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熠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家里给他买了一只金毛。余昭常常受邀去他家玩,两个人一起给狗梳毛。
  对于余昭完全被占有的私人时间,余昭母亲已经全部计划好:学习,以及讨关山熠妈妈开心。
  在得知关山熠在学习甚至没有什么朋友之后,她调整了一下作战计划,把讨好关山熠妈妈细化为:陪关山熠玩。
  陪他遛狗,教他写作文,帮他检查作业。
  反正余昭没有补习班上,她有充足的时间“扬长避短”。
  金毛固然可爱,可关山熠实在可恨。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占去她的私人时间?
  两个人在林荫道上走着,走两步就能看见遛狗的叔叔阿姨。
  这只未成年的金毛寻回犬温顺得很,在关山熠手里慢悠悠地走。
  余昭走在他身后,提醒他前方有石子,或者地面塌陷。
  金毛停下来撒尿,两个小孩站桩聊天。
  “你不想摸摸它吗?”关山熠问。
  十岁的关山熠瘦得像个竹竿。
  余昭跟这个小不点没什么话好说,弯腰去按狗子的脑袋。
  “笨蛋。”
  关山熠“啊”了一声。
  余昭解释:“我说它是个笨蛋。”
  笨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关山熠蹲下来把他兜到胳膊弯里,温柔地摩挲着小狗的脑袋。
  小狗的尾巴像电风扇一样摇摆。
  关山熠:“你看,他喜欢我。”
  余昭点头:“嗯。我比较喜欢土狗。”
  关山熠牵着小狗给她摸,余昭手还没放上去,小狗就往后退。
  余昭没什么表情,就如同逐渐长大的关山熠。
  “我不喜欢它,它也不喜欢我。”
  十九岁的关山熠与那只温顺却调皮的金毛有什么区别呢?同样的可爱,同样的有小脾气,同样被余昭吝啬夸奖与喜爱。
  端午假期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关山熠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他拍的余昭,在图书馆伏案疾书,专注得仿佛在开人大代表会议,不在意任何外界纷扰。
  文案只有一句话:
  「你看,她不喜欢我。」
  她不喜欢我,所以和别的男人——姑且算是男人——一起看电影,还叫那个男人吻了她。虽然未必是余昭主动索吻,但她怎么能……怎么能大大咧咧地就和他一块儿看电影?
  他太明白余昭对十七岁少年的性吸引,入睡前和睡梦中,他们可以用各种各样的姿势,他操她,或者她操他。醒来,常常第一件事是换床单。他怎么会看不懂Iris报口语课的意思?即便Iris是个他做不到的正人君子,可他又怎么会允许——或者谦虚点,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块儿?
  可他又怎么能阻止一个比他多金比他年轻的学生报课,他只不过是个在公司兼职的大学生。
  关山熠发完这条朋友圈,用宿舍的网络卡着11:59提交了作业打卡,借着将手机搁置在一旁,等余昭打电话诘难。
  一分钟,五分钟……电话未曾响过,六分钟已经是极限,他点开那条朋友圈,余昭简简单单评论了几个字:
  「当然更喜欢你。」
  ——她不喜欢我。
  ——当然更喜欢你。
  ——更。
  忽略掉那些发问号,发感叹号,发表情符号,发数字的,余昭的回复宛宛如海边的一粒沙,太不起眼。
  关山熠的手指已经失去控制,他的目光聚焦在手机屏幕前,后知后觉地听见室友摇喊他,问和学姐的事情。
  “卧槽真的假的?”
  “你发的是什么啊?”
  “真的假的?”
  “这女的谁啊?”
  他“百忙之中”说了句:“等等”。
  确定再叁不是什么旖旎春梦,铺天盖地的公开评论将关山熠打得措手不及。
  那么现在已经公开了,该怎么应对,该怎么扳回一局?
  关山熠毕竟是关山熠,于是克制地,冷静地,在输入法敲下几个字。
  骚动并未被安抚,掀起更大的波澜的只能是新回复:
  「要只喜欢我。」
  不是更喜欢,是只喜欢;不是应该会,是必须要。
  余昭在火车上,被小狗甜蜜而热辣的宣言刺激得有点意乱情迷,她打电话给关山熠,过了四五秒才接通。
  “喂——”又是一句如初恋般历久弥新的称呼。
  “干嘛。”
  “你能不能来火车站接我?”
  余昭这么问,关山熠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他语气漂浮,问:“你……回B市了?”
  余昭又开始绞不存在的电话线:“对啊,你要不要来接我?晚上挺黑的……”
  不必问便知道她电影散场后便忍不住回来,更不必判定这是余昭多大的让步。
  多年未得的得意一口气全还了回来。聪明的男人不在此时“乘胜追击”,关山熠自然顺着台阶下,给余昭留足了面子。
  关山熠合上电脑,问:“几点到站?”
