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恒,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舒蔻冷静下来,也懒得再抹去眼角的眼泪。
就像知道一会儿,情到深处,说不定又会失声痛哭似的。
“谁让你以前总是欺侮我,不尊重我。”她翻了下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那现在……我就能好好的报复你了。”
“呵,你想怎么报复我?”许攸恒倒挺欣慰,她有这样的态度。
“我还没想好!不过……”舒蔻一扭头,像蚕宝宝似的把身上往上蹿了蹿,尔后,扬眉吐气地说,“至少我现在必须睡得比你高。而且,无论我说什么,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许反驳。当然,我知道你现在也没力气反驳。”
许攸恒不吱声,只是兴味盎然地看着她:好像觉得她这付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架势,特别的有趣。
“哎,对了。”舒蔻又说,“有一天晚上的电话,是你打来的吧!一句话也不说,只会像怪兽喘粗气的那个。”
“嗯。”许攸恒没有否认。
“为什么?”
“因为,你三天都没来医院,我想你了。”许攸恒说得很直白。脉脉深情的脸上,却似包含有千言万语。绝不仅仅是“我想你了”四个字这么的简单。
舒蔻又翻了下身,再度侧躺面对着他说,“是你们家的老爷子、老太太不准我来,老爷子他还……”
想到那份被老爷子烧掉的律师文件,舒蔻及时闭上了嘴。
在这么温馨甜蜜的时候,不说那种令人不快的事,也罢!
“老爷子还怎么?”许攸恒并不知道这段渊源。
“没什么。”舒蔻满在不乎地摇了下头。
“那后来,为什么又让你来医院了?”许攸恒对她背后的故事,好像也充满了好奇。
“大概是我在董事会上的表现,让他对我刮目相看了吧!”舒蔻想起这件事,心情就没来由的特别舒畅。
她用一只手,撑起头,感觉像这样居高临下看着许攸恒,很新奇,也很有满足感,“哎,那天早上在开会前,我和周助理曾接到过一份快递,是教我们怎么和景世的董事们打交道的。那份快递是不是你寄来的?”
“你觉得呢?”许攸恒卖着关子,冲她神秘的一笑。
“快说!”舒蔻已经把手放在他的腋窝处,好像他再不老实交待,就要对他“痛下杀手”了。
“当然。”许攸恒的脸上,一扫先前的阴霾和晦暗,沾沾自喜地说,“一听说你们要打着我的名号,去参加这次的董事会。我就知道,没有一点准备的你们,肯定输定了。”
“可……”舒蔻疑惑,“可那信笺上,根本就不是你的字迹呀。”
不等许攸恒回答,她马上又如梦方醒的叹了声,“是大光头。是你口诉,大光头写的?”
“我刚才不都说了吗?我现在连捏笔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给你写什么信呢?”许攸恒神情专注,盯着她脖子以下的某处,就像对她衬衫上的第二颗钮扣,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舒蔻回想着这整件事,感觉就像在做梦。
虽然,梦中有喜,有怒,有悲,有哀,可依旧美妙的令人回味无穷。
“哎!”等她回过神,才察觉到胸口一凉。
不知什么时候,许攸恒已经悄无声息,解开了她衬衫的扣子,让她透着珍珠般粉红色光泽的肌肤,一觅无余的暴露在空气里……
“许先生,你……你的手,没力气写字,倒有力气占人便宜了。”她耳热心跳,撑着脑袋的手,急忙放下来。
接着,就像一条光滑的泥鳅,滋溜一下缩进了毛毯下。
她手忙脚乱地想把衬衫的扣子重新扣好。
可……
许攸恒心猿意马的哼了声,压根不给她任何机会。
他的目光更深邃,也更具有侵略性。
面对一颗许久未曾品尝的蜜果,傻子才会愿意一直这样,和她面对面的只动口,不动手呢!
“许攸恒,你这个大骗子!”舒蔻闷在毛毯下,觉得那双肆意游走的手,哪里像是没有力气拿笔的手,“你……你……不是明明不行……你不明明是弯的吗?”
这句话,堪比一颗深水炸弹的威力。
许攸恒心里一惊,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头也埋在毛毯下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嗯。”也许是躲在毛毯下的缘故,舒蔻的脸被映得鲜红欲滴。
她双手狼狈地挡在胸前,羞赧地说,“我……我帮你换……换衣服的时候,检……检查过了的。”
“检查什么?”许攸恒明知故问。
“就是……”
那种事,身为一个女人,舒蔻怎么说得出口。
“就是什么……”这一次,轮到许攸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轮到许攸恒尽情地撩拨她。
舒蔻看出来,他是在明知故问,咬着下唇,再也不打算开口。
“就是这个吗?”许攸恒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把她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腰部。
那滚烫的温度,差一点连着舒蔻的手一起融化了……
舒蔻的心,不,是浑身上下,好像都处在一处巨大的火山口,随时都可能被喷涌而出的岩浆,灼伤,直至焚烧殆尽……
“舒蔻,是你检查的不够仔细,还是……你故意在诋毁我……”许攸恒的声音,肯定具有某种魔性,像来自天上的靡靡之间,让舒蔻瞬间就晕头转向,忘乎所已。
此时此刻,除了自己紊乱的心跳,舒蔻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就在她像一滩融化的冰水,偎在许攸恒的怀里,任由对方欲取欲求时。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哎呀,哎呀!”老太太接连大惊小怪的叫了两声,马上又是遮着眼睛,又是一步退出去,把门呯的一下关了起来。
许攸恒掀开毛毯,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看到两个人的身体都躲在毯子下,没有任何曝光的地方,他安心地松了口气。
“看你,这……这都怪你!”
可舒蔻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妙!不知道,这一次,老太太又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