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蔻推开会议室的门时。
许父和许老爷子都还没有来。
围坐在椭圆形红木桌前的董事们,对于她的出现,似乎都见怪不怪。
反而是她,在目光扫过所有人之后,不由大吃了一惊。
因为,本该是即将退休的柳董事的席位上,坐着一个俊逸潇洒的年轻男人。
他神态自得,正从容自若地看着面前一堆厚厚的文件。
“和……monson和,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舒蔻结结巴巴,扑到他面前问。
“和你一样。”monson和冲她还算友好的一笑,“来参加景世的董事会议的呀!”
“你……你们不是回美国去了吗?”
“既然烟的手术要在国内完成,父亲当然也要留在国内。”monson和理所当然地答。
“呵”舒蔻冷笑,“可惜,他对烟再好,烟也不会拿他当父亲的。你们没看到,烟已经和他父亲和好如初了吗?”
“那可不一定,”monson和就像在存心气她,“烟每天晚上,依然要和父亲通一个电话。她不但对父亲的好意,一再的表示了感谢。而且,还因为没有履行对父亲的承诺,也一再的表示了歉意。”
“是吗?我真是感动的涕泗交零呀!”舒蔻冷嘲热讽道。
“舒蔻,你吃醋了?”monson和一针见血地说,“你很在乎,父亲对烟的事过于关心,也很在乎父亲对你的态度,是吗?”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舒蔻口是心非地说。
monson和没有戳穿她,合上文件,信心十足地说:“我不久前,刚以三倍的价格,收走了两位从景世正式退休的老董事的股权,怎么,有问题吗?”
“不,这不可能!”舒蔻难以置信,“柳董事他们答应过,要把手上的股份全交给许攸恒的。”
这就是许攸恒,在那封神秘的邮件里,指导她去办的事。
她也曾事后,在医院里向许攸恒确认过。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姓和的居然会抢在许攸恒之前出手,就这么摇身一变,堂而皇之的坐进了景世的董事会里。
“原来……”舒蔻想着刚才在电梯前,沛烨父子的那段对话,陡然明白了,“他们说的帮手,指的就是你!你想办法混进景世的董事会,就是为了帮他们对付许攸恒的?”
“舒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monson和的表情很无辜。
“算了吧!”舒蔻嗤之以鼻地说,“姓和的,你知道他们父子干过多少坏事,害死过多少人吗?你居然和他们蛇鼠一窝,混在一起。就因为你们收购主题乐园失败,所以才对景世几个老董事手上的股份动了脑筋吧!”
“舒蔻,好歹我也救过你两次。就算你不感谢我,也不该用这种恶劣的态度对我吧!”monson和突然脸色转冷,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她,“还有,收购景世的股份,是我个人的想法。是我正常的生意手段,和你父亲没有半点关系。”
“他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已经死了。”舒蔻倔强地强调。
“舒蔻!”monson和陡然拍案而起,大喝一声。
把会议室里的其它人,都吓了一跳。
等众人若无其事的扭过头,将注意力从他们俩身上挪开。
monson和才气急败坏地又说,“舒蔻,这是你一个身为女儿该说的话吗?要知道,让烟完成骨髓移植手术,让她尽快地恢复健康,以及回到国内见你一面,是你父亲最后的两个心愿。而你呢,那天在看到他被许正闳打伤之后,你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声。”
“什么?你说什么?”舒蔻瞠目结舌,“什么最后的心愿?”
但这时……
许家的老爷子,带着两个儿子和许沛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许父和舒蔻交换了一个眼色,似乎在示意她尽快坐下。
而老爷子在看到她之后,稍怔了一秒。
还没做出任何表示,许沛烨先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咦,这位不就是在大哥婚礼的视频上出现的那位……那位亲吻过舒蔻你的……”
他假装怎么也想不起monson和的名字,故意闭起眼睛,敲了敲脑袋。
贱人!就是想让她当众出糗吗?舒蔻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
果然,众人又把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舒蔻红着脸,赶紧灰溜溜的找了个离monson和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和先生,你父亲呢?”老爷子一旦落座,马上板着面孔,开门见山地问道。
“家父身体不好,在家里休息。以后,景世这边的事务,就全部交由我一个人来处理。”monson和站起来,不徐不疾地说,“而且,我相信这里在座的大部分董事,都参加过我上次在会所举办的晚宴。所以,我也就不用做自我介绍了。”
“呵,和先生,你父亲打伤了我们家的攸恒,你们还没正式到我们许家登门道过歉呢?你今天就突然出现在这儿,我能说,你这是在自投罗网吗?”老爷子毫不掩饰,对他的敌意。
“是,我父亲对于打伤许攸恒先生一事,一直感到心怀愧疚,所以,我今天来,才特意备了份大礼。”monson和说着,冲着所有人神秘地一笑。
“什么大礼?”所有人的目光,果然也聚集在他身上。
“听说,景世最近因为一系列的突发性事件,以及主题乐园这个项目,陷入了财务危机。所以,我们愿意出资三百亿,缓解景世财务上的困难。”monson和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会议室内,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似乎都被他的这份大礼震住了。
“那么,你的条件呢?”老爷子知道,对方肯掏腰包的原因,肯定不简单。
“重新整合景世的股权,我们和家所占的比例,要和你们许家一样多。”当monson和的这句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讶异的低呼。
“做梦!”老爷子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只从齿缝里冷冰冰地蹦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