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风吹过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带动石墙上的烛火摇曳了一下。
“姓名。”
“可可……可可·揍敌客。”
“身份。”
“是你……伊尔迷·揍敌客的未婚妻。”
“你爱我吗?”
黑发黑眸的年轻女人迷茫地歪了歪头,“爱……?”
“属于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嗯,我爱你,伊尔迷。”
“很好,今天的问题到此为此。接下来……”站在女人面前,俯视着她的男人—伊尔迷·揍敌客—缓缓举起手,松开了衣领最上面的一枚纽扣,“可可,把衣服脱掉。”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与之前提问时的没有任何区别。然而一直有问必答,表现得十分听话的人却忽然吞吞吐吐起来,垂在身侧的手也不安地揪着连衣裙摆的花边。
“那个……伊尔迷……今天能不能……不做?”
“为什么?”
“我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伊尔迷低着头,一股极具压迫感的冷冽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可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飞快地回答。
“是糜稽!他知道你下午才会回来,就要我先穿着璐西亚的衣服陪他吃午饭。”
“……吃了多少?”
“一盘意大利面,番茄酱口味的,还有……”
“我是问你下面的嘴。”
“玩了一次触手,一次产卵,然后他兴奋得内射了……”
所谓触手是由糜稽遥控一台长着十根触手一样阳具的机器,缠住她的身体,将从头到脚的每一个洞都插满。至于产卵则是把特制的胶囊塞进她的阴道,等胶囊表面遇热融化后,收纳在内部的颗粒会继续吸水膨胀,直到变成鸡蛋大小,再从体内一颗一颗的排出来。
可可越说越小声,脸色有些苍白,“伊尔迷,我不想玩的,我拒绝过,可是糜稽说……”
“说什么?”
“说我的名字,可可·揍敌客……是你施舍给狗的名字,就像爸爸养三毛,会给它取名字一样……我也是揍敌客家的狗,要听……揍敌客主人的话……!”
伊尔迷重新扣上解开的领口,放下手,接住了往后摔倒的可可。
与此同时,糜稽坐在电脑桌前正准备享受饭后点心。可当他愉快地打开一袋本季限定的新口味薯片,才将手指伸到嘴边想要吮掉上面沾着的油渣,突然感觉有人出现在了背后。
“谁?!”他转动座椅滑轮,下一秒打算质问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脸上,“……老哥?”
“嗯。”伊尔迷偏了偏头,黑发从肩膀上滑下来,落在被他抱着的女人耳边。
糜稽有些不自然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呃,找我有事……?”
伊尔迷叹了口气,之后原本就看着怀里女人的眼睛垂得更低了,“糜稽,这一次的条件也失败了。”
“又失败了?”
“可可不会说自己是狗。”
“哈啊……?”
“删除不良记忆,降低服从度设定,再参考小奇的数值,在可可的性格里添加一点任性,尤其是……需要调整对你的态度。”
“喂!什么叫做需要调整对我的……”糜稽下意识地反驳,却在触到伊尔迷抬起来的目光的瞬间……怂了回去,“行、行吧,你说怎么调整就怎么调整。我先让梧桐准备一下实验室……”
“不用,就在这里,现在马上调整。”
“…………”
放下刚拿起来的电话话筒,面对比自己大五岁,一向’不说人话’的兄长,糜稽选择了在靠椅里‘躺平’——电脑屏幕上的游戏画面切换成了一行行密集的文字与数字,他从角落里摸出了一根连接线。
“我先申明啊,这种快捷调整模式只适用于日常维护,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不能怪我。”
“会出什么问题?”
