吗?”
“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对你爹?”
一说起白远尚,白落州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地恶心,没好气道,“管得着吗你?”
凤王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硬生生地将他扳过来对着自己,“你爷爷对我父亲干的事,现在是你和你父亲都知道了吧。”
“是。”白落州坦然道,“要不然他火急火燎地跑上门来找我干什么...”要不然,我那么痛苦又是为什么...
“既然这样,你干嘛那样对他?”
“我和他三观不合,说不到一处去,还相互踩踏。这样说,环少你心里头是不是舒服多了?”白落州嗤笑一声,“这种狗咬狗的戏码,好看吗?”
“你别用这种口吻和哦我说话。”凤王环烦躁地想跺脚。
白落州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想真是作孽,他缓了口气,“既然你也提到了我和白远尚,想来也知道了这段秘辛,是,是我们白家对不起你,白远尚之所以来找我,是因为我昨天回了一趟白家,看到了我爷爷的手札。”
“手札?”
“是,我爷爷以前年轻的时候在你凤王家当差,当时他干的好好的,忽然,有一天被你二叔叫去,之后的事情...也就是你从凤王辅手中得册子里看到的那样,我不能说我爷爷完全是无辜,但是...他,他多少也有他自己的一些苦衷,我说这个不是为他开脱,只是...只是希望你能酌情考虑。”
“我知道。”
白落州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
“你爷爷和我父亲本就是无冤无仇的,除了利益这个动机,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要害我父亲呢?”
“他其实...”白落州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辜吗?恐怕也不全然,故意作恶,也不能完全说过去。那本手札上,看不到任何的情感,人在凤王家,那就是被利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