  “十二点作业。”
  关山熠回答飞快:“那我来接你。”
  于是两个人因为余昭的“求饶”而和好,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拥抱,牵手,找了附近的宾馆住了一夜。
  在淋浴间,关山熠把余昭的乳头都快夹烂了。
  余昭佯装生气,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关山熠:“没有。”
  余昭:“你每次搓什么东西就是在生闷气。”
  关山熠把她转过来,抱着埋在肩窝,热水冲不干净他眼里的脏。
  “我在懊悔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回去,这样陪你看电影的就是我了。”
  余昭:“只能怪我那个姐妹,她临时放我鸽子。”
  关山熠:“所以才给了Iris可乘之机。”
  说到这个Iris,关山熠就在余昭脖子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粉色印记。擦干身上的水珠,关山熠还像是吃不饱似的,从肩颈、锁骨,一直绵延到挺立的乳头,再顺着腹部吻到茂密的丛林。他拨开云雾,用舌头礼貌地敲了敲门,接着自说自话闯了进去,被余昭紧紧卡在门口。
  关山熠从下往上,深深浅浅地舔弄,那湿滑的声音听得余昭耳朵红了,喉咙却叫得更响。
  “你怎么……比之前……还会舔了?”
  “你不是说我是小狗吗?”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神望向余昭,“小狗当然会舔。”
  他岂止是狗,简直是发了疯的恶犬,翻过余昭的身子,将她的臀贴住自己的下半身,从上往下地一记记打在床上,死死碾过穴道口,嫩肉被摩擦得充血,他的手就伸到前面,去捞余昭的下巴,逼迫她侧过头和自己接吻。
  小狗太想要主人的亲吻,余昭索性捧着他的半边脸,把他抱紧自己的怀里,关山熠顺势让余昭坐直,坐在自己的身体上,两个人面对面相拥。
  关山熠灵活又任性的舌头在余昭嘴里横冲直撞,下面那根东西也不停地顶弄泛滥成灾的洞穴。余昭被他哼哼唧唧的声音骚得快要高潮,忍不住伸着舌头掐了他一把,于是高亢地叫出来,把关山熠夹得精关失守,两个人都抽搐着呻吟。
  余昭受不了他一高潮就全身泛红,简直是诱人蹂躏。她将关山熠推倒在床上,虽然下体还在抽搐,却依旧恶狠狠地,道
  “手放到头顶。”
  关山熠照做。
  余昭捏着她重新蓄满的囊袋,暴力揉搓半软不硬的性器。没过一会儿,被雨衣重新包裹得精神满满,关山熠绷紧了腹部,露出精致的六块腹肌。
  余昭另一只手顺着人鱼线一直来到肋骨,又绕着他粉嫩的乳头打圈,就是不碰它。
  关山熠难耐地扭了扭腰臀。
  “谁让你动了?骚东西。硬得还挺快。”
  他听见余昭骂自己又委屈了。
  “你不喜欢吗?”
  余昭去吻他的眼睛,温柔地说:“喜欢你才这样。”
  下一刻,跨坐上去,吞吐着站得笔直的肉棒,用舌头给乳头最细心的滋养。
  手指在关山熠嘴里抽插,就像关山熠在她身体里那样。
  “嗯……好舒服……”口水流到床单上也忍不住发骚。
  余昭逗他:“谁让你这么舒服的?”
  关山熠抓着床单用性器画圈。
  “你……”
  “我是谁?”
  “是……主人。”
  即便只能被插入而不是插入他,余昭也舒服极了。她命令道:
  “再叫大声一点。”
  关山熠红着脖子耳朵,将余昭的手吮得啧啧作响。
  “小狗……哈……好喜欢主人……主人……小狗好舒服……”
  余昭咬着关山熠耳朵,往里面吹气,喃喃道:“小狗想射吗?”
  关山熠点头。
  余昭:“那要让主人满意才可以哦,不许偷偷射出来。”
  关山熠半睁着眼睛,意乱情迷的样子让余昭爱不释手。
  她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关山熠的嘴唇,完全从他身上离开,离开床,坐到电视柜边山的沙发椅,大开门户,歪着头思索,赤身裸体,但天真地问:
  “小狗怎么才能让主人满意呢?”
  关山熠也从床上下来,要去舔她,被余昭叫停。
  “回去,重新过来,要像小狗一样哦。”
  关山熠失明的神智有了片刻清晰,他在床边犹豫。
  也就在这时,余昭并起了双腿,翘着二郎腿,从电视柜上拿过一部手机,应当是关山熠的,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解锁进去随便玩起来。
  关山熠手机里清清爽爽,没什么暧昧。
  她甚至不会去查他的微信,随便点开什么新闻软件开始刷手机。
  关山熠受不了她这样,把自己拿捏得宛如一只脆弱的蚂蚁,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踩死,毫不在意。
  他扑倒在余昭跟前,手脚并用地凑近她,顺着小腿一路舔到膝盖。用力掰开大腿,舌头去吮吸阴蒂,两根手指同时插入阴道里,仿佛挖冰淇淋似的不停。
  余昭抓着他的头发,问:
  “小狗好大的脾气。这么好吃吗?”
  关山熠用尖牙轻轻咬了咬那颗红肿的豆子,余昭的小穴即刻将关山熠的手指吃的死死的。
  余昭双腿夹紧关山的头,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她自己玩着饱满雪白的胸脯,嘴上不忘了来两句:
  “小狗只能吃下面不能吃上面呢。要是叁个人就好了。”
  关山熠的动作一滞。
  他抬起头,眼神瞬间变了。
  “你要Iris也一块儿来操你吗?”
  余昭开了个玩笑罢了。
  关山熠却直起身,硬着也无所谓,摘了套子,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
  “真贱啊你,余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