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兵马,采取最严格的操练,聘请了有过征战经验,无家可归的老兵为教头。
饮食用度更没有任何亏待,几乎每一顿都能见到肉。
这等待遇养出来的兵马,就算对上一支身经百战的雄师,也未必逊色。
“你们不觉得,这支兵马缺了点什么吗?”嬴羽对这支即将跟随自己起兵,征战神州的班底不甚满意。
白凤思考数息,道:“主人,您说的莫非是杀气?这几年,我们陆续安排兵马剿灭一些为非作歹的山贼土匪之流,大部分弟兄都见过血了。”
“错,是军械!”嬴羽一针见血的指出,“他们手里的兵器太粗劣,对上正规军多半要吃亏。”
这?
墨鸦白凤想了想,念起记忆中,那支横扫神州,无人可挡的不败雄师,认可了嬴羽的观点。
与墨鸦白凤交谈之余,嬴羽脚下也没闲着,踏步迈出军营,向玉笔峰方向行去。
“主人!”
出了军营,以这三位的本领,即便一位大宗师也休想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身周百丈,很多东西也能说开了。
墨鸦邪魅脸颊露出为难,“生铁都由官府直接掌控的,能弄到足够人手一把武器的量,已是极限了。”
嬴羽背对着墨鸦,道:“这一点,本座当然知道。所以,才没有责怪你们。”
“主人,不如我们先起兵,只要能夺下一块地盘,想要多少生铁,还不是您说了算?”白凤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错!”前行中的嬴羽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白凤,“白凤,你不要忘了,本座的名字已经泄露出去了,在天下人眼中,本座就是一个亡国余孽,一旦起兵,定会召来清廷的全力绞杀。所以,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又来了!
听到嬴羽这句话,墨鸦与白凤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位主子,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喜欢追求完美。
最美的美人,最好的烈酒,最高的位置,都是他的最爱!
“军械之事暂且放下。”嬴羽早有腹稿,“本座自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向清廷示威,争取一些时间。”
“主人,此话怎讲?”嬴羽此言一出,纵然墨鸦白凤不是笨蛋,也被搞糊涂了。
嬴羽忽顿住脚步,眸中光泽大炽,至尊至贵的功力混在视线内夺眶而出,笔直的看向清都方向。
“清帝康熙并非等闲,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查到天宁寺的宝藏是落入我天道阁手中,定会调兵遣将剿灭天道阁。所以,本座必须主动出击,告诉这位康熙皇帝,天道阁并非易于,让他细细衡量,想吃掉天道阁,他有没有这么好的牙口!”
说到最后,嬴羽神情霸烈。
“墨鸦,白凤,你们马上抽调五千人马,随本座去黑木崖走一趟!”
黑木崖,日月神教!
嬴羽此言一出,墨鸦与白凤身躯颤动。
“遵命!”
…………
江湖多风雨,永远不会平静。
大明时代,江湖无数枭雄旋起旋灭,一方方势力此起彼伏,每时每刻都掀起血雨腥风。
即便大明覆灭二三十年了,继承了大半大明疆土的大清帝国,江湖仍是让清廷头痛万分的一个大麻烦。
近日,继神秘莫测的天道阁主之真名暴露后,又一则消息长了翅膀般遍及江湖。
日月神教长老鲍大楚带人捣毁了一处秘地,劫走了里面的三万两银子。
结果,那地方属于天道阁。
等于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抡圆了手臂狠狠给了那位天道阁主嬴羽一记耳光。
天道阁很快派出使者前往黑木崖交涉,要求东方不败斩下鲍大楚一条手臂,双倍赔偿损失。
然日月神教横行霸道惯了,连清廷都不敢轻易招惹,又怎会惧怕成立没几年的天道阁!
恰逢那日东方不败有事外出,坐镇黑木崖的‘天王老子’向问天,将天道阁的使者斩首。
自天道阁现世,尚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若不报复回来,天道阁威严何在?
天道阁主嬴羽亲率天道阁精锐,赶赴黑木崖。
一场日月神教与天道阁的血战,一触即发!
黑木崖!
地形陡峭,山体黝黑,若以漆黑鲜血浇灌,笔直立于大地之上。
依靠易守难攻的地形,饶是日月神教在整个神州都风评不佳,仍能逍遥自在。
黑木崖底部,亲自出马,率五千人抵达黑木崖,只为讨回面子的嬴羽,仰视黑木崖。
黑黝黝的山体,自远处观之,映衬的本应碧绿苍郁的植被,也染上了黑色。
黑木崖之名,正因此而来。
他之身后,连绵数里的大营扎下,一座座帐篷看似凌乱,实则乱中有序。
五千壮士只待嬴羽的命令,就能对黑木崖发动总攻。
“主人,一切准备妥当了。”
今日的嬴羽穿着一件雪白长袍,三千青丝以一顶金冠竖起,与他俊美无双,鼻若悬胆,目似朗星的容颜搭配,一望就知绝非池中之物,更如一尊本应高立云头的神袛误入人间。
一名天部下来到嬴羽身后,拱手道。
“那就开始吧!”
“是!”
方制作完成的数架投石机开始发威,一个个装满火药的陶罐,气势汹汹的砸向黑木崖。
在嬴羽看来,此番表面是为了向日月神教讨回面子,实际上是为了向清帝康熙展示自己的肌肉。
所以,他不介意拿出点真本领。
轰!轰!轰!
盛满火药的一个个陶罐,于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度,重重撞在石壁上。
火药本就是极危险的东西,何况是以投石机发出的。
一枚枚陶罐在击中山体后,爆裂开来,无数火舌吞吐,燃起山体横生的植物,更最大程度上破坏山体本身的结构。
顷刻,高达百余丈的日月神教总舵——黑木崖,轻轻晃动起来。