“这可说不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比如,智脑内部的神经元短路或零部件受损就会造成……”
说着说着,糜稽发现伊尔迷的眼神冷了下来……当然,这么形容不全对,那双漆黑的眼睛原本就不带什么温度,现在只是变得更加空旷,像地面上裂开的巨大空洞,随时会有野兽从里面窜出来咬断人的脖子……好吧,伊尔迷·揍敌客也不会咬人,他只会拿针扎进你的大脑……
“咳,我就是提醒一下发生意外的可能性而已。以老哥你的技术,那是肯定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嗯,如果有问题,就是你的问题。”
糜稽忍不住瞥了被伊尔迷抱在怀里的女人一眼。虽然不敢直接反抗伊尔迷,但事后偷偷报复一下对方重视的未婚妻什么的……阴暗地思考着还要再下单几样新玩具,一阵寒意兀地裹住了他的手指。
“听说你对可可做了内射。”伊尔迷从糜稽手上接过连接线,一团团念气仿佛挣扎扭曲的影子缠在他的指尖,“糜稽,允许你做的事里,不包括内射。”
“没有的事!老哥,你别听这女人乱说,她就是想告状——”
“可可不会对我撒谎。”
比刚才说’可可不会说自己是狗’更加自信的语气,糜稽脑门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可可·揍敌客,名义上是伊尔迷·揍敌客外出时结识的未婚妻,实际却是他带回来,用于承载揍敌客家族优秀遗传基因的容器——被带回枯枯戮山的仅仅半具损坏严重的残尸,没有脑袋、没有心脏,也没有双手和双脚,是通过细胞再生技术,以及一台植在颅腔内的人工智脑才重新活过来的机器人!
“我、我也没必要撒谎啊?不过是把她当成璐西亚的替代品,玩了一会儿而已……”糜稽不甘心地解释,作为人工智脑的制作者,他已经不满很久全家只有自己不能对可可内射这件事了,“……反正我没有留在她身体里,后面全都弄出来了。”
“所以,你还是内射了。”
“那……那种时候,谁能控制得住……”
除了像你这样,思想危险、性格恶劣、心理扭曲的变态。
糜稽虽然’偶尔’会说些让人怀疑没经过大脑的话,但身为被压迫的夹心板—次男—,他熟练掌握疯狂踩线却不真的越界的精髓,现在也边说边打量伊尔迷,在对方彻底释放念压前,及时咽下了后半句话。
“老哥,我保证下次……不,以后都不会再这么做了。”
“多加一个制约条件。”
“啊,什么?”
“可可不需要再听从你的命令。”
伊尔迷指间夹着连接线,包裹着金属前端的念气渐渐变幻成钉子的形状。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室内原本停滞的空气仿佛波浪般摇晃了一下。
仿佛有一根针扎在大脑深处——
可可慢慢睁开眼睛,发现熟悉的头疼又开始了。
这一次,会持续多久……下一次,什么时候会来……?
她想揉一揉砰砰抽痛的太阳穴,一只手却从旁边伸过来,盖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动,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伊尔迷……?”
“嗯,是我。你睡不着?”
“唔……”
头好疼……可可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台坏了的机器一样沙哑,下意识地反问,“我又摔倒了么?伊尔迷,我是不是又撞到头了?”
“你没事,只是不小心磕到了一下。”伊尔迷松开些许手掌,往上移动了几厘米,轻轻捂着可可的额头,“伤口很小,过两天就好了。”
可可眨了眨眼睛,睫毛触碰到男人的掌缘,一丝违和感突然让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了起来,“伊尔迷,我记得我们在地下室……我是往后摔倒的,为什么会撞到额头?”
“你记错了,我们从地下室出来,你是上楼的时候绊到台阶,往前摔倒的。”
“……你那么厉害,走在我旁边都没有拉住我吗?”
“我走在你后面,拉了,所以你才只是磕破了一点皮。”
伊尔迷耐心地解释,覆在可可额头上的手安抚似的梳理着她的头发。可可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种不敢多看对方的感觉。
“我知道了……是我记错了,伊尔迷……我想睡了……”
“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
可可却睡不着,男人的指腹有点凉,贴着皮肤像某种爬行动物在缓缓蠕动,让她越闭紧眼睛就越是清醒……耳畔忽然响起了一道极轻、极平淡的声音。
“……要我帮你吗?”
“嗯?”
“你今天太累了,一直很紧张。先让身体得到充分放松,会比较容易入睡。”
“放松……?”可可不再强迫自己睡着,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寂寞的黑眸牢牢锁视着她。
伊尔迷坐在床边,上半身俯得很低,几乎压着可可但又没有真的碰到她,“可可,我们今天还没有做过。”
真的吗?
可可有些怀疑,嘴唇嗫嚅着动了动最后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伊尔迷说,她和他是爱人,而爱是做出来的,所以规定了每天都至少要做一次,他会专门留出时间和自己亲近,培养感情。
一般这个时间并不固定,像这样遇到临睡前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是……可可并拢双腿,感觉腿根内侧靠近下体的部分微微发烫,仿佛被什么东西拍打过许久,破了一层皮还没有恢复。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伊尔迷的手指插进柔顺的发丝里,将她的头托高了一点,“想不起来就算了,失忆症很复杂,有时候越逼自己去回忆,反而越会让病情恶化。”
“可我好像……”可可顿了顿,她知道自己患有失忆症,经常因为意识突然陷入空白而摔倒,撞到脑袋引发头痛,再恶性循环变得更加健忘。然而,过去一些并不会对现、在、的、生、活造成影响的事情忘记也就忘记了,她还从来没有像这样……“连今天刚发生过的事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等你睡醒起来,我可以带你去看监控录像。看完你就会知道,自己忘记的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因为太琐碎,日常生活里谁都不会去刻意记,而你……可可,你只是太在意自己的失忆症才会这么敏感,放轻松……我会做你的眼睛、耳朵、大脑。你忘记的事,我全都会告诉你……”
每说一句话,伊尔迷就靠得更近,说完最后一个字,已经压在了可可身上,胸膛紧紧贴着她的,一只手垫在她的头底下,另一只抚摸着她的脸颊。
“可可。”
“嗯……”可可吸气,一双黑眼睛蒙着模糊的水雾,“伊尔迷,我能相信你吗……?”
“你只能相信我。”
伊尔迷低头咬住了来不及合上的唇瓣,舌尖探进去,四处梭巡掠夺,强行交换了一个深吻。分开的时候,可可喘息着打了个颤。
“伊尔迷……”
“把手举起来……举过头顶,抓住后面床板。”
“唔……”
可可抓住了头顶的床板,看着伊尔迷坐起身,将她裙子一样的睡衣从膝盖一直撩到胸口。睡觉的时候,他并不允许她穿内衣,层层迭迭堆起的白色布料虽然遮住了她的视线,却不难想象自己的一切此时此刻都赤裸裸地袒露在对方面前。
男人空荡荡的眼底逐渐有了欲望,两只手分别握住雪白丰满的乳房,把它们挤压在一起,拇指轻轻地刮过两颗挺立的乳尖。
“嗯啊,哈……”可可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胸前的睡衣被蹭得滑下来,盖住了半边胸部。
揉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伊尔迷提起那片掉落的衣角,团了团,递到可可嘴边,“自己咬住。”
“唔嗯……伊尔……迷……”咬着睡裙下摆,可可还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声音,像是忍耐着什么,又像是在勾引人去侵犯。
伊尔迷重新握住那对柔软的乳房,低头将两颗几乎贴在一起的乳尖同时含进嘴里,色情地舔弄,直到可可的呻吟里隐隐开始夹杂哭声才在上面咬了一口放开她。
“可可,回答我,我在做什么?”
“呜呜……你……咬我……”
“咬了你哪里?”
“胸、胸口……”可可抽泣着,感觉口水顺着唇角流下来,黏黏糊糊的打湿了颈侧的皮肤,“伊尔迷……别咬我……我好难受……”
“那换其他的?想要我怎么做?”
男人的嘴唇贴着可可的耳朵,温热的吐息落在湿漉漉的皮肤上,让她从心底泛起一阵颤栗,“你……舔……就好了……”
“像这样?”伊尔迷舔了舔被咬红的乳肉,“……还有呢?”
“还有……”
伊尔迷的长发铺开在可可身体两侧,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向下拖动,来到拧在一起的大腿旁边停了下来,“这里,不想要吗?”
“不,那里……”
还有点疼,应该破了一层皮……想到被男人硕大的性器顶进去时会有的痛苦,可可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然而,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中,伊尔迷却分开她的腿,手掌抵着腿根,把头埋进她身体中间,不容拒绝地含住了花蕊上的凸起。
“嗯啊——!”可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架在伊尔迷肩膀上的腿情不自禁地缠住了他的后背,“伊尔迷……不要舔……那里……”
所有感官知觉仿佛都聚集到了被舔舐的地方,当伊尔迷的舌头挤入小穴内部,在里面像肉棒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抽插,可可终于因为过多的快感而短暂地失神了。
伊尔迷离开她的身体,抬起头,带着她的味道,深深地吻住了她颤抖的唇。
“……睡吧,可可。我不会伤害你……不会再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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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糜稽,只有你不行……